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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40)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和他弟弟比起来,他才不会管前任上司破不破相。”谢屿说。

不过正好提到了林观清,谢屿问:“你会主动和你哥说想他么?”

林秋宿把玫瑰放到了地上,伸手拍拍身旁的空位,让谢屿也坐下来休息。

与此同时,他回答:“很早以前会的,家里刚出事那会儿,我记得自己每天一睁眼,见不到他的话就要给他打电话。”

谢屿道:“从我认识你开始,好像没见过你这样跟他念叨过。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处理好?”

林秋宿摇了摇头:“不,他一直做得挺好,但我后来不再那么幼稚,慢慢独立起来了。”

刚被送到叔叔婶婶家的时候,两个大人尽管觉得棘手,但对他还没那么恶劣,至少表面上能过得去。

可他每天都很害怕,好像被留在了爸爸出车祸的那天,在巨大的创伤中始终走不出来。

他没办法从叔叔婶婶身上得到安全感,只有兄长才可以,所以总是往林观清就读的高中门卫室打电话,让保安帮自己找哥哥。

这使林观清迟迟无法放心,即便住宿在学校里,也要隔三差五请假出来,看看林秋宿到底过得好不好。

林秋宿其实不想给对方带来困扰,也在极度的缺乏依赖之际,害怕这样下去对方会厌恶自己。

而且婶婶开始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没人要的拖油瓶,还讲林观清总有一天受不了他这个累赘,断了他的生活费送到福利院去。

或许这在大人嘴里是一句挖苦,可年仅八岁的林秋宿当真了。

那时候他可怜兮兮地向老师请教,这里的福利院往哪里走呢?自己要去提前瞧一下新的放学路线。

时隔多年再回顾,他聊起这个,没了那些恐惧感,只觉得当时真的非常脆弱,也很容易上当受骗。

不过是别人几句用来挑拨的刻薄话,他仿佛陷入风雨的温室花朵,瞬间被粗暴地摧折。

怀疑自己不被坚定选择,也怀疑哥哥不会坚定选择自己。

“还好没有跟林观清开过这个口,否则他要被气死。”林秋宿笑着感叹。

从林秋宿说起自己被称为拖油瓶开始,谢屿的脸上没了笑意,听到他如此调侃,沉默半晌后才出声。

“你担心被他嫌麻烦,所以后来不和他讲了,是么?”谢屿问。

林秋宿说:“不能否认有过这个因素,主要还是自己长大了,他想让我黏人一点,我也没办法跟他肉麻。”

谢屿顿了下,一改惯常的散漫语气,淡声道:“抱歉,不应该和你提这个。”

“如果我不想说,可以永远闷在心里。”林秋宿说,“但我今天想尝试讲出来。”

他弯起眼睫:“我能收到花很高兴,发现倾诉其实也很高兴,希望你的心情和我一样好。”

怕对方强行附和,林秋宿扭过头,想观察谢屿是什么表情。

然而他刚有一点动静,就被谢屿伸出手揉了揉脑袋。

“很荣幸你的好心情里有我一份。”谢屿说,“摊上一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哥哥,你这些年忍受我司员工忍得太辛苦了。”

林秋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撑起这个家不容易。”

谢屿勾起嘴角:“奖励你一下吧。”

林秋宿:???

等等,为什么刚表扬一句,环节就跳到奖励了呢?

再者说,Clear早就不是《燎夜》的主策,Island怎么还替前任员工照顾家庭?

“现在天气很好,你想不想去追一下太阳?”谢屿问,“我的副驾驶缺位乘客。”

林秋宿喃喃:“我本来要去图书馆还书,然后打算去实验室工作,寝室里还有两件衣服没有洗……”

只是书本可以明天再归还,工作可以明天再推进,衣服也可以明天再洗晒。

可头顶晴空万里的好天气,眼前眉眼锋利目光温柔的人,明天不一定能再来。

他怔了怔,却藏起少年心事,绝口不提留恋。

林秋宿只是抱起独属于自己的大捧玫瑰花,和谢屿说:“但你可以教坏我。”

以前他在高中走廊往外望,这个节日的街边,时不时有人携一枝红玫瑰匆匆地赴约,不明白那些人怎么满脸幸福。

后来他途径大学的鲜花订购窗口,也曾对购买花束的顾客很不解。

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么容易凋谢的东西,分明无法被紧紧抓住,也无法被久久保存,为什么他们如此前仆后继?

现在林秋宿对此有了答案。

他敢于争取的爱太少了,敢于接纳的爱太少了,拥有过的爱也太少了。

他不知道这是多迷人的存在,发生的每分每秒都让世间陶醉。

而他如今终于顿悟,成为了为此着迷的众生之一。

林秋宿还说:“谢屿,我也想奖励你。”

谢屿问:“奖品是什么?”

林秋宿道:“你不想教坏我的话,今天可以算作是,我自愿跟你私奔。”

谢屿愣了一会,继而笑起来:“果然没名分是吧?”

“你要把我留下吗?”林秋宿微微歪过脑袋,询问。

谢屿回答:“不,我想要教你坏得很彻底。”

·

情人节过后的整整半个月,傅迟都在生气,要不是没有谢屿的联系方式,真想警告那人离自己善良乖巧又听话的竹马远一点!

“我不懂你怎么学会了夜不归宿,而且第二天还翘课!翘了整整两节课!”傅迟说。

林秋宿低声说:“因为那个老师从来不点名嘛。”

傅迟沉痛地讲:“你怎么能欺负一个老实人,他甚至还是你的老师?!”

“对不起哦,下次不会了。”林秋宿说,“我不小心玩得太晚,第二天头晕腿软,真的起不来床。”

听到林秋宿的用词,傅迟本来表情严厉又痛心,忽地变得微妙起来。

林秋宿也跟着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撇清:“我没有做那种事!”

他再想到自己之前上网查到的信息,依旧感到震惊并难以接受,虽然项圈这种东西,如果用在谢屿身上好像还挺性感……

但皮鞭真的犯法了吧?!

林秋宿思及此,立即捂住脑袋,试图把回忆起来的大尺度图片统统删除。

而傅迟欲言又止,打算一边看着林秋宿一边讲话,但刚转头就将脖子扭了回去。

傅迟事到如今依旧难以置信:“你那天不光开了山道,还跑去染发!小秋,你身体不好,应该尽量少接触这种化学物品……”

林秋宿道:“就冲动地染一次,没有很多啦。”

染发这件事完全是一时兴起,那天他接过谢屿的车,在对方的指导下跑完两圈山道,整个人都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

他们回程的时候,林秋宿还在叽叽喳喳,一扫近日以来的疲惫与压力。

看到街边有理发店,他说自己忙于学业没空剪头发,额海已经快要戳眼睛了,于是停车走进店门。

理发师不停地夸他发质有多么好,有多么适合烫染,林秋宿看着周围这些头顶花花绿绿的Tony老师,让他们拿来了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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