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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亲密(69)

跨上二楼最后一层台阶,申燃停下脚步,望着这一排紧闭的房门有点纠结。

赵霁羽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拉着他继续上三楼,进卧室后把他扶到床边。

屁股刚挨到床垫上,申燃就吸了一口凉气。这张床不会硬,不过坐下来时他腿软了一下,下午骑马弄伤的位置被压痛了。

赵霁羽的手伸到他两条大腿外侧,沿着缝插进他的腿和床垫之间,问道:“是不是这里痛?”

他手指轻轻动了下,申燃不舒服地皱起眉,“唔”了一声。

“先躺下,我去找药膏帮你揉。”

扶着肩膀让他靠到枕头上,赵霁羽转身下楼,从储药柜里找到一支全新的软膏,回到房间发现申燃已经翻身趴好了,正在讲电话。

反手锁上门,赵霁羽走到床边坐下,见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挤出一截药膏到手指上,顺着沙滩裤的裤管伸进去,在他股骨头部位附近按摩起来。

申燃这通电话的对象是季明伦,对方打来说他前两天问的资料找到了,让他有空过去拿。

由于赵霁羽已经开始按摩了,申燃就没跟季明伦说太多,等他挂了电话趴回枕头里,赵霁羽说起那天去看比赛见到季明伦身边的男生。

申燃闭着眼睛,他被赵霁羽按得舒服了,说话声都带出了鼻音:“你没看错,那就是他男朋友江凛,不过他俩也是刚在一起。”

腿上的手停了一下,接着才继续动作,申燃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下停顿,大腿酸胀的感觉在薄荷药膏与按摩的双重作用下很快缓解了,他不自觉地发出了叹息声,爽得都有点昏昏欲睡了,这时赵霁羽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个问题:“那你呢?”

申燃有听没有懂:“我什么?”

靠到他耳畔,赵霁羽的嗓音压得更低了:“你也和同性试过了,考不考虑找个男朋友?”

第46章 看见吻痕

像是有人在耳朵旁边丢了一只摔炮,申燃脑子嗡嗡作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在他转回头时,却忘记赵霁羽是靠在他耳畔没有离开的,这么一动,下午骑马的一幕又重现了。

赵霁羽的嘴唇擦过他脸颊,停在了他的嘴角。

尽管不是故意的,但是忽然拉近的亲密举动将对方呼吸间的酒气传递了过来。他浑身僵硬,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却根本看不清五官的人,接着便感觉到赵霁羽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四片唇瓣一触即分,申燃屏住了呼吸。

镜片后的眸光一黯,赵霁羽捏着他的下巴,这回在即将亲到时被他猛地推开手,飞快趴回枕头里。

看他紧绷着肩胛骨,明显是在抵触的背影,赵霁羽也忍住想要继续吻他的冲动,脸埋到他颈肩处,不轻不重地吮了两个红印,又张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发力带着几分情绪,申燃觉得很痛,扭了两下才挣开,还来不及发火又感觉到赵霁羽整个身体压在了他身上,双手抓住他的十根手指抚摸着,嘴唇也再度来到他的脸旁边。

申燃本来就因为喝了酒乏力,后来被按得浑身发软,再让赵霁羽从背后一压,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只好憋着气呵斥道:“赵霁羽!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身后的人果然停下了动作,靠在他背上做了个深呼吸,果断抽身离开:“你先睡吧,我出去缓缓。”

留下这句话,接下来一直到了深夜,赵霁羽都没再回过房间。

申燃今晚也喝了不少红酒,按理来说不应该失眠的,结果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干脆去院子里坐着,一直到窥见了黎明的微光。

东方的天空有一条裂缝劈开了黑暗,他靠在躺椅的椅背上,望着逐渐倾泻而出,如薄雾一般的晨光,感受着世界从夜色中慢慢挣脱出来,拥抱越来越绚烂的朝霞,而呼啸的山风则将最后一点雾霾吹散。

记不清有多久没看过这么完整的日出了,申燃拉拢肩上的薄毯子,等眼睛被阳光照得都要睁不开了才回到别墅里。

墙上的大钟还不到六点,他在沙发上躺下,没多久楼梯那就传来了脚步声。他闭着眼睛,感觉对方的步伐来到面前,轻轻唤了他一声:“申燃?”

掀开眼皮,他看到老吴站在沙发边:“你怎么睡在这?霁羽呢?”

“他在房里睡觉吧。”申燃语气疲惫地道。

“没有啊,我刚才还去你们的房间想问早餐吃什么,房门开着,他不在里面。”

申燃坐起来,毯子从肩膀滑到了肚子上。

昨晚赵霁羽说出去缓缓,后来一直没有回房,但他没注意,以为后来自己出来了赵霁羽会回去睡。

可他在外面也没听到动静,赵霁羽的车也没开走。

老吴打了赵霁羽的电话,听到关机的提示,申燃便和他一起沿着别墅三层楼找了一圈,又到负一层的红酒储藏室看过。

储藏室有恒温固定,面积虽然大但是温度较低,赵霁羽不可能在这里多待。

“他会到哪去了?”申燃焦虑地问道。

“去马厩看看。”老吴提醒说。

两人绕到后面的马场。空旷的草坪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根本没有人。不过进了马厩就有刷洗的声音传来,两人快步过去,发现赵霁羽穿着连体的工装服和防水靴,正拿着海绵在Medusa身上擦洗。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赵霁羽回过头,他嘴里叼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一向光滑的下巴有些许胡茬冒了出来,加之没戴眼镜,为那张脸添了几分不羁的美感。

申燃的目光停在他嘴唇上,那双昨晚还很柔软的唇此刻因缺水显得干燥,嘴角还裂了一点。

他没事,老吴便回去准备早餐了,申燃则站在原地,身后是清晨舒适的蓝天白云,眼前是光线不够明亮的马厩。身上沾着雪白泡沫的Medusa时不时喷一下鼻子,见给它洗澡的主人停下了动作,Medusa侧过头,脸在赵霁羽的胳膊上贴了贴。

收回看着申燃的视线,赵霁羽继续弯腰,在水桶里沾湿海绵,重复着刷洗的动作,一看就是很熟练了,连洗到马屁股这种地方Medusa都不会反抗。

申燃看了一会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赵霁羽松开手里的海绵,将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在脚边踩灭,问道:“要不要试试?”

申燃问:“试什么?”

“给它洗澡。”

“我可以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霁羽抚了抚Medusa的脑袋,靠到它耳畔低语了几句,Medusa“嘶”了一声,马蹄蹬了两下不动了。

申燃走过来,弯下腰拿起水桶里的大号海绵,学着赵霁羽那样在Medusa的身上轻轻抹过。

他动作太轻了,赵霁羽看他抹了几下,握住他的手道:“要用点力,不然洗不干净。”

赵霁羽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带着他用合适的力道给Medusa擦洗,两人从后背洗到侧面,赵霁羽又扶着他的腰一起蹲下,教他怎么洗马肚子,洗着洗着,手就移动到了尾端一处外露的凸起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