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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162)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S级雌虫的身体何等强悍,曲夏这种级别,别说给他一根针,给他一把刀也未必砍得死艾尔文。

曲夏知道信息素崩溃的厉害,眼下叫人也来不及了,他微微咬牙,将针剂推入皮肤。

药液缓慢下降,艾尔文松了一口气,靠着床尾闭目调息。

后颈注射的地方出现了小小的血珠。

曲夏从一旁扒拉来药箱,取出创口贴,私下胶带,规规矩矩的贴在艾尔文的后颈。

艾尔文闻到了药膏的味道,微微偏头:“不需要这样,过一会儿就愈合了。”

这点小痕迹,对雌虫不算什么,也不怎么疼。

曲夏点了点那处的皮肤:“可是留痕迹了。”

那处的皮肤同别处不同,经不起折腾,有轻微的疤痕,艾尔文一哂:“我不在乎这个。”

他说着,就想揭开创口贴,继续没处理完的事情。

曲夏按住了他。

他冰冰凉凉的手指点上创口贴,按住了艾尔文的动作,轻声问:“我从没有学过注射,没有扎疼你吧。”

艾尔文在好笑中感到了一丝丝的荒谬。

这个荒星来的小雌虫把他当什么了?易碎的瓷娃娃?刚出生的小虫崽?就那么一点点的疼痛,对帝国的上将而言算得上什么。

他不是很能理解洛克是怎么长大的,他明明无父无母,家境贫寒,却过分娇生惯养,烫着也能哭,像是在期待和爱护中长大的那种孩子。

艾尔文微微出神,不自觉的想到了垃圾星上的军师。

军师也是这样,好像指使着俘虏搬搬垃圾,就是天大的刁难,给了他个不轻不重的铁块,还问他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就像洛克现在问他疼不疼一样。

曲夏已经重新将创口贴按好,但并没有移开手指,他视线微微下移,停在了后颈被衣衫遮盖的地方。

曲夏犹疑道:“这些伤疤?”

他的指尖停在了领口上。

方才的挣扎使得上将衣衫凌乱,背后的皮肤若隐若现,在军服包裹下的沉闷阴影里,曲夏清晰的看见了凸起的疤痕。

之前荒星的时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胸和腹肌,到真的没有看过艾尔文的后背。

曲夏手上用力,将领口又扒拉开一些。

艾尔文皱眉,伸手想将衣服敛上来:“做什么?”

但还没有碰着曲夏,曲夏的手指便抖了起来。

他抖的比刚刚的艾尔文还要厉害,隔着衣服抚摸背上的伤疤,感受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似乎完全哽住了。

艾尔文偏头:“洛克?”

曲夏问:“这些伤,是鞭子打出来的吗?”

艾尔文顿了片刻,道:“是。”

雌虫身上有伤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曲夏却像是第一次遇见这些,艾尔文觉得别扭,他拉上衣服,僵硬道:“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已经过了那么久,再狰狞的伤口都变得微不足道。

曲夏紧抿着嘴唇,喃喃道:“天啊。”

他知道虫族的制度和人族不同,但是学术文章用词谨慎,字句斟酌,诸多苦难一笔带过,而茶室之中,艾尔文虽然也提及往事,但他的表情太过淡定,比起叙述自身经历,更像是在杜撰一本怪诞猎奇的小说,曲夏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少触动。

直到他碰到这片狰狞的伤痕,才恍然明白了那些字句的含义。

当时的鞭子一定撕裂了皮肉,才留下让雌虫的治愈能力都无法痊愈的伤疤。

艾尔文浅浅叹息一声。

洛克被保护的太好了,没见过一丝风雨,将来结婚,他必然承受不住那些刁难。

艾尔文开始谨慎的思考对洛克的安排,现在看来,嫁人显然不是好方法,在他成年前,艾尔文会好好护住他,让他做喜欢的科研,但是成年后……

但是成年后呢?

艾尔文一阵恍惚,精神海躁动的痛苦不比被鞭打轻上多少,他能十年如一日的忍耐,不动声色的强装无事,但是洛克呢?

曲夏察觉到了艾尔文的出神:“上将?”

艾尔文系好衣带,银白色的制服笔挺,俨然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上将,他将曲夏推到门口,下了逐客令:“你回房间吧,我要继续办事了。”

曲夏哦了一声,乖乖回了卧室。

*

中央大学在三天后准时开学,曲夏以新生的身份顺利入学。

学校给他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课表,曲夏扫了一眼,大学一年级的课程对他而言太过简单,要不是和人族的知识重合,要不是早就自学过了,他不愿在这些科目上浪费时间,就找希尔芙提交了一份申请。

有导师的学生是可以选择将课程换成科研任务的,但很少有大一的新生这么干,希尔芙也略略惊讶,委婉道:“洛克,虽然你很有天赋,但是打好基础是很重要的,我不觉得你能大一就来实验室。”

曲夏打开实验室的光脑,在希尔芙的眼皮子底下做完了去年的结业考试题目,用时不到规定时常的一半,然后他点击提交,拿了接近满分的成绩。

希尔芙无话可说,向学院提交报告,免去了曲夏的日常课程,默许他从早到晚呆在实验室。

在开学第一天,希尔芙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要不要申请学校宿舍呀,就在我的教工宿舍旁边哦。”

希尔芙虽然是贵族,但比起冷冰冰的别墅,他更喜欢大学的教工宿舍,也经常住在那里,他有心把曲夏从艾尔文的魔爪中拯救出来,深怕不苟言笑的上将‘辣手摧花’,把他辛辛苦苦淘来的小宝贝气走了。

如果曲夏住隔壁,还可以有事没事找他聊论文,这么好的苗子,毕业前不多压榨一下可惜了。

但是曲夏立马摇头,没有一点点犹豫:“我不要。”

希尔芙的玻璃心心碎了一地:“为什么?艾尔文都把你气哭了。”

曲夏道:“因为上将家的床很软。”

他的卧室宽敞又明亮,床可以容纳两个人滚来滚去,被单用了纤维最长的棉花,摸起来柔软又舒适,放着这种床不睡,去四人间和雌虫门一起挤上下铺,他有病吗?

希尔芙依旧不死心:“上将没有欺负你了?”

曲夏摇头:“他不欺负我,他需要我。”

希尔芙:“?”

上将看不见,曲夏后来包揽了注射的活计,现在他已经能得心应手的找到下针的地方,然后在药液注入后不容拒绝的给艾尔文来个创口贴。

曲夏还发现,艾尔文并没有他装的那么行动自如,他是不是磕碰,撞到东西,分不清南北,只是表情过于严肃,踢到东西也从来不呼痛,没有任何反应,才给人一种一切如常的感觉。

于是曲夏自觉担任起了导盲的重任。

他拿走道路上的障碍物,告诉艾尔文需要往那个方向走,帮他翻柜子里不好找的东西,渐渐的,曲夏升起了一种他被依赖的感觉。

不用早起,不学茶艺,能看见胸肌腹肌,还被上将这么强悍的虫依赖,这是什么神仙日子,曲夏才不想搬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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