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74)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他再举起作业本,认真地小声谴责:“你写完公式嫌不够,可以把下一道题也做了,干嘛要画涂鸦?”

干净的纸上出现一只圆不溜秋的小鸟,站在三角形的山顶上,山脚有一群小鸟排着队欢呼雀跃。

好像鸟届的明星见面会。

“我这个是现场速写。”谢屿说,“一转头看到你座位前面站满人,个个都像是要和你认亲戚。”

林秋宿答不上话,转移话题:“怎么还不登机呀?”

这时候有人在他们背后开口,笑嘻嘻地朝其他人道歉,说这会儿路上堵车,幸好自己没有迟到太久。

“你们吃早饭了没?我这儿正好多买了一份,可以垫垫肚子。”男人招呼着。

林秋宿扭过头,发现那男人是个生面孔。

组里这些人似乎和男人不熟,所以也没有打趣,纷纷客气地应声推拒。

“Island,你吃了吗?”唐律然问。

谢屿低头在看手机,闻言没吭声,但挥了挥手上的可颂。

“你不是一个人来啊?”唐律然爽朗地来攀谈,“这位同学就是你弟弟?怎么看着和你一点不像?”

谢屿似笑非笑地说:“嗯,他不是我弟弟,我是他宠物。”

唐律然:“……”

互联网行业风气开放,平时大家没脸没皮,也没什么顾忌,常有不着调的插科打诨。

但这是什么社交达人绞尽脑汁都接不上的地狱话题?

随后谢屿没有多说,只是状似不经意地侧过身,挡住了唐律然观察林秋宿的视线。

只是林秋宿低头研究题目,嘴上咬着还热乎的另一份可颂,总感觉背后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飞机起航后,林秋宿向谢屿打听男人是谁,谢屿说是从其他项目调来的新主策。

“前几天看他时不时往美术组跑,还以为他要跟着苏应钟去非洲看动物了。”谢屿淡淡道。

林秋宿说:“可能他也不想喂蚊子?”

原先开会的时候,谢屿让别的主管对唐律然正常看待,此刻换到林秋宿这边,却是截然不同的说辞。

“这几天尽量离他远点,躲不过的时候和我说。”谢屿道。

言语里夹杂着警惕,仿佛林秋宿是什么极易受到威胁和伤害的存在,听得林秋宿一笑。

他歪过脑袋,几乎要靠在谢屿身上:“你怎么这么不放心我啊?”

谢屿说:“因为你万一有哪里磕了碰了,我很难向Clear交代。”

“喔,那你离我这个危险品远一点嘛,我哥怪谁都怪不到你头上去。”林秋宿慢吞吞地说。

他这提议还挺真诚,设身处地为谢屿打算。

只要两人保持足够远的距离,比如平时根本不联系,林观清想给谢屿扣黑锅都不行。

话音落下,他没等到谢屿的答复,笑容甜美的空姐问他要喝什么饮料。

林秋宿要了一杯白水,又拿了保暖毯,松松地披在身上。

因为国内去大溪地没有直飞,中间在日本周转了一次,长途飞机在路途中熄灭了灯光。

林秋宿裹着柔软的毯子睡过去,最开始偶尔会不安地睁开眼,试图搞清楚自己目前身处何方。

由于外面全是云层,根本不能了解方位,他又迷迷糊糊地转过头。

从而林秋宿发现身边还坐着谢屿,对方正在拿着Kindle看书,且将屏幕光线调得很暗。

这下确认了有谢屿在,不管自己是到了哪个地方,貌似都能放心下来。于是他又闭上长睫,安静地昏睡过去。

如此反复几次,林秋宿陷入了深睡。

有次身上披的毯子掉落在地,被谢屿捡起来重新盖着,自己也全然无知无觉。

谢屿看完一本书,关掉电子屏也准备休息会儿,刚往后一躺没多久,感觉肩头多了点重量。

与此同时,脖颈处有几缕凉滑柔软的发丝擦过,碰到的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足以令人感知的痒意。

“林秋宿,能成功离你远点的前提条件是,你能不能别逮着空就黏过来?”

谢屿一边扶正了对方,一边这么低声说着。

林秋宿轻轻地哼了两声,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总之行动上完全没打算改,十分钟后照样继续凑近。

靠在飞机的椅子上睡觉当然很难受,直接歪别人身上就舒服得多,林秋宿还鼻尖微动,嗅了嗅谢屿衣领上好闻的香味。

谢屿:“。”

他第一时间就让自己执行了最正确的做法,作势再度分开彼此,免得事后再被林秋宿教育,自己要自觉与危险品拉开距离。

然而手刚碰到少年软绵绵的身体,林秋宿就微微地皱了下眉。

弄疼他了吗?谢屿想。

怎么会这么娇气啊,自己也没用力吧?

谢屿如此琢磨着,脑海里顿时有点乱,又说出来在遐想些什么,像是成了一堆浆糊。

比思绪更快一步的是身体,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任由林秋宿继续心满意足,将脑袋依偎在自己脖颈处。

吐息携有绵软又柔和的温热,时不时拂过谢屿的脖颈或是耳垂,让谢屿觉得有点痒。

但谢屿想将此全数归罪到林秋宿身上,又实在办不到,觉得这样太强词夺理。

毕竟自己心知肚明,也许彼此想贴的地方泛起细密的痒意,确实来自于林秋宿的影响。

可是人家只不过在正常呼吸,总不能搞得自己心尖上也跟着痒吧?

谢屿下意识地偏过脸,然而这次的动作不是为了躲避。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林秋宿,趁着人家无法发觉,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脸庞。

林秋宿睡得不是很香甜,眼睫微颤,好像梦境中犹然有着谢屿无法帮忙抵挡、自己也无从分享的困扰。

这副样子似乎随时都会醒过来,但谢屿瞧得出神,没有装模作样地假装冷淡。

直到后排有人走过来,似乎要去前面的厕所,因为机舱内光线昏暗,直接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感觉到了一丝光线的干扰,林秋宿抿起嘴。

“唔。”

他嘀咕着,原先平缓的喘气变得略微急促,同时不禁调整姿态,从而往谢屿脖颈处蹭了下。

唐律然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自己为事业摸打滚爬好几年,应酬场上有心搭建人脉,差不多将圈子里有点背景的都记得清楚。

包括出发到沪市,他也特意做过这方面的功课准备。

尤其是对自己的上司,Island在外界看来神秘莫测,对他这个富家子来说,报出真名却算不上陌生,大致能搞清楚对方身边的社交关系。

算不上与群体格不相入,但天之骄子傲气极盛,平时作风很独,不屑于和任何人结党。

往日里对于抛过去的橄榄枝,别人可能求之不得,谢屿甚至懒得接,更不会做讨好或妥协的事。

而此时此刻,一个全然不认识的、超出自己盘算的男生,就顶着一张漂亮的脸,无忧无虑地靠在谢屿身边。

意识到了唐律然的存在,谢屿不仅没有推开那个小美人,也没做任何澄清和解释。

上一篇:不许装乖[电竞] 下一篇:意外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