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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82)

他再道:“我就是想搭讪你,这样可不可以?”

林秋宿依旧不抬头,但细微地挪了挪胳膊,右手食指指甲轻轻刮过桌面,有点忍不住想开口。

可惜在自己回答之前,有外人抢先一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和小林认识么?”调酒师撩了下波浪卷的长发,出声询问。

她笑着说:“他同学还在舞池里呢,我可不能让你把人带走,他朋友如果没接到人,跟我算账怎么办?”

尽管林秋宿和谢屿看样子认识,但调酒师不敢确定,担心闹出事情。

想到这儿,她看着桌上已经见底的酒杯,补充:“而且我和这弟弟做过保证,肯定不让他被野男人带走。”

林秋宿原先很确定自己顶多不太舒服,远远没有醉到迷糊。

听到调酒师说出自己毫无印象的三字词汇,他不由恍惚,难道真的喝多了?

如果他坚定一点的话,会回忆起调酒师最开始明明说的是坏人,然而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懵懵懂懂地没提出质疑。

谢屿被扣上了“野男人”这顶大帽子,见林秋宿还能忍着不替自己解释,随即嗤笑了声。

“当然咯,帅哥你长得蛮符合我闺蜜口味,说不定可以顺利带另外一个人。”调酒师打趣。

林秋宿:?

“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我?”随即有声音在耳畔响起。

被称呼为闺蜜的是个男人,嗓音偏向成熟,又透露着林秋宿陌生的、妩媚勾人的风情。

“不过你这次说得没错,算是懂了我的审美。”他道,“帅哥一过来我就在打量啦。”

林秋宿:??

长发调酒师回应:“我觉得这个不算懂你审美,只是客观地觉得,gay圈天菜应该长这样。”

林秋宿:???

天哪,最近自己身上是装了什么吸铁石么,为什么可以接二连三遇到gay啊?

但他这时候顾不上震惊,只听到那位突然杀出来的调酒师又开口。

“是喔,可是天菜一般行程很满吧?”他道,“今晚能有留给新人的空档吗?”

他说得热情又主动,态度则非常大方,好像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并不值得自己脸红心跳。

同时他也觉得这么近乎露骨地询问,对于谢屿来说也很正常,肯定算不上惊讶。

而谢屿确实反应平淡,很多次自己来到类似的场合中,经常少不了被攀谈。

有的因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逢场作戏借机讨好,有的因为喜欢他的光鲜皮囊,随性发挥试探态度。

谢屿疲于应付这类事情,拒绝得太冷漠了不够体面,用词偏向委婉又容易惹人纠缠。

然而这次没等他想办法推拒,身旁的林秋宿慢吞吞地直起身。

“哥哥,你要是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就告诉家长,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他闷闷不乐地威胁着。

不光如此,林秋宿还握住谢屿的手腕。

他强烈要求:“而且你今晚跟着其他人厮混,我怎么办?要去必须一起去!”

他以为多出一个胡搅蛮缠的电灯泡,对面肯定会打退堂鼓。

但在看清楚林秋宿那张脸后,那位男性调酒师惊喜道:“好啊好啊,你们一起来啊!”

林秋宿一时竟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疑惑:“……”

“这位漂亮弟弟,我刚换班上岗,之前都没注意到你。”那人解释。

他再细声抱怨:“好端端的干嘛一直趴着啊?刚才我以为你喝得不清醒了呢。”

林秋宿:“…………”

本来林秋宿故意凶巴巴的,装出一副让人避之不及的样子,想让这人知难而退。

不料被对方三言两语地说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躲在谢屿后面难为情。

谢屿扶住身体不禁发晃的林秋宿,说:“他喝多了不舒服,我们不继续打扰了。”

担心林秋宿学校里的朋友回头找人,谢屿多讲了一嘴。

“我会联系好他的同学,你们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找孙总。”

谢屿提到的是酒吧合伙人之一,也是之前来门口迎接自己的经理,在这里工作的都清楚这个名字。

这么交代完,他带着林秋宿上楼。

林秋宿以为谢屿肯定会把自己抓出去严厉审问,没想到谢屿往楼上的包厢走,不禁“咦”了声。

谢屿说:“赵居竹给我点了碗面,都快凉了,他在手机上催了我大概三百条。”

林秋宿晕乎乎地说:“你来酒吧吃夜宵?”

“那是我的晚饭,我之前是真的在加班。”谢屿道。

林秋宿不甘示弱:“那我也真的去图书馆了!”

他步伐不稳,没办法走太快,谢屿特意放慢了脚步,两个人一起走到赵居竹开的包厢。

今晚赵居竹约的都是熟人,有一大半去过郊外别墅里办的生日宴会,对林秋宿有点眼熟,能叫得出名字。

“这不是小秋嘛!”赵居竹说,“孙总跟我开玩笑,说谢屿搞艳遇去了,合着是和你邂逅啊?”

谢屿很谦虚地否认:“可别乱说,他晾了我半天,这属于我倒贴。”

林秋宿挣扎道:“你突然冒出来,我这是惊吓过度,属于正当地保持沉默。”

“就酒吧这光线,你俩还能把对方认出来也算是牛逼,搁我的话,就算知道谢屿在这儿,我估计也找不到他人影。”赵居竹说。

那面已经被后厨重新换了一碗,此时热气腾腾,成了谢屿一延再延的晚餐。

食物下肚,谢屿疏离地谢绝其他人的敬酒,自顾自吃了两块果盘里的哈密瓜

其他人对他很客气,见他敷衍地用开车当借口,又在手机上处理公务,也收了心思没再继续劝。

另外一边的林秋宿就没这种待遇了,几个宴会上和他认识的男男女女接连起哄,闹着要让林秋宿补上宴会里没喝成的香槟。

几杯香槟过后,他们喝起洋酒拼冰红茶,林秋宿好奇味道,又稀里糊涂尝了半杯。

再过了会,包厢里开始玩骰子,林秋宿在摸索明白规则之前,被下套输了两局,这下又灌了几杯啤酒。

当谢屿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时,林秋宿已经歪在沙发的角落不吭声。

最开始的时候,谢屿就有开过口,让大家少去灌林秋宿,十八岁的男生没喝过酒,第一次喝别折腾出心理阴影来。

不过林秋宿对他的叮嘱很不满,提醒谢屿不要看轻了十八岁,这未尝不是年龄歧视。

现在好了,没受歧视的林秋宿很雀跃,和一群少爷和千金玩闹半天,双方均是意犹未尽。

后者这群人混迹各种酒局多时,喝完了一桌还在商量着去隔壁续摊。

而林秋宿面颊酡红,令谢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宿舍门禁,谢屿只能把林秋宿安置到其他地方。

上车的时候,谢屿帮不省人事的林秋宿系好安全带,还妄想与醉鬼商量。

“你是想回我家,还是开一间酒店凑合住?”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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