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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99)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谢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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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陪护显然没那么简单,谢屿背负着艰巨的任务,慢吞吞地回到医院的住院部。

来之前,林秋宿交代他,严加观察林观清摆弄手机处理消息的时长,该休养就休养,该检举就检举。

谢屿拥有了看管大舅子的权力,但完全高兴不起来。

凌晨两点钟,他本该和林秋宿躺在一张床上,让对方在自己臂弯里安然入睡。

而现在,他走进病房,听到林观清打字之余说了句“卧槽”。

“你来干嘛?”林观清一头雾水。

以谢屿此刻的淡漠神色,说是灭口都有人信。

不过,谢屿解释:“怕你半夜有什么麻烦,秋秋照顾不到,正好我没事就来看一圈。”

林观清起了鸡皮疙瘩,不服气地说:“你和林秋宿有多熟,为什么也喊他小名?”

谢屿看到他还在用内网OC与同事沟通,嗤笑:“你的好弟弟关照你早点睡觉,现在你这么精神,需要喊他来唱催眠曲?”

林观清如被拿捏软肋,不与谢屿抬杠了。

然后谢屿睡在一旁的家属陪护床上,刚盖上毯子,就听到林观清有所图谋似的询问。

“你说我们共事这些年,算不算是朋友一场?”

谢屿没有立即给出明确答案,道:“怎么?”

林观清道:“虽然你这人有时候很欠揍,但说句老实话,人品还是很好的,做事也靠得住,不然我也不放心把弟弟托付给你照顾。”

谢屿开始心虚了:“……”

他迟疑半晌,含糊地“嗯”了一声。

“当时有些同事谴责我呢,说我弟还那么青涩一个小孩,住到你家肯定可怜兮兮,指不定在哪儿掉眼泪。但我坚信你不会那么混账,事实上你俩也相处得还行。”

林观清这么絮絮叨叨地铺垫着,瞄了眼谢屿的表情。

谢屿脸上依旧冷淡,问:“所以呢?”

“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林观清道,“你觉得咱们情意到不到位?”

谢屿闭了闭眼睫,敷衍地说:“到位。”

“那哥们向你求助一下,你偷偷帮我把电脑从秋秋那儿捎出来吧!”林观清抓住救命稻草。

第92章 露馅

看来林秋宿对他哥的脾性了如指掌,发配自己来医院并不是多此一举。

谢屿无语地在陪护床上翻了个身,面朝冰冷墙壁,避开林观清求助的视线。

“我做的不是特工,怎么帮你悄无声息偷东西?少想点祸害人的点子。”谢屿残酷拒绝。

林观清没死心,怂恿:“就算事后被林秋宿发现了,他除了哼哼几声,能拿你怎么办?他能威胁我,难道还可以制住你?”

谢屿冷冷地说:“要是把挑拨离间的力气花在跑路上,你指不定都连夜坐上飞机了。”

林观清虽然记挂项目进展,试图多干点活,但分得清好赖,没有那种干脆逃走的念头。

这下再度碰了一鼻子灰,他感觉尝遍人间冷暖,心累地关掉手机,不再处理工作。

过了会,谢屿的屏幕亮起,是林秋宿询问病房里的情况。

谢屿:[你哥睡了,但刚才贼心不死,企图说服我背叛阵营,被我意志坚定地推拒。]

林秋宿对这位同志的忠诚给予了高度认可,并随手拍了张侧躺在被窝里的照片,表示自己也准备休息了。

谢屿摸了摸照片里少年的脸庞,比林观清还想离开这家医院。

大清早,护工推着小车分发病号餐,谢屿出门帮忙拿了一碗粥和两只白煮蛋。

他没有跟着吃东西,单手插在裤兜里作势要走。

这个点距离鸿拟的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回家补觉又已经太迟,林观清用勺子搅着无味的白粥,开口询问谢屿待会打算干什么。

“陪对象,他该起床了。”谢屿道,“去给他做早饭。”

林观清震惊:“你谈恋爱了?!”

随后,他再疑惑:“礼貌问下,你做的饭能吃?”

谢屿嗤笑:“你不要用刻板印象去定义我的厨艺,最近我一周至少有三天,是在家里自己学菜谱。”

林观清若有所思:“这不像你啊,怎么从加班狂直接变成了居家款?”

“因为我想和他同居,想把他留在身边照顾。”谢屿说,“我应该拿出这点诚意。”

林观清好奇:“他是鸿拟的么?还是你之前追去京市发展的感情对象?”

谢屿道:“都是。”

“我认不认识?”林观清随口打听。

谢屿瞥过去一眼,道:“没有过业务接触,应该不怎么见到面。”

他说的全部是实话,林观清在开发组,林秋宿在技术中台,很少有机会能对接。

至于见面次数,一年难得几次,换做林秋宿还在长个子的年纪,怕是林观清每次都会觉得形象陌生。

林观清闻言没有细究,琢磨起另一桩事:“你和林秋宿怎么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脱离单身组织?”

“如果看了不爽,你可以自己抓把劲。”谢屿翘起嘴角。

林观清发笑:“光是一个弟弟都没法好好顾及,怎么可能想别的事?那是真的祸害人。”

他喝了口粥,对眼前清汤寡水的不太满意,又担心空着胃会继续难受,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瞧着他老老实实将早饭吃了大半,谢屿迈步出门,回到家里的时候林秋宿还在睡觉。

昨天心情大起大落,还被胃病患者吓得不轻,操心到了半夜才睡下,林秋宿的体力都心力都被严重透支。

他此刻半张脸深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睫紧闭着,丝毫没察觉到谢屿的靠近。

然后谢屿将手覆在他侧脸上,林秋宿下意识地动动睡姿,往温暖的掌心里蹭了蹭。

等到林秋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卧室的门细开一条小缝,漏进来的光亮让他能看得清屋内场景,又不至于刺眼晕眩。

他循着光走出去,偌大的门厅溢满了香气,小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热腾腾的松茸茶壶汤、盐烤鳕鱼和一叠香煎雪花和牛。

听到他深深浅浅的脚步声,谢屿端出刚出锅的牛肉炒饭。

“来得好巧,尝尝味道怎么样?”谢屿道。

林秋宿不可思议地看着桌上的菜肴,恍惚地问:“怎么你的手艺从只会把热水倒进泡面里,突然跃迁成了中华小当家?”

谢屿替林秋宿拉开一把实木椅子,再坐到这把椅子的旁边。

他回答:“之前就开始学了,但空闲时间不多,其实只会这么几道菜,今天撑完场面就没存货能炫技了。”

林秋宿慢吞吞落座,尝了一筷子鱼肉,又盛出几勺汤。

“很好吃。”他道,“之前来还记得你只会煎鸡蛋,从头学的话要练很久吧?”

谢屿说还行,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在林秋宿搬到学校之后,在自己意识到喜欢之前,在被空落落的情绪占领之际,其实谢屿就在断断续续注意这些。

他是一个常年对生活无所谓的人,沉迷于当事业上的野心家,背地里却连最简单的荷包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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