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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55)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我给你带了礼物,放在书包里。”林观清吓唬他,“找不到可就没了啊。”

林秋宿那时候小小一只,因为在换牙,说话含糊不清:“真的吗?是我想次的小蛋糕吗!”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问:“贵不贵?”

林观清瞥了他一眼:“学校中饭免费发放,倒卖也值不了几个钱。”

最后书包从衣柜角落翻出来,林观清打开拉链,里面是一袋苹果。

暂时缺失牙齿的林秋宿:“……”

他立即明显地低落下去:“我不爱吃这个呢。”

“长这么矮就别挑食,整天惦记蛋糕,小心长蛀牙。”林观清说完,再道,“下次给你买。”

随后,送林观清离开时,林秋宿站在门前,很吃力地咬了口苹果。

因为讨厌和家人分开,又嫌弃苹果太苦,他哭得格外可怜,顺带质疑学校是不是克扣了水果经费,让林观清回去以后好好查一查。

那天林秋宿过得格外不顺心,被迫和邹嘉赐共用一间卧室后,自己隔三差五被关在门外,只能睡在客厅的小沙发上。

他在长个子,睡得很不安稳,那天晚上膝盖疼小腿疼,到了半夜被抽筋痛醒。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他恍惚地以为回到了自己家,这段时间的遭遇只不过是梦境。

然而林秋宿翻了个身,彼时睡的并不是家里柔软的大床,直接摔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他皮肤很细嫩,第二天就有了一块淤青,婶婶发现后倍感棘手地指责了几句怎么这么粗心。

她本来并不想收留林秋宿,昔日林坚白一家风风光光,走近了倒能捞到几分好处,但如今物是人非,只能摊上麻烦。

可她的丈夫一时心软充当滥好人,林观清没亏欠过生活费,林秋宿也没犯过什么错。

这使得她无法说翻脸就翻脸,否则在众人口舌中落个无情无义的话柄。

婶婶憋着闷气,由于八岁的小秋宿太好拿捏,便将这份不爽发泄在他身上。

林秋宿敏感地觉察到对方身上有怨气,不过毕竟太年幼,偶尔也会相信对方的说辞。

就比如说,林观清迟早会把自己送去福利院。

时隔十年多,现在想起来这种揣测,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林秋宿指着一处旧站台,和谢屿说:“我想提前去熟悉下福利院的路线,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就在这里坐上了车。”

他们正走在去酒店的路上,林秋宿步伐轻快,提起时笑了起来。

“然后成功找到福利院了吗?”谢屿问。

林秋宿说:“没有,我坐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那车居然路过林观清的高中,想也不想就被转移注意力,直接下车了。”

他说着自己的童年,小学阶段没有住宿,又被邹嘉赐针对,晚上不得不挤在小沙发上,一直到初中能够住学校寝室。

只是初中的周末和寒暑假不可以留校,他不得不继续回叔叔家,与邹嘉赐两看相厌。

学会承担家务的最开始,他们显然对自己和善了几分,但久而久之习以为常,有时候长辈们出门,随口就交代林秋宿记得做饭。

林秋宿没有和他们起过冲突,只是上学成了他最期待的事情,心里计划着自己一定要升到可以封闭式管理的学校。

“所以后来我考上了一所省重点,出了名的管得严。”林秋宿说,“每天早上六点,班主任就会守在教室门口,记录哪些同学还没开始早自修。”

那所学校风气古板,除了念书做题和必要的体育运动,别的都不允许存在。

但本地教育资源紧张,即便是重点高中,一本率也算不上多高,想去名校更是需要押上极大心血,过分苛刻的校规反而是一种助力。

林秋宿并不排斥严厉的学习模式,加上这所学校不怎么休假,几乎是把学生关起来读书,于是很积极地选择了那里。

“可是高二的时候,学校宿舍被投诉太旧了,安全检测没合格,被勒令重新造,一直造到我毕业……”林秋宿叹气,“我就只能走读了,每天都要回叔叔家。”

谢屿问:“邹嘉赐呢?”

“他读完初中就去职校了,叔叔怕他被带坏,要求他每天回家住,必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林秋宿说。

职校毕业前的邹嘉赐还算收敛,一是成年前还能听几句父母的话,二是社交圈尚且狭窄,没有那么多狐朋狗友可以鬼混。

客厅的小沙发容不下高中生,卧室里并排搭了两张床,身高已经一米七五的林秋宿睡在小床上。

他学业压力很大,每天放学回来得比邹嘉赐晚,上学出发得比邹嘉赐早,放假天天窝在图书馆,尽量避免和对方有瓜葛。

“我不想牵扯麻烦,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林秋宿说,“因为我发现自顾自逃掉好像不能算结束?”

那现在真的结束了么?

林秋宿微微蹙起眉,再被谢屿揉了揉脑袋。

那是和兄长安抚自己时完全不同的动作,他能感觉得到,本质上千差地别。

来自谢屿的关心没有血缘羁绊,全然出自于另一种含义的爱。

它不需要天生有所关联,彼此却存在着真实的共振,即便他们有所不同。

也无论他们有多少不同。

谢屿回答他:“现在全都结束了,因为你很勇敢。”

巷子里外缺失监控摄像头,林秋宿也不是冲动行事,邹嘉赐除了被谢屿踹的那一下,其他的连轻伤都构不上,就算对方想要借此纠缠,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而邹嘉赐被谢屿收拾的时候,在场有许多人可以提供证明,是对方先意图伤害,做所作为用心极为险恶。

撇开这件事,邹嘉赐的毛发被检测出□□过量,警察也在他口袋里找到了相关违禁品。

他碰这种东西应该没多久,打架前刚和别的小混混做完交易,试图靠此临时止痛,不慎摄入过量,当场起了中毒反应。

品行不端、管教不严,已然给这场闹剧埋下长久的伏笔。

即便邹嘉赐能顺利从抢救室出来,等待他的也是审问与惩戒。

林秋宿想到这里点了点头,再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谢屿的表情。

谢屿发现他在打量自己:“怎么了?”

“我第一次和别人讲这种事情,它既不精彩又不有趣。”林秋宿说,“怕你觉得好无聊。”

谢屿回答:“无聊?你的点点滴滴我都挺有兴趣。”

他再问:“读书那会儿收过几封情书啊,小林同学?”

林秋宿:“……没几封,我们管得很死板,大家都不敢谈恋爱。”

“被禁止的时候私底下偷偷谈,这样不才刺激么?”谢屿说。

林秋宿:“。”

“我收到的都没有拆过,马上还回去了,和做贼一样怕被老师发现。”

他闷闷不乐地说:“哪像你读的学校,根本没有早恋一说。你收到过多少?”

谢屿解释:“我们不流行写那玩意,对谁有好感,直接当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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