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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爹全家是皇帝(82)+番外

王氏听了在旁边笑着说:“这事确实是从荣有些不懂事,不过从珂都已经封王了,从荣素来心气高,哪里愿意落后,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子,陛下干脆封了算了。”

李嗣源却罕见没有顺着王氏的话,问道:“从荣求到你这来了?”

王氏突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转瞬间,王氏娇语道:“从荣确实求到我这,可臣妾也没觉得从荣说的有什么错嘛,他都十六了,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想封王也没错嘛。”

李嗣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朝廷毕竟有朝廷的规矩,皇子成年封王,从荣他一没到年龄,二不像从珂有军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现在就给他封王,让别人怎么看朕,还不都说朕太偏私儿子。”

王氏听了,“好嘛好嘛,不封就不封,陛下给臣妾说这些大道理干嘛,臣妾又听不懂。”

王氏伸手揽着李嗣源脖子,看着李嗣源,“潞王有战功,从荣从厚有陛下和安重诲看着,那臣妾的从林呢?”

李嗣源笑着说:“林儿还小。”

王氏听了顿时伤心了:“林儿是遗腹子,自小没了亲爹,臣妾一个人拉扯他,好不容易后来遇到陛下,林儿才有爹,可如今宫里宫外都是势利眼,在外人眼里,从林是比不上从荣从厚的,如今臣妾又不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别人更看不上从林,臣妾替从荣说两句话陛下还不高兴,可林儿这么小,以后没兄长照应怎么办,陛下只是嘴里心疼臣妾和林儿,心里却一点没给林儿打算过。”

李嗣源听得王氏这么说,也不好再怪王氏插手封王的事,又见美人落泪,顿时心疼地不行,忙说:“哎呀,林儿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替他打算,你放心,从荣从厚有的,林儿也有,朕还在位呢,哪里就用你这么为他委屈求全。”

王氏脸上挂泪,“陛下说的真的?”

“朕一言九鼎,绝对不哄你。”

王氏顿时破涕为笑,拉着李嗣源去内室。

一顿翻云覆雨后,王氏送走了一脸幸福的李嗣源,转头就把林从提溜过来。

警告林从,封王的事先别想了,离安重诲远点,不过虽然封不了王,过些日子肯定能捞个爵位。

警告完,王氏倚在榻上对林从教道:“你爹虽然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并不意味着蠢,你若觉得他好糊弄,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越是老实人,越讨厌被被人愚弄,你对你爹撒娇也好,卖萌也好,万万不要踩了他的底线。”

林从点点头记下,只是虽然听进去,却没有太大体会,可很快,安重诲后面的一通操作让林从知道。

他娘的话,真比24k黄金还真!

第59章 兔死狐悲

为了安抚一众儿子, 果然没过几天,李嗣源就下旨, 加封李从荣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同平章事、天雄军节度使, 李从厚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李从林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同时追封李从审为太保。

圣旨下达后,各方反应不一,李从荣据说当场就出宫去了, 八成是找安重诲了, 李从厚不清楚, 听说还在皇子府, 林从和王氏却是挺高兴的。

金紫光禄大夫不是官名,是官阶,唐朝官员许多都是世家子,经过有继承的爵位或者花钱买的散官, 所以一个官员往往有爵位、实官、散官等许多官职, 而复杂的官职就给发俸禄带来很大的麻烦, 所以干脆有专门的官阶,不涉及到官职大人, 只是发俸,例如唐朝将官阶分为十三级,金紫光禄大夫就表示正三品官阶, 发正三品的俸禄。

至于检校司空,是散官, 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这是三师三公, 是正一品,而加检校,就是只享正一品待遇, 但没有实职,一般都是皇帝施恩加封,以示尊贵。

所以林从此次加封,其实就是多了一份正三品的工资和一个正一品的待遇。

正三品的工资可以当他零花钱,正一品的待遇可以让他见过一品以下不用行礼,而这几乎除了皇帝皇后外他可以横着走。

因此林从还挺开心的,反正他还是个孩子,真给他实官他也做不了,倒不如给他个零花钱和身份,而且这次他是和李从荣李从厚一起加封了,也变相向大臣表明他后爹是拿他当自己儿子,当皇子的,这可比加封的这点东西更有实际意义。

所以林从和他娘王氏见好就收,高高兴兴领了圣旨。

林从这边挺满意的,李从荣这边可就不满意了。

安府

李从荣啪得摔了一个茶盏,对安重诲很是愤怒地说:“安叔,你说爹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他亲生儿子啊,在他眼中竟然比不得那个螟蛉子么!”

安重诲也有些不满,“陛下宠潞王确实有些过了,他虽然有些战功,可比在你前头封王,确实陛下有点考虑少了。”

“就是,爹也不想想,大哥去了,我就是长子,他这么一弄,把我往哪里搁,我封同平章事,天雄军节度使,他封潞王,这让外面的大臣怎么看,还不如不封。”

安重诲也愁得不行,他年轻时就和李嗣源交好,两家又住的近,更是看着李从荣李从厚两个孩子长大的,平时和自己孩子一样,如今看得李嗣源偏心李从珂,他也多次劝李嗣源,只是李嗣源都没听他的。

“安叔,你说爹不会真有意让从珂当太子吧?”

“这不大可能,你爹还没糊涂到这种程度。”

“怎么不可能,他自己不就养子么!”

“慎言!”安重诲忙捂住李从荣的嘴,“别的抱怨抱怨也就罢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李从荣不甘地点点头,安重诲放开,李从荣说:“如今爹这个态度,我该怎么办?”

安重诲叹了一口气,“陛下虽然疼爱潞王,可也主要是当年潞王是陛下养的第一个孩子,再加上这些年他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仿佛陛下左右手一般,这情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但他毕竟不是陛下亲生的,陛下还不至于传位给他,从荣,你该多侍奉在陛下身边,好好孝顺,太子之位终究是你的。”

李从荣焦虑地挠挠头,“安叔,这些道理我都懂,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爹今年都六十一了,我才十六,潞王却是又封王又掌兵权,万一爹有个三长两短,我若不能成为太子,您说满朝文武到时会拥立潞王,还是会拥立我。”

安重诲一顿,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李从荣过来抱住安重诲的胳膊,“安叔,我可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只有您能帮我,您在枢密院,潞王在藩镇掌着兵权,您看给他……”

安重诲看着李从荣恳切的目光,咬咬牙,“我明白了。”

半个月后,河中节度使麾下牙将杨彦温突然上奏,举报潞王无诏私自回京,结交大臣。

紧接着,镇守河中的潞王也上奏,他出城巡查军营时,城中杨彦温突然关闭城门,不让他回城,意图迫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