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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136)

低下头, 他眼底掠过无奈的笑意。

林言趴在他怀里, 睡得正沉, 唇瓣紧贴着他胸前的衣料, 咬了一晚上的牙尖因为沉睡, 而微微松开,湿润的水渍浸透了胸前的睡袍,陆时撑起额头,笑着看着他。

分针慢慢走动。

陆时慢慢往后侧身,准备起床。

熟睡中的林言蹙了蹙眉,下一秒,一个枕头塞进怀里, 青年懒洋洋的抱住, 翻个身, 继续睡。

七点二十五分。

陆时洗漱完毕, 离开了浴室。

下楼, 晨间昏朦不定的光线穿过一楼的落地大窗,洒在实木地板上。

轻纱般的薄雾四散,前院两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随风晃动,树叶簌簌作响。陆时喝着冰水,等到身体各项感官复苏,恢复巅峰状态,他放下水杯,走进厨房。

开放型厨房呈“L”形,长长的料理台用深色花岗岩雕刻,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调料、锅盆。

小木盆里泡着绿豆,经过一晚的泡发,颗粒饱满的绿豆颜色鲜脆,清澈的山泉水也微微沉淀。

篦干净水,陆时找出熬粥专用的不锈钢锅,林言在这方面很讲究,煮粥的锅只能煮粥,切菜的菜刀也只能切菜,绝不能一锅两用、一刀两用。

想到林言耳提面命的模样,陆时笑了下,往锅中倒入冷水,将绿豆煮软。

煮软后的绿豆露出绵密的内陷,翠绿的表皮破开小口,将这些绿豆捞起来,用勺子压成流沙般的豆泥,重新倒入汤水中,这一次加上晶莹剔透的冰糖,小火煮个二十分钟,很快,空气中便充满豆子的清香。

熬好的绿豆粥飘起袅袅白雾,口感绵密醇厚,深绿色的糖水在锅中翻滚,喝起来甜甜的、沙沙的。

从冰箱里取出专用的冷水壶,陆时将绿豆粥倒进去冷藏。

等林言醒了,正好能喝绿豆粥解乏。

忙完这些,时间已经接近八点。

他换了身衣服,上楼锻炼。

林言从睡梦中惊醒,时间尚早,才八点出头。

他眯缝着眼睛,往旁边摸了摸,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懒散的赖了会儿床,他爬起来,趿上拖鞋,站在楼梯上往下看,厨房里没人,他知道陆时在哪了,摸着楼梯扶手,走上三楼。

三楼灯光明亮。

比落地窗外黯淡的云层还要亮。

末世以来夏季多雨多冰雹,楼下的稻田已经收割完了,前几天酷暑高温,收完的水稻不用晾晒,直接可以去壳包装,足足放满了一个小仓库。

这会儿看着天气有下雨的趋势,林言也不着急。

推开训练室的门,陆时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仅穿着黑色背心,身躯高大,苍白冷硬的肌肉分布全身,鼓。胀硬实,蓄满爆发力。

此时有热汗顺着悍利的脖颈线条滚落,随手拿起毛巾,陆时擦过下颌,黑色短发被汗水浸湿,使他的轮廓愈发显的冷峻深邃。

林言打着哈欠走过去,往他怀里一磕,不动弹了。

陆时环住他的腰,瞥见林言露出大片雪白莹润肤肉的睡袍,又无奈又好笑。

他往下振了振林言的睡袍,冰丝睡袍刚过腿根,随风飘晃,柔软的、下陷的腿根软肉滑腻生香,有深色的勒痕,什么也挡不

住。

林言抬起眼皮,睨他一眼。

陆时早就发现了,林言闹起来很厉害,不随他的意了,立刻就能翻脸,笑容冷冷的,眯着眼睛踩他的绳子,逼着他听从。前几天又乖又软的模样都是假象,现在才露出大魔王般的真性情。

昨晚为了‘欺负‘他,不仅给他系绳子,还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勒了绳子,坐在床边让他解,托着腮,垂着眼睫,清冷又惑人。

哪里像几天前下午在田边亲他缠他的乖巧模样。

瞥见一点蜜桃般的浅粉,陆时轻轻叹息,从一旁捞过刚洗干净的宽大毛毯,盖在林言身上,拉开门,抱着他走上三楼阳台。

下雨前潮湿清新的空气拂面。

天空越发暗沉。

好在阳台上早便支起大大的遮雨棚,他往晾衣架上翻了翻,找到林言白色纯棉的四角内裤,粗糙宽阔的大掌仔细摸了摸,确定干燥清爽,才拿下来。

坐到阳台角落的躺椅上,陆时两只手伸进毛毯,见林言眼皮也不抬,嗓音温沉的唤他:“言言,腿抬起来。”

林言下颌垫在他胸前,懒洋洋地,狐狸眼掀开一条缝隙,抬起修长匀称的腿。

白色布料向上滑去,弹力十足,发出包裹后的闷响。

逐渐被晨风吹的清醒,林言微微偏过头,乌乱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望着远方阴翳低垂的天空。

“下雨了?”他嗓音轻哑的问。

陆时:“嗯。”

“烦,”撇撇嘴,林言往陆时怀里一蔫,“今天不出去了,去仓库把没扎完的稻谷扎完吧。”

“还剩下两堆稻谷,”陆时捋着他颊边乌乱的长发,轻柔的帮他扎成松散的马尾,“我来就行。”

“两堆可不少。”

林言懒道:“弄完就搬上车,到时候往幸存者聚集地丢一些。”

山城下辖市共两个,下辖县加起来几十个。

几十亩田的水稻不可能养活一城人。

末世第一年,林言还处于摸索状态。

第二年起,林言一年一个市,市区、县城、乡镇,都有不少幸存者。送完一个市,仓库里剩余的存量就不多了。他不是多大爱无私的人,靠天吃饭充满不确定性,因此每年林言都会先给自己留足够吃一年的粮食,剩下的,他才会送出去。

送出去也不是免费的,一个丧尸晶核,一袋米。

一袋十斤。

每个幸存者限购三袋。

今年轮到第二个市了,这个市叫光市,下辖县8个,村镇无数。

估计又得在路上耗一两个月。

想到这,林言支起身,微凉的风吹过,他头发随风飘起,发丝乱糟糟的粘到红润的唇边,张开唇边,嫣红微肿的舌尖顶出发丝,陆时温和专注的望着他,摘下他濡湿的长发。

“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

“对了,家里好像没水了,你去山上采点回来,顺便看看我的艾莉莎安琪儿有没有下蛋。”

陆时笑了声,“好。”

林言对后山的鸡圈报以深深的期待。狐狸吃鸡这可是自然规律,他馋的流口水:“你去的时候动静小点,别吓到它们。我听说有些母鸡被吓到就不孵蛋了。”

“如果它们被吓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林言虚伪的说:“带回来,烤了。”

林家不养无用的物种!

陆时又笑了起来。

林言眯眼看他,几秒后,也跟着闷闷地笑。

“中午吃烤鸡。”他做了决定。

陆时温柔的看着他:“好。”

这几句话好像耗尽了林

言的力气,他打个哈欠,重新窝进陆时怀里,听着窗台外的雨声,一望无际的天空昏沉迷蒙,群峰连绵起伏,天地笼罩在一层水雾中,湿哒哒的,叫人难得犯了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