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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25)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林观清纳闷:“他和谁出去玩了能不带手机啊?”

狄泽宇还没消化失恋的挫败和情敌的挑衅,这时候被林秋宿的哥哥问得窘迫万分,心情就是极度想死。

他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愤怒地说:“一个宴会上我不认识的野生帅哥!放心吧,林同学这时候挺乐意和外界断联的!”

与此同时。

林秋宿被这位野生帅哥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酒意瞬间散了大半,甚至带来了亢奋。

似是想要记下眼前画面,他的目光直直落在谢屿脸上,一点都舍不得挪动。

——就是这个人,刚才说要追求我,说暗恋了我很久,说想成为我的初恋。

——就是这个我心动着的人,很轻地牵起我的手,让我感知到对方的心跳与自己同样剧烈。

谢屿眼里的情意是那么炽热,风雪都不能遮掩分毫,落下来的吻却只是停留在林秋宿的指尖。

很轻,也很短暂,但是林秋宿清晰地捕捉到了,也清楚地记了下来。

和往常默契不去深究、意味朦胧不清的试探不同,这次的触碰无需再犹豫,无需再猜疑,每个动作都在向林秋宿诉说爱慕。

林秋宿微微歪过头,眨了眨眼睫,说:“但我一点也不好,很多情绪不敢承认,很多事情也不敢尝试,最擅长的是一个人躲起来,这没有关系吗?”

比起谢屿的随性肆意,他觉得自己被称之为胆小鬼也不为过。

途径橱窗里的精致礼品,林秋宿从不肯提出拥有,对于没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人,也闭口不说想念。

一开始其实不是这样,他会吵着闹着要父母满足愿望,会趴在窗边等待兄长放学回来……

那些期待应该是值得珍视的东西,但从他八岁以后,就变成了难以启齿的累赘。

他或许没在成长过程中很好地学会自爱,但很快地懂得了如何约束欲i望,吝啬于产生任何肖想。

幼年的林秋宿早早地舍弃了玩具,青涩的林秋宿与家人分别已久,到如今情窦初开,甚至摇摆不定这段感情是否可以握住。

但他也无法克制地有了索求。

此刻分明是自己在询问对方,却慌张得仿佛被审判,因为他对谢屿的答案有所期待。

随着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陆续有人从饭局离席,车流声从不远处划过。世人们步履匆忙,没有谁为谁久久等待。

而谢屿说:“这当然没有关系,而且这样的你也很好,真的已经很好。”

感觉到林秋宿的紧绷与惊讶,谢屿轻笑了声,补充:“你看,我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态度好像在呵护一朵花苞,细致又温柔,生怕林秋宿抽出小芽又被风雨打蔫。

林秋宿嘀咕:“真的?”

谢屿道:“是啊,你知道那学长在大厅里纠缠你的时候,我心里想了些什么吗?”

“我想你怎么会这么受欢迎?真想把你藏到家里去,裹在天鹅绒里,不让其他人偷看,但多琢磨了下,你就应该是讨人喜欢的,大家想亲近你很正常……就像我也是这样。”

感觉到其他人朝这辆车张望了几眼,林秋宿别开头,难为情道:“你不要讲了。”

“我怎么不讲?你又没答应我,回头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人影。”谢屿耍赖似的不肯配合。

林秋宿竖起耳朵:“那样的话你会不会打退堂鼓?”

“怎么,你不准我打?”谢屿问。

“那肯定啊。”林秋宿不爽地说,“我第一次考虑别人的告白,你怎么可以只做半截?”

意识到自己嘴皮子太快说漏嘴,他破罐子破摔:“谢屿,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这个资格。”

酒后的声音像浸过温热糖水,清脆又软糯,林秋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是命令,听起来却像是承诺。

“你有权力喜欢我,或者选择更喜欢我。”林秋宿说,“我允许你追求我了。”

他也给予自己资格去探索爱与被爱,如果全然陌生的前路好似漆黑森林……

那他现在允许自己放下所有戒备去冒险。

·

抵达京市的这两天,林秋宿只在酒店周围活动,坐在谢屿的车上开进二环,外面的建筑被茫茫雪色覆盖,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他新鲜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谢屿就借由后视镜悄悄看他,一辆跑车和小三轮的速度不相上下。

好在路上没几辆车,就这么在大街上跑着,没有妨碍交通。

“他妈的,这是在车里亲嘴还是玩手机?眼睛能看着前面的路,别总瞧着副驾驶的人么?!”

一辆出租与他们擦肩而过,北方司机性子急,能开60码的路段见到这车慢慢悠悠开40码,忍不住摇下车窗怒骂道。

林秋宿转过脑袋,明知故问:“是谁在总瞧着副驾驶的人呢?”

谢屿模仿他的声调,跟着说:“是谁还想亲副驾驶的人呢?”

林秋宿正儿八经地指责:“这样不好吧?我浑身都是酒气,这样都能下得去嘴?”

谢屿不禁嗤笑:“你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怎么就联想到浑身了?我亲一下你手指,你还想我亲哪儿?”

“谁在想了?”林秋宿顿了下,再说,“害羞这个词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不存在啊?明明看你在公司里的时候,还挺会给别人摆谱……”

听着少年的喃喃,谢屿淡声回答:“不好意思,在公司年薪可观,名列HR重点关注的防跳槽名单,在你这里想倒贴,就一副不太值钱的样子。”

林秋宿脸颊有点发烫,心想,那自己对谢屿的种种行为,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如果鸿拟的总办知道了谢屿的处境,是不是会三观崩塌、痛心疾首啊?

接着,中间置物架上的手机响起通话铃声,谢屿用车载蓝牙利落连通。

发现来电备注写的是[Clear],林秋宿立即如坐针毡,仿佛叛逆少年瞒着亲友翻墙偷情被抓了个现场。

“怎么?”谢屿问。

他说得很平静,似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前同事的事情。

林观清疲惫说:“你在京市吗?我弟弟的手机落在同学手上,独自跑去和陌生人玩了,我有点不放心,想让你帮忙看着点。”

被这么一说,林秋宿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狄泽宇那里!

谢屿散漫地问:“陌生人?”

“他同学说是个野生帅哥?”林观清叙述,“以我弟的交友习惯,应该不会去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林秋宿松了口气,内心感谢哥哥对自己的信任,没有让他在谢屿面前太尴尬。

然而下一秒,林观清咬牙切齿地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对方道貌岸然,骨子里是个什么玩意?”

在林秋宿绝望的视线下,谢屿意味深长地笑了声:“你会不会把别人想得太坏了?”

林观清没有察觉到谢屿笑意里的微妙,不假思索地答复:“林秋宿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失联?其中八成有那小子使坏,不用猜就知道是不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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