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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48)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但撑伞的谢屿几乎半个身子湿透,深色衬衫透着水渍,显得有些狼狈。

只是这种狼狈的样子落在林秋宿眼里,却蒙上了一层滤镜,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笨,又有点闪闪发光。

“宿舍里自己有伞吗?”谢屿淡淡道,“这雨看样子要下到明天。”

林秋宿彼时没被淋雨,却仿佛脑子触电短路,实话实说:“之前有一把,刚被偷走没几天。”

谢屿笑道:“怎么这么可怜啊?我这一把寄你这儿吧,你用得小心点。”

……只是没多久,现在这一把也丢在了图书馆。

林秋宿沮丧地想,待会给F大失物招领公众号投个稿吧?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抱着一丝渺茫希望,希望偷伞者可以良心发现。

随后,林秋宿往前走了几步,那对互相抢伞的情侣打打闹闹,又跑到了自己眼前。

校园内种的樱花树也开了,品类和谢屿家的不同,饱满的花瓣多了些粉色,被雨水敲打后纷纷落下。

情侣们注意到这个,大呼小叫了一阵,询问林秋宿是否可以帮忙拍一张合照。

林秋宿吃力地捧住书本,用脖子夹住雨伞,再接过男生的手机。

他打开摄像头对准这两人,倒数了3、2、1,紧接着眼睁睁看着这对情侣在镜头前接了个吻。

林秋宿:“。”

感情菜鸟备受冲击,一言难尽地递过手机,再逃荒而逃般离开接吻现场。

这不是因为他没有做过类似事情,而是触发了相关记忆。

在同样美丽的纯白色的樱花树前,隔了扇玻璃窗,自己也曾于谢屿贴近得如此紧密。

如果当时有一面镜子,摆在林秋宿的面前,那他一定可以发现,自己的眼神清澈动人。

如春日里潺潺泉水,凝结了一整个冬季的坚冰碰到也会融化。

可惜他没有镜子,只能在拥抱中,微微仰起头,见谢屿缓缓凑近自己。

林秋宿若有所感地怔了下,视线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实际却没有这么做。

一个亲吻,是从光洁的额头开始。

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落下,呼吸一步步急促,视线一步步炽热,啄吻一步步往下,再到舒展的眉心,最后到微微泛红的鼻尖。

动作像是攻势凶猛地占有,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中,林秋宿屏住了吐息,却没有任何被入侵的危险感。

期间他招架不住,试图后退稍许,脚后跟还没着地,就被谢屿的臂弯捞了回去。

无论何时回想当时的场面,只觉得……

原来自己正在被莽撞热烈又谨慎珍惜地疼爱着。

原来被喜欢的感觉这么好,原来他也值得被这么对待。

林秋宿想到这里,脑海里尚且是窗前的一幕幕亲密,耳边又矛盾地不停回荡着郭曼露透露的话语,整个人几近被不同的信息撕裂。

他回到寝室收起伞,放下书本和双肩包,然后安静地立了足足十多分钟。

接着,他拿出手机,删删减减地打了一会字,再向林观清发送。

林秋宿:[我假期准备回明城一趟。]

第67章 航班

日子快要到清明节,是许多人回乡扫墓的时候,林观清收到消息,问林秋宿要不要陪着一起去。

林秋宿:[别了,当你面跟爸妈说你坏话,怕影响发挥。]

林观清:“……”

他们很少一起去陵园,大概是因为彼此性格偏向内敛,暴露脆弱的一面让自己很不自在,也让对方感到别扭。

每到清明和忌日,两个人往往默契错开时间,各自看望父母。

今年林观清事出有因不方便回国,林秋宿说:[打我15块钱,替你捎束花放上去。]

当地祭拜的风俗里有这种规矩,无论是什么关系,购买祭品需要算清账目,不能替人埋单,否则无法传递心意。

林观清给他转了钱,再问他住在哪里。

林秋宿表示自己会订酒店,在明城生活了十八年,只离开了大半年而已,对当地的情况还算熟悉,不至于这些还需要兄长操心。

林观清:[我上次回去,那边很多地方在修路,你记得提前查好实时导航。]

发送完这条消息,他继续打开文档,编写蓝图工具书。

整个游戏业务体系里,没有一个策划比他更合适做这份工作。

行业内对质量要求越来越高,鸿拟转型做精品项目的这些年里,林观清算是全程参与其中,也深入主导了许多开发工具的优化。

他尽管待在业务组,但和技术中心有过频繁的对接合作,对最前沿的体系了如指掌。

这份工具书对能力要求太高,他想甩给别人,都找不到谁能接手,只能当这个冤大头。

好在林观清没有太吃亏,和谢屿讨价还价半天,把《燎夜》的一部分基础技术资源套了过来,给海外工作室共用,算是利益互换。

他坐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一直到当地时间下午两点,才吃了从食堂打包的中饭。

沙拉套餐吃起来和啃草一样,林观清食之无味,想要点外卖又发现配送时间久得可怕,送到的时候自己差不多也饿死了。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吃草,承受着赚取英镑的附加代价,心情烦闷之际,接到了一通电话。

备注写着[婶婶],他们之间不算熟悉,但在林秋宿高考前,两边联络得挺频繁。

那段时间里,林观清会固定往叔叔婶婶那边打一笔钱,是寄住时就约定好的费用,用于小孩的吃穿用度,也有他们的辛苦费。

这十年很长,两边态度几经转变,起初对面被询问小孩近况,会表现出无奈与不耐,让林观清怀疑的话就干脆把弟弟接回去。

其实这话非常刻薄,他们心知肚明,林观清那时候没条件安置弟弟。

只是林观清听了没怎么为难,他觉得如果林秋宿过得不好,那当然是想方设法也要接走。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林观清工作步入正轨,经济能力的改变使双方位置对调,叔叔婶婶开始向他分享林秋宿的情况,顺带提出一些额外消费。

有时候是假期整天开空调导致电费难以承担,有时候是物价上涨消耗变多,合理范围之内,林观清都没有异议。

不过林秋宿高考后,很快离开了他们家,林观清也停止了这笔支出。

这段时间以来,彼此极少再有联络。

今天被破天荒地打过来,林观清犹豫了一会,等到来电铃声不依不饶地第三次响起,这才慢悠悠接起来。

狡猾的成年人在接通时有备无患地点了录音,听到婶婶细着嗓子嘘寒问暖。

林观清边用叉子戳弄沙拉,边随意地应了几声。

“我们家小赐已经专科毕业啦,之前有拍毕业照给你看,但你太忙了没回复。”婶婶说。

林观清道:“我记得他是去年毕业?恭喜。”

婶婶说:“哎呀,小赐爱玩,心思不在读书上,这方面比不上你有出息,但现在走到哪里都要看文凭,他这样脑子活络但成绩不好的小孩,很难找什么好工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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