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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大秦暴君的“驸马”[穿书](50)+番外

作者: 青鸟临星 阅读记录

他宁可跟菟裘敦鱼死网破,也不愿意让对方得到好处。

接他过来是迫不得已,如果菟裘敦老实窝着,菟裘鸠也不会吝啬那一点粮食,但看菟裘敦这样子怕是不肯安分下来。

现在吓住对方并不是长久之计,他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正在菟裘鸠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菟裘不更,我乃此地里正,烦请开门。”

里正?里正来做什么?

里正是一里之长,掌管此地所有户口和纳税,是与平民接触最多的官吏。

菟裘鸠如今虽然有了爵位,但因为没有任何官职,这就导致实际上他还算是平民,只是比黔首地位高一些罢了,所以户口还是要迁过来,而不是进入官吏专有的户籍。

菟裘鸠也知道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肯定要跟里正打好关系,县官不如现管嘛,里正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罪了里正,除非能把对方扳倒,否则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

他原本还想明天亲自去拜访,没料到对方先一步进来了。

菟裘鸠连忙让水生去开门。

大门打开之后外面站着一个面色略黑,留有花白胡须的老人。

老人身形高大健壮,眉眼带着一丝冷厉,看上去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堆人,不知道是不是过来凑热闹的邻里街坊。

菟裘鸠连忙上前行礼说道:“晚辈菟裘鸠见过里正。”

里正抬手回礼,他爵位不如菟裘鸠高,但有官职,所以两相抵消,互相行礼。

行礼之后菟裘鸠好奇问道:“里正匆忙而来可有什么事要叮嘱晚辈?”

里正看了一眼院里严肃说道:“刚刚听人说不更家内有人喊忤逆,此言为真?”

菟裘鸠了然,哦,菟裘敦的声音太大,所以他这是被举报了。

他也没生气,这年头就是这样,秦国律法有连坐制,若是有人犯法,邻里街坊却知而不报,那所有人都要跟着受罚。

这也变相催生了大家对犯法之事都很敏。感,但凡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就会向上举报。

不管是真是假,先报上去再说,假的自然是最好,万一是真的他们也免除连坐。

当然如果是熟悉的邻里街坊,大家可能会选择先查清楚事情真相。

只不过菟裘鸠刚搬过来,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在听到菟裘敦气急败坏的声音后选择直接举报。

菟裘鸠还没来得及说话,菟裘敦就连忙跑来说道:“此子忤逆,意欲谋害老父,还请里正为我做主!”

里正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菟裘鸠,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这位小郎君生的白嫩漂亮,看上去也是一副乖巧模样,再加上身形比其父要矮小瘦弱一些,怎么也不像能光天化日谋害父亲的。

里正问道:“菟裘不更,可有此事?”

菟裘鸠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阿父,你找里正也没用,大王赏赐的田宅,真的不能卖啊。”

里正略有些诧异:“卖田宅?”

菟裘敦立刻说道:“我没说要卖田宅。”

菟裘鸠看了一眼里正身后说道:“阿父你刚才声音如此之大,怕是已经被大家听到,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儿子却也没办法再为你遮掩。”

里正转头看向刚刚过去举报的人,是一位大娘,年纪不轻,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她从刚刚就在打量菟裘鸠,此时接到里正的目光,略一回想点头说道:“我刚刚的确是听到他让这位小郎君变卖田宅去救什么人。”

菟裘敦只觉得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面色铁青说道:“我……我们在家中说话,你又不曾亲眼看见,如何得知?”

乱讲?这是想说她诬告吗?

大娘顿时不高兴,这年头诬告也是要受罚的!

大娘立刻说道:“我是没见到,但我耳朵灵便,分辨得出声音,刚刚你家里就两个人在说话,年轻一些的就是这位小郎君,另外一个就是你,当我听不出?”

菟裘敦立刻指着菟裘鸠说道:“那你可曾听到他说要杀我?”

大娘一转头就看到菟裘鸠站在那里,眼中似有水光闪烁,很是委屈地模样,看着还怪让人心疼的。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曾。”

她倒也没乱说,菟裘鸠威胁菟裘敦的时候声音特地放得轻柔一些,怕的就是被别人听到。

毕竟他说的话的确大逆不道,若让人听闻只怕不分青红皂白就会告自己一个忤逆。

这年头忤逆这个罪名是不需要查证的,只要父母告,那就判。

同样子女想要告父母是没用的,无论父母对子女多不好都不会受罚。

菟裘敦被气了个仰倒,嘴里不停说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菟裘鸠连忙过去扶住他,却被菟裘敦一把甩开。

菟裘鸠只好对着里正等人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让诸位见笑,我阿父之前受了些许刺激,是以略有些癫狂……”

“逆子胡说!”菟裘敦气得不行,又不敢冲里正撒气,仗着有人在这里,抄起旁边的门栓冲着菟裘鸠砸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菟裘鸠没敢躲,只是侧了侧身体让门栓砸在了胳膊上。

这一下砸的很实,菟裘鸠忍不住捂着胳膊痛呼一声。

一旁的里正等人连忙过来阻拦。

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只不过一般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会劝一劝。

菟裘敦不敢对着里正撒泼,而他的身体也虚的很,砸了这一下就已经气喘吁吁,根本砸不动第二下。

一旁的水生闷不吭声的走过去扶起菟裘敦,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指头戳到了菟裘敦肋下,菟裘敦疼的一口气没上来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现场十分混乱,菟裘鸠忍着痛让人帮忙请郎中,又将里正等人请到了家里。

在郎中为菟裘敦诊脉地时候,菟裘鸠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家父心疾严重,劳烦里正了。”

这年头所谓的心疾并不是心脏病,而是精神病。

里正严肃地看着他问道:“这却又是为何?”

菟裘鸠叹了口气说道:“不瞒里正,我家之事却是有些混乱,若是里正不嫌弃舍下寒酸,还请留下喝口水,听我慢慢道来。”

里正本来就是要摸清楚辖区内居民的底细,自然不肯走。

其他邻里街坊也都想留下来听一听,菟裘鸠也没赶他们,让水生倒了几碗水说道:“刚刚搬迁至此,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莫要介意。”

大家当然也不介意,毕竟是来听八卦的。

菟裘鸠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将他们家之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最后无奈说道:“我如今侥幸得爵,阿父让我去为继母和弟弟们赎罪,可岁俸未发,粮田未种,我这里的粮食还是叔父担心我挨饿而赠与,又哪里有钱为他们赎罪?阿父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得了心疾,竟打算让我售卖田产与房宅,此等违法之事又如何能行?我自是不能答应,阿父便说要告我忤逆,唉,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