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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95)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前有些发黑,想作呕的欲i望越来越强烈。

但他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杵在原地没动,光是脑海里天旋地转。

婶婶回答:“你当我们在故意折磨他吗?这样在报复你啊,你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看不到我儿子的优点,只会夸你有多好。”

“瞧,其实你能当十年的傻逼。”她刻薄道,“我和你叔叔看得很爽,谢谢你配合得这么努力,你就算知道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除了后知后觉,除了发自内心地懊悔,长达十年的时光不可能倒流,林观清能怎么样?

就算把这间宿舍全砸了,怒斥他们,与他们动手,他的痛苦在本质上也不会有分毫缓解。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邹丰芹也不再遮掩,嚷嚷着要林观清出医疗费,赔偿家具的钱。

林志尚看着邹嘉赐脸上红肿,怒气冲冲地说:“好了,我们要报警验伤!而且我们会请律师打官司!”

听到满屋嘈杂和威胁,林观清好似枯木般无动于衷,直到邹嘉赐哈哈大笑。

“诶,你发现没有?你弟过成那样都不找你诉苦,是不是因为嫌你没用?”

“要不是你有这么多臭毛病,我想欺负他还欺负不到,或者说他有受虐癖,实际上很爽……”

这段话没能说完,邹嘉赐被一记勾拳利落地打翻在墙边,捂着嘴没能再蹦出一个多余的字。

与此同时,另外两人急忙上去拦架,但眼下根本没办法把打成一团的青年分开。

林观清明显是被彻底激怒,被邹嘉赐挥了一拳,又被叔叔婶婶拉扯,也浑然不觉得痛。

似乎真的理智失控,一门心思要让邹嘉赐死,他狠狠揍了邹嘉赐几下,听到哀嚎也根本不停手。

尖锐的耳鸣盖过了所有的喧哗声,劝阻、求情和安慰都被忽视。

“别再打了!停下手,咱们一笔勾销,以后绝对再也没瓜葛行不行?”

“小赐真的不要和他打了!都停下吧……”

“林观清,你是跟着邹嘉赐嗑药了?还有没有脑子?”

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林观清迟疑地顿了下,随后就被强行分开,自己几乎是被摔到门外去。

后背撞上走廊扶手发出闷响,林观清抬起额角浮出淤青的脸,就被劈头盖脸丢了一包纸巾。

按那不假思索的动作,如果林秋宿这时候也稀里糊涂,随手拿的是桌上的瓷碗,林观清肯定直接破相了。

他撇开头,保持着被砸纸巾的姿势,久久没有动。

林秋宿一过来就看到两个人在打架,自己刚才夹在中间拦架,试图把兄长拎出来,搞得浑身筋疲力尽。

此时少年头痛地要命,摇摇晃晃地撑住桌角。

看林观清没再有上前缠斗的架势,只是趴在栏杆处不停咳嗽,他不禁舒出一口气。

他揉着酸痛的手腕,朝林观清那边走了两步,一边打量一边开口。

“你是感冒了还是太激动?要不要喝点水?”他说完这句话,帮兄长顺了顺后背。

林观清闪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体,没有对着林秋宿呛咳。

林秋宿在旁边探头探脑,作势要再看看林观清脸上的伤有多严重,评估一下这种情况算不算毁容。

多少是个帅哥,如果外貌折损,可比邹嘉赐亏多了。

当林秋宿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望过去,却不由愣住。

拍着对方后背的手也因此停顿,犹豫地悬在半空中,似乎打算收回,又像是要搭上肩膀。

而林秋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当下画面。

……他哥哭了?

第90章 兄弟

在谈话中途,瞥见林观清之后,林秋宿心里疑惑,找借口跑了过来,没想到会撞到那么混乱的场面。

费劲地把人扯出来,他盯着对方身上的青青紫紫,本来有点生气,还打算嘟囔几句。

这下林秋宿将话语统统咽进肚子,半晌没有吭声。

停在半空中的手终究没收回去,轻轻搭在林观清的肩膀上,继而安慰般捏了两下。

林秋宿很少见到兄长失态,印象中的对方总是理智自持,不会将局面搅得乱七八糟,也不会红着眼眶,对自己一言不发。

这下他跟着手足无措,一时间心里难安,竟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应对。

最后还是担心盖过了其他情绪,林秋宿小声地问:“你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额头的伤口严不严重?”

可惜林观清没听他的话,只是比刚才稍微冷静些,自顾自沉默地抬起手背,潦草地擦了一下眼梢。

借由这个动作,林秋宿发现林观清的指节上也有擦伤,立即强制性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肯松。

“流血了没感觉吗?”他诧异,“你干嘛啊,突然回国和别人打架,最近过得太顺利了,非要折腾点事情出来?”

他的本意并不是怪罪,但看到林观清这副失魂落魄又狼狈不堪的样子,语气难免有些着急。

林秋宿又回忆起两人刚才扭打成一团的阵仗,不禁感到触目惊心。

照林观清的架势,如果不是自己到场,怕是真的能把邹嘉赐打残。

他心有余悸地蹙起眉,虽然对邹嘉赐没半点同情,但害怕林观清因此受到负面影响。

“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哥,你别装哑巴,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林秋宿问。

林观清刚才咳嗽得狠了,此刻嗓音沙哑:“清楚啊,就是现在终于知情了才会这样。”

他终于调整完状态,堪堪压下尚未发泄干净的火气,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侧过脸瞥向弟弟。

紧接着,他又说:“那你还用和我装么?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也瞒着我,从来都不和我提哪怕只有一句?”

林秋宿闻言有些茫然,不过很快转过弯来,猜到林观清为什么会和别人大打出手。

一时间,他甚至想折返回宿舍,朝邹嘉赐补几下。

林观清穿着黑色T恤,不以为意地用衣摆拭去骨节处的血渍,目光则落在林秋宿身上。

“我确实和姓邹的说的一样,就是个傻逼,还开开心心觉得你过得很好,到后来靠着别人透露,才明白自己从头错到尾。”

面对林秋宿的少言寡语,面对两个人的渐行渐远,之前林观清在意过。

可他没有太疑心,也根本想不到,林秋宿欲言又止的背后是这样一段经历。

为什么不讲呢?

为什么宁可独自强撑,也不向自己寻求庇护?

外人认为这个故事的走向苦尽甘来,没哪里值得回过头去纠结,但林观清做不到。

过程中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林秋宿亲身在经历,他无法忽略对方的痛苦,无法不陷入自责。

也无法不去懊悔,他本可以帮忙避开这些,却与其擦肩而过。

林秋宿问:“我跟你提了,然后呢?你一个高中生,自己都顾不好,要把我送人吗?”

领养和寄住的性质全然不同,他去到新的家庭,再也不方便和林观清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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