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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86)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谢屿说:“噢,听你这么讲,在小林同学心里,谁不能接受你呢?”

林秋宿干巴巴地回答:“我就是随口一提,没有指任何具体的人。”

接着,他想到梁枫下午又发了好几条信息,追着问谢屿的个人情况。

还说什么酒吧的人许下承诺,套到信息就给他消费打七折……

如此来势汹汹,林秋宿却没觉得看热闹很好玩,只感觉自己心口被人用力攥了一把,甚至故意不和谢屿说起这件事。

林秋宿拐弯抹角地闹别扭:“你不要逗我了,你招蜂引蝶一流,管管自己吧。”

车流缓慢向前移动,偶尔响起一声车鸣,离学校越来越近,也说明着离分开越来越近。

林秋宿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从谢屿这里得到答案,张了张嘴唇,却不知道从何提起。

似乎每一个谜题都仅供自我探索,不需要被透露答案。

谢屿嗤笑:“我招什么了?你不会在因为昨晚那个调酒师生气吧?”

林秋宿果断地否认:“我才没有呢。”

这么一说,就是肯定有这回事。

“酒吧灯光差成那样,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谢屿澄清完,又吃了一个红灯。

他得以分神看向林秋宿,再弯起眼睫,拿腔拿调地打听:“不过你这么替我在意,是站在什么立场?”

林秋宿想说之前好几声哥哥岂是白叫的?当然是出自弟弟的身份在关心。

可抢在他回答之前,谢屿悠悠道:“没见你操心过林观清的感情问题啊。”

第37章 秘密

自己从来没在意过林观清的恋爱情况吗?

被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林秋宿第一次意识到这点,后知后觉地想,他似乎只为谢屿的感情状态产生强烈波动。

换做傅迟或者林观清,哪天告知自己有了心仪对象,林秋宿除了替人欣喜,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就算林观清牵了一条狗回家,说对人类失望了,要和宠物共度余生。

林秋宿想象了下画面,自己对此肯定也是尊重祝福,还能趁机薅两把。

但如果是谢屿的话,就不一样。

即便对方的感情经历尚且空白,对这方面似乎毫无打算,可林秋宿光是自我脑补延伸未来,就觉得心间哪里缺了一小块。

滋味不似伤口疼痛,但泛起细密绵长的痒意。

林秋宿默默闪过一堆心理活动,嘴上却反应得极快:“你怎么知道我不关心我哥?躲我家户口本里偷听我俩谈话了?”

并不在他家户口本里、甚至没有资格上桌吃饭的谢屿:“……”

林秋宿还说:“为什么你总是提林观清啊,是不是天天惦记着?飞英国很方便,你随时能去看望他。”

谢屿觉得这个误会天雷滚滚,扯了下嘴角。

“现代社会请讲文明礼仪,刚才扣的黑锅可以算作侮辱人格了你知道吗?”他提醒。

小林同学不知道,小林同学才不管这个。

林秋宿说:“那个调酒师和你讲八荣八耻了吗?你都没指责过他!”

谢屿见前面的车辆迟迟不动,摁了声喇叭。

外面车流终于往前挪了五六米,车内氛围却好似凝固,林秋宿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等着谢屿的回复。

谢屿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他多纠缠,那时候也想早点把你从吧台带走。”

林秋宿低着脑袋,想到谢屿对待那些暧昧暗示的冷漠态度,又想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的费心费力……

他不禁嘀咕:“我当时又没醉,你干嘛非要来操心我?”

说到这一茬,他突然来了灵感:“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有这么干涉过你组里的娱乐活动吗?!”

这纯粹是明知故问了,谢屿别说下了班就不与同事联系,上班的时候也只讨论公事,界限泾渭分明。

林秋宿想看谢屿这次怎么下台阶,但忍住了转头过去看他的冲动,单单竖起耳朵。

在他的身侧,谢屿笑了声:“你瞧,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偷看你。”

林秋宿没想到谢屿居然会讲这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咦?”

谢屿说:“我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有些人往同个方向打量,还琢磨是谁这么有魅力呢,敢情挺眼熟的。”

林秋宿:“。”

“可能会有人请你喝酒?可能别人也在猜你那天晚上的去处。”谢屿说。

林秋宿若有所思地说:“噢,你不想我跟着别人跑?”

这下他扭过了脑袋,一错不错地望向谢屿的侧脸,对这位临时司机的脸色很有兴趣。

谢屿翘起嘴角:“确实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希望你第二天醒来身上缺个器官。”

林秋宿:“……我没有那么笨的好吧?有劳你浪费时间来维护治安了。”

又磨磨蹭蹭过了一个拥堵的十字路口,谢屿转移话题:“学校要到了,你在哪个门下去?”

林秋宿说了个靠近宿舍的出入口,前面转个弯就能抵达。

像是提醒谢屿,也像是勒令自己,他临走之前,还积极地建议了一嘴。

“我不需要被担心的,你也应该不喜欢被八卦,那我们约定下各退半步。比如以后我提这类事,就罚五十块。”

他征询谢屿的意见:“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问的是惩罚力度是否需要调整,谢屿却不正经参与讨论,只问:“那我忍不住,能不能先交个五百?”

而谢屿得到的回应,是下一秒就响起的、副驾驶座的关门声。

·

原先林秋宿想着,等高中生考完期中,自己可以尝试去当家教。

不料赶在这之前,先迎来了自己试验班的学期抽测。

卷子题量大难度高,班上普遍来不及做,考前鸡飞狗跳,开考哀鸿遍野。

林秋宿被分到第一排的座位,在教授的注视下顾不上紧张,埋头写得手腕酸痛,勉强赶在铃响前搞定最后一题。

顺着唉声叹气的人流,他脚步悬浮地离开教室,找到傅迟后不由地抱怨。

“现在我的头比宿醉之后还难受。”林秋宿道。

傅迟聊起他喝多的事情,就忍不住皱眉。

“你那次真的太危险了,知道捡尸在夜店里的意思么?我当时其实想去谢家接你的,谢屿又不会下厨,第二天你醒来吃什么都不知道。”

林秋宿扯了扯嘴角:“还好啦,没喝西北风。”

“这几天好像你故意不提起他,你们俩的友谊被酒精摧毁了?”傅迟问,“他没趁你喝醉欺负你吧?”

林秋宿移开眼睛,说:“当然没有,就是最近我忙着学业啊。”

那天被谢屿送回学校,林秋宿没直接去宿舍,在操场的观赛台上茫然地坐了一会。

可惜他思绪太杂,一时半刻难以梳理,也说不明白自己想要怎样,干脆跑去食堂买关东煮吃。

愁绪就终结在了鲜美的食物面前,他觉得北极翅味道不错,就打包两份给傅迟和夏庭安带了回去。

路上他还觉得校园景色很好看,没比江边梧桐差到哪里去,如此东想西想,心情没再被那些烦恼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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