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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三流侦探模拟器(43)

作者: Philoso 阅读记录

于是他没能控制住高智商人士的本能,一把抢过发言权、机关枪似的说道:“三月份第二个星期日,美国全境除了马歇尔所在的亚利桑那州、夏威夷及少数地区外,全部更换夏令时!”

小辣椒同样跟上了思路:“也就是说,三月以后时钟被人为拨快一小时,2月份的下午2点对应着7月份的下午3点?”

赫尔克里脖子上的伤口止血了,但手上还残留着半干的血迹,显得有点可怕。不过反正右手没有知觉,他不在意揉了揉太阳穴,感慨道:“如你们所见,这就是我和蝙蝠侠放松警惕的原因。”

马歇尔无论如何不应该死在现在,死在一颗原本会击中赫尔克里的子弹头下。若给出预言的一方能力是真的,眼下时间未到;若幕后黑手仅仅是虚张声势,那恐怕他们连目标换了人都发现不了。

因此刚才‘福特汉姆’逐渐递进的慌张情绪完全是装出来的。包括赫尔克里在内,这两人都想看看能不能钓出点别的线索。

结果,讲座进行到一半,出现了毫不相干的死亡人选。

市长秘书是否是无辜的?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管怎么说,他不是真正的马歇尔。”

赫尔克里分外笃定地说,

“我有种感觉,他的死和我们迄今为止调查的内容没有任何关联。现在忘记市长秘书之死吧,我们还是应该想一想纵火案,难道刚才的子弹没有让各位联想到火灾的发生方式?

虽说要想解决超能力犯罪事件,重点在于了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其次才是探究他怎么做到的,可惜这次情况特殊,我们恐怕要反其道而行了。”

蝙蝠侠却警告般地说道:“——我觉得你更应该关注自己身上的问题。”

“啊,当然。”赫尔克里立刻补充说,“每个人都可以提出建议。”

蝙蝠侠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有人想杀你,这是巧合?子弹没有击中你,也是巧合?纽约警局的史黛西局长有一句话我很赞同,巧合大部分情况下都昭示着必然。”

“莎妮娅·福坦莫,10B房间纵火的变种人,他们都曾经听说过你的名字。有人正在模仿你经历过的案件,若是他们试图针对你,为什么不直接下杀手?杀死一个行动不便的侦探难道是件很困难的事?”

赫尔克里眉毛微动,但没有反驳。

“我在今天凌晨时进行了一些实用思考,侦探。”

说到这,福特汉姆外表的蝙蝠侠露出些许讥讽的表情,像是在问‘那时你在做什么?’

“死去的变种人恐惧你,叫你回去海里。他暗示你是来自海中的兽,这除了说明他是个信教信到头脑不正常的疯子外,或许还潜藏着一重隐喻——你是‘在陆地上行驶权力,四十二个月内不必死的怪物’。”

蝙蝠侠的声音非常有力量,像一把灼热的烙铁,要把这段话的内容刻在倾听者脑海中:“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不是他们不想杀你,而是不能。”

“今天这场枪击案就是尝试的后果。”

第26章

蝙蝠侠说的内容其实比上一条结论,“真正的马歇尔还活着”要难于理解。

《启示录》中关于‘海中之兽’的描述是很抽象的,因为常人无法想象‘不会死’这个概念。

是指像超人一样拥有无敌的钢铁之躯吗?是赫尔克里从楼上跳下去也能毫发无损吗?他能否对病毒免疫?要是一直不吃饭不喝水呢?假如脖子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总之,蝙蝠侠的结论很奇怪,还有点神神叨叨的,连赫尔克里本人听完了也只是敷衍表示自己以后会思考这个问题,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要不该怎么和NPC解释这种疑似新手保护期的设定?

公寓再度热闹起来。NYPD的警察呼啦啦来了一大群,加起来比听讲座的人还多。他们有负责验尸的、查看录像的、在群众间盘问的,忙得热火朝天。

其中有几个职位比较高,都已经记住赫尔克里了,工作间隙还悄悄和他打招呼:“下午好啊侦探,你上新闻了!”

赫尔克里得知新闻的荒诞内容时,破天荒地露出‘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

他不由得打开属性面板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10点幸运值和29.5的灵感造成双重连携暴击,让他产生比使用机械之心后还严重的眩晕。赫尔克里连忙把面板关掉,感觉更加迷茫。

奥利弗坐在他旁边,以为他贫血,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导演,我的朋友。”赫尔克里突兀地换了一副郑重态度,“你能向我发誓,制作广播节目时从事实出发,绝不进行毫无道理的夸张描写与臆测吗?”

奥利弗被他镇住,专业知识和合作方需求在头脑中打了一架,最后业务本能占据上风,小声说道:“这个,一点不改编是不可能的……”

赫尔克里言而有信,哪怕他答应奥利弗制作广播节目的时候并不清醒,此刻也不打算收回授权,只是戴着痛苦面具说道:“请尽力而为,这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

导演吓了一跳,连忙答应:“好的,好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您要是能详细解释下您的发现就再好不过了……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一是真正的马歇尔在什么地方,二是纵火案的凶手,对不对?

刚才您说的那句反其道而行之是什么意思?连环纵火案的凶手是怎么做到放火、留下文字、又不触发警报的?”

这时赫尔克里跟奥利弗正坐在公寓楼下的花坛上,穿着打扮一个比一个落魄,连纽约七月份的阳光都没能温暖两颗贫穷的心。

花坛很高,坐上去时双脚够不着地面。赫尔克里裹着大衣半弓着腰,双手塞进口袋,套着皮鞋的脚在空中晃悠两下,后脚跟用力一踹瓷砖:“稍等,我想想怎么说。”

他感觉经过最近几天的锻炼,自己可以去学校当老师了,口才和耐心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我之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纵火犯要保证火场烧得毫无动静?”

游戏里,家用型仿生人先放火再灭火,矛盾行为源自该型号产品的底层逻辑。

它们智商不高,功能之一就是在小型火灾发生时将其扑灭。假如玩家和滞留在案发现场、跟着一起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家用型仿生人互动,就会发现它们当中很多个体帮助同类杀人后,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行为,而仅仅以为这是一次寻常‘清扫’。

玩家将它们强行戳醒,仿生人头部屏幕上会跳出生气颜文字。接着它们在焦黑一片的房间中继续工作、按照既定程序循环往复,和主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极少数有钱人家的家用型仿生人安装了语音系统,支线任务完成后玩家能够按F触发对话和互动。例如:

玩家操纵角色触碰仿生人开机键。

型号AGT-45QH:“您打扰到我休息(充电)了,赫尔克里·雨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