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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我就会亿点点(107)

作者: 半盏茗香 阅读记录

祝微生顺着声音探头看了看,是两只黄白小流浪自己在那玩。

祝微生把阿纸放地上,“去玩会儿吧。”

阿纸兴奋地过去了,祝微生眼神好,看到阿纸蹦蹦跶跶地跑过去,先摸了一把其中那只黄白小公猫的蛋蛋。

“小变态。”

祝微生淡笑一声,然后自己走了。阿纸自己找得到回去,他不用担心。

回到寝室,寝室里只有在直播游戏的沈健和躺床上看书的程煦。

家里好转后,程煦也不用那么辛苦周末到处兼职了,可以像个寻常的大学生,享受假期。

祝微生跟两人打了招呼,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是段诗桃发来的需要刻字的名单,祝微生看了一下,都是马家人的。

等他把珠子拿出来,段诗桃又发来了一条,这回上面写着段父段母还有她弟弟段诗杨的名字和八字。

分两条发,段诗桃大概也犹豫。但可能她还是被至亲们的行为狠狠伤到了,选择了让自己也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

祝微生放下手机,从床铺上方找出刻刀,坐在桌子边开始往一颗一颗珠子上刻阵法和名字、八字。

中午让程煦带了饭,简单吃过后,祝微生继续忙碌,一直忙到下午五点过。

珠子还剩几颗,祝微生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耳边比平日清净。

沈健还在直播,但没直播游戏,而是直播看剧,肩上蹲着飞回来的黑黝黝,一人一鸟都看得津津有味。

程煦在床上翻书,见祝微生向门外探了一眼,道:“是不是觉得今天外面特别安静?”

祝微生点了下头,虽然周六日很多学生都出去玩了,但时不时也还有吵闹声,今天安静得整个楼层像只有他们几个。

程煦道:“今天王弘璿生日,他请班上和住这层楼其他系的学生吃饭去了。”

祝微生了然了,人基本都不在,难怪这么安静。

“头两天就请了。”沈健也摘了耳机,“王弘璿还请了人许毅,不过许毅没兴趣,直接给拒了,哈哈。都是别人口中的有钱人,许毅当初那么给他没脸,结果他还上赶着,一看就是没有许毅有钱。”

“宋海呢?”祝微生问。

沈健耸肩,“和我们一样呗,在王弘璿眼里都是穷鬼,都没请。”

祝微生扬了下眉。

程煦道:“一个班整个楼层,独独落了我们四个,王弘璿这是想孤立我们。”

“嘁,谁稀罕。”沈健无所谓道,“请我去我还怕消化不良呢。”

程煦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以前他家穷的那段时间,各种各样的眼神和区别对待他都经历得多了,王弘璿这种把戏在他看来实属幼稚。

祝微生就更不会了。

拉拉杂杂说了几句后,三人又各忙各的。

祝微生忙到九点,终于将所有珠子刻完,用他特制的红绳串起来后,就彻底完工了。

这时阿纸也带着一身猫味儿回来了,手里照样攥着几搓猫毛,其中还有一撮玳瑁色的。这个颜色祝微生见它第一次带回来,看来后来又被它撸到了新的小猫咪。

寝室里沈健和程煦都见过阿纸,所以阿纸大大方方地爬回祝微生的床铺,翻出它塞到枕头边的猫毛袋,把带回来的猫毛往里塞了又塞,才勉强把袋口封好。

一本满足地把袋子斜斜地竖起来,阿纸往上面躺下,然后指指平板,让祝微生给它开动画片。

它这状态微醺,像极了喝了点小酒的样子,真是撸猫都能把自己撸醉了。

祝微生也爬上了床,支开小桌子放上平板,给它打开常看的动画片。

动画片一放,魅魅也从木雕里出来了。

它捞起阿纸放在自己身上,胖胖的身体挤在祝微生旁边,雾气凝成的手往身后枕头下一摸,摸出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根不同型号的毛毡戳针。

魅魅把阿纸之前搜集的一个猫毛袋子也找出来,此时里面的猫毛已经成了一个不太圆的圆毛球。魅魅翘着两根胖手指把毛球拿出来,又从百宝箱一般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工作垫,然后一手捏毛团,一手捏针,对着毛团熟练地戳戳戳。

这是魅魅新发掘的爱好,本来这猫毛阿纸是想拿来给自己织毛衣的。虽然它没有冷热的体感,但它之前忽然有所悟,觉得自己既然来了人类的世界,就得入乡随俗。它准备给冬天一个面子,织织毛衣走个形式。

不过它薅回来的猫毛都是短毛猫的,太短了,织毛衣很麻烦。因为有个平板,它和魅魅平常除了看动画片还可以浏览其他东西,魅魅就发现了毛毡这种东西,一看来了兴趣。正好毛是现成的,它问阿纸讨了两团猫毛试着戳了戳,一戳就上瘾了。

之所以阿纸现在带回来的猫毛不再是以根计数而是以撮计,也有魅魅对猫毛需求量大的原因。

魅魅准备戳一只三花小猫出来,在阿纸的特别要求下,必须得是有猫铃铛的小三花。

也是因此,阿纸每天带回来的猫毛颜色基本有好几种。

这就叫辛苦一群小猫咪,幸福两小只。

祝微生看魅魅戳了一会儿,见它一心二用,翘着兰花指捏着针,脑袋看着平板,一会儿因为动画紧张的剧情而停手,等那段过了后才又想起来,赶紧补偿性的猛戳几下。

大概会戳出个奇奇怪怪的小三花,祝微生这么想。

伴着动画音,祝微生也用剩下那半张桌子画常用的符。

画了会儿,段诗桃再次发来短信,问马景朋的事。

马景朋是个同性恋,当年他对段诗桃是骗婚。在段诗桃怀上孩子之前,马景朋表现得一切正常。段诗桃怀了孩子后,马景朋说怕对她和孩子不好,不再和段诗桃同房睡。

但孕期马景朋对她依旧十分呵护,她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立即陪她,带她去医院。

只是等她生下孩子后,一切就大不同了。马景朋先是对悠悠的性别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失望,在段诗桃产后激素不稳,对性生活毫无想法时,多次强硬地要和段诗桃同房,迫不及待地要段诗桃怀上第二胎。

段诗桃十分抵触,坚决拒绝。由此,马景朋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开始对她很不耐烦。

两人闹矛盾期间,马景朋时常晚归。最初段诗桃也只是疑心他出轨,但直到她某次带着悠悠回段家,因为忘记拿车钥匙而突然返回马家,听到了他和一个男人的通话。马景朋用叫人恶心黏腻地声音叫那个男人宝贝,骂段诗桃死女人,说一直不愿意同房,一直怀不上二胎。还说他爸妈非逼着他生下儿子才不会管他那么严。

段诗桃整个人晴天霹雳,抱着悠悠浑身发寒。

意识到自己遭遇了同性恋骗婚,段诗桃震惊愤怒过后,还算冷静地选择了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虽然中途经历过马景朋跪地痛哭自扇耳光的忏悔认错,经历过马家父母虚伪的劝说,更被自家父母为了孩子忍忍之类的话伤过,但她离婚的决心始终没有动摇。又因为证据在手,她还是比较顺利地离了婚,也争得了悠悠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