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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36)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林秋宿晃了晃手上的气球,很热情地凑过去,与谢屿分享自己的成功秘诀。

再在他的邀请之下,谢屿架不住旺盛的好奇心,拿起另一只气球,也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就在他们被对方变声后的嗓音逗乐,较量谁网骗的成功率会更高时,门外的铃声响了起来,让两人暂时歇下嗓子。

谢屿点了下午茶外卖,以为是骑手到了,可是又有些不对。

一般来说,外来人员需要通过门禁处的户主审核,才可以有进来的权限,否则连电梯都无法使用,为什么这次直接来到了楼上?

不过有时候骑手也会被物业工作人员送过来,所以他没有多纠结。

“奶茶放在门口就行。”谢屿在玄关处喊。

因为声音太诡异,搞得林秋宿又闷闷地笑了几声,等谢屿开门而出时,门口却没有奶茶,只有……

目瞪口呆的谢母。

第16章 突袭(修)

谢母那天和谢屿结束麻将局后,越想越觉得自家的散养儿子有点太放飞了。

之前忙着子公司的IPO核准发行,挺久没有维护与小孩的关系,正好最近空闲了下来,特意过来绕了一圈。

这么一绕,母子情险些灰飞烟灭。

谢屿见谢母脸色很不好看,立即解释自己在家闲着没事干,玩了一会氦气球才导致嗓音暂时变成这样。

“给我十分钟,我一定变回去。”

谢母听到他的解释,表情由诧异逐渐转成嫌弃,甚至有几分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这得是多凄惨的境况啊,二十多岁的人了,一个人在家玩气球,和先天小智障似的。

她精神状态非常恍惚地走进去,谢屿大概也饱受眼前转折的冲击,一时间忘了拖延阻拦。

而首先映入谢母眼帘的,是没来得及收拾的玄关,矮柜下面有尺码明显不属于谢屿的鞋。

并且是男款。

谢母几乎是凝视着那双白球鞋:“你谈恋爱了?”

谢屿用余光飞快地扫向客厅,沙发上已经不见林秋宿的踪影,松了一口气。

“没有啊,朋友之前来借住,留在这儿的。”谢屿胡扯。

但这种拙劣的垃圾理由,根本骗不过一个点了侦探buff的女企业家。

谢母冷笑:“原来你朋友光着脚离开了?原始人?”

谢屿:“……”

躲在门后偷听的林秋宿:“。”

谢母缓缓踱步进来,又见屋子和换了一套房似的,不禁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上次她来的时候,这里说是月球表面都不为过,毕竟鲜少有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这次,家务干净整洁之余,居然透露出一丝放在谢屿身上略显诡异的温馨。

谢母转悠了圈,眼睛里看到的是无数铁板钉钉的同居证据,脑海里想的是国内同性恋如何受婚姻法保障。

“真的是朋友,他现在不在家。”谢屿似乎能料到她在脑补什么,跟旁边补充。

谢母听完没什么表示,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接着一路巡查到了客房。

见她慢慢靠近林秋宿的卧室,谢屿提心吊胆,尤其是谢母握住门把手要推进去的那刻——

“咳,我嗓子有点疼,妈,你能不能帮我拿瓶水。”谢屿急中生智。

可惜谢母无情地说:“难道你没手?我不记得自己生了个残疾。”

难得见到谢屿这么吃瘪,林秋宿几乎忍不住笑意,无奈眼前情况不允许他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谢母推开了门。

卧室里放置了一张新床,铺着柔软的床单和棉被,个人物品摆放得很井井有条。

细节之处的物件俏皮可爱,桌子上贴着便签,记录了几条待办事项。

纸张上字迹清丽端正,将重点罗列得有条有理,还画了笔触细腻的卡通涂鸦。

综上可见,使用者是个很有趣味的男生。

“你看,他住在这儿的时候,我们都是分居,怎么可能是情侣。”谢屿解释。

因为平时缺少这方面的交流,谢母不理解他选择的生活状态,他也不够了解谢母在亲密关系上的保守程度。

谢母大惊失色:“你们没有结婚怎么可以打算睡在一起?”

谢屿无言以为,试图划重点:“我和他真的没有……”

谢母打断:“这种事情不行的,你自己心里有点数,要是让他和你一张床,你必须对人家负责到底。”

谢屿:“……”

怎么突然就开始上男德课了?

正所谓人只愿意采纳自己想相信的,谢母当场表演了选择性耳聋,根本不搭理谢屿的澄清。

同时,林秋宿安静地抱住膝盖,纤细的身体柔韧地弯折起来,蜷缩在客卧的大衣柜里。

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疑惑这话题怎么跳跃到了另一个遥远的次元,走向了自己完全听不懂的高度。

谢屿任由谢母到处查看,斜着身体靠在衣柜上,再察觉到衣柜的另一面,林秋宿很轻地敲了敲木板。

谢屿也叠起手指,幅度极轻地敲了敲木板,作为对林秋宿的回应。

林秋宿笑了下,因而不小心吸进去一口气,胸腔间弥漫着一股柜内香氛的味道。

这让他顿感嗓子很难受,捂住嘴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谢屿听到以后为了帮忙作掩护,默契地疯狂咳嗽,试图遮掉林秋宿的细微响动。

但一抬头,谢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女人拨弄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举止中流露出一丝不耐和不屑,就像是早就发现了空白的假期作业,还要观赏嫌疑人嘴硬说它弄丢了。

她嘲笑:“你不会以为衣柜的隔音效果很好吧?”

·

林秋宿硬着头皮坐在开放式吧台前,将外卖送来的奶茶推给谢母。

“阿姨,您渴不渴?要不要喝这个,味道还可以。”他搭话。

幸亏自己不是第一时间就被谢母逮捕,拖延的十多分钟里,他的嗓音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逃过一劫,谢屿独自承担那份被怀疑脑干缺失的社死,但依旧产生了一定的后果。

比如,眼前的谢母看向他的神色非常怜悯。

那眼神好像在说,这孩子看上去哪儿哪儿都好,怎么这么顺眼呀?

就是审美好像出了点问题,和我的傻儿子待在一起真是辛苦了!

在对方和蔼的注视中,林秋宿有点顶不住,主动地说:“我帮您插吸管吧?”

谢母连忙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这么盯着别人有些失礼,立即克制住了好奇心,向林秋宿笑着说不用。

“我不渴,你喝啊。”谢母说,“你和谢屿同居多久啦?”

谢屿在旁边回答:“没多久,他哥出差完了,就会把他领回去。”

谢母不悦他的插嘴:“我有问你么?能不能别打扰我和小林讲话?”

被排挤的亲儿子不再吭声,杵在沙发那边一边吹空调,一边散漫地将笔记本电脑摊在膝盖上办公。

林秋宿礼貌地回答:“不到两个月,借住的这段时间麻烦谢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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