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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19)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林秋宿失落地点点头:“好吧,反正不是很重要,就有个人好像喜欢我,但我不确定……”

“等等,我突然就神清气爽了!”夏庭安嗅到八卦的气息,顿时活了过来。

他怕林秋宿改变主意,着急地催促:“这还不重要?可太紧急了,必须今晚搞定!”

林秋宿:“……”

十分钟后。

寝室中间摆了一张小桌子,林秋宿在桌前单手撑着头,而他的对面并排坐了傅迟和夏庭安。

这个画面类似审讯,提审人疑似有粉色泡泡,被提溜到这里警告坦白从宽。

怕林秋宿不肯如实告知,傅迟帮他泡了一杯热可可,夏庭安送他一包牛乳糖,全放在前面当做收买。

“这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吗?”林秋宿吃着糖,满头雾水。

傅迟说:“纯粹是别人对你有箭头的话,我们不会这个样子。”

夏庭安附和:“但主要是你头一回这么在意别人的喜欢。”

林秋宿辩驳:“没有很在意吧?!”

“别嘴硬了小秋,以前就算别人和你告白了,你也不会记着这一茬,更不可能特意来求助。”傅迟道。

夏庭安再说:“为了帮你查出真相,我这里有几点问题,你只用回答是和否。”

林秋宿让他随便问,夏庭安说:“第一个,他经常找机会出现在你面前?”

“还行?有时候他找我,有时候我找他。”林秋宿回答。

傅迟在纸上打钩:“那就是承认第一题说的了。”

林秋宿:“。”

夏庭安:“我们下一个,如果你们在多人场景里,他是不是非常注意你,甚至只注意你一个人?”

林秋宿道:“可能吧?我不在场的时候,他会在纸上画我的涂鸦,这种能不能当证明?”

话音落下,傅迟不爽地继续打钩,笔尖重重划过纸面。

“你在开心什么?这人侵犯你肖像权!”他道。

林秋宿没懂竹马为什么法律意识突然爆棚:“。”

夏庭安清了清嗓子:“第三道题,他是否有过不自禁地与你拉近,超过了该有的社交距离?”

林秋宿努力思索:“唔……”

傅迟问:“你唔是什么意思?”

“之前有次我手太冷了,他好心帮我焐了一会,这种能算吗?”林秋宿提问。

简简单单一句话,把傅迟搞沉默了,他没再继续做记录,感觉没多大意义。

夏庭安也消化了半天,问:“这特么还需要我们做参谋?你是故意来秀恩爱的对吧?”

林秋宿有苦说不出,用后槽牙咬碎了糖果,发出一声脆响。

他无辜地说:“没有啊,我是真的在问你们。”

夏庭安道:“你自己对人家几个意思,你完全不清楚?”

“我清楚。”林秋宿小声说完,忽地沉默了一会。

他再说:“所以我问的明明是,对方会是什么心思啊。”

这种疑惑难道很滑稽么?可林秋宿自我责问,真的无法擅自做出判定。

隔着身份与背景的差距,他总是被照顾和袒护的那方,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值得对方青睐。

林秋宿清楚自卑是一种糟糕的心理状态,不讨周围喜欢也不被主流接纳,为此往往刻意控制,要求自己保持乐观积极的模样。

可在这种亲密又隐晦的心事里,被勉强藏住的悲观就会缠绕上来,让他缩在自己划好的小小保护圈里。

他不敢向外贪图更多,更别提主动索要,寄人篱下的十年里是这样度过,培养出的阴影是庞然大物,不是逃离去其他城市过上新生活就可以直接摆脱。

它像是久久盘桓在身上的狰狞伤口,即便已经艰难地愈合结痂,乃至一度被自己遗忘,但在某个阴雨天气里,又会令人厌烦地发出阵痛。

算了林秋宿,不要再纠结了,他如此命令自己。

他还在心里默默催眠,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哪里不好了?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只是……

难道谢屿会喜欢滑稽的自己吗?

“你怎么这么保守?换做我是你的话,不可能有一丝犹豫,只会到处炫耀人家爱死我啦。”夏庭安见林秋宿不吱声,摇了摇他的肩膀。

林秋宿变成一只复读机:“嗯嗯,他爱死我了!”

夏庭安说:“不过你还是留点心眼,堤防遇到渣男哦!”

林秋宿并没有坦白过谢屿的性别,但几轮问题说完,他们已然能够猜到。

不过夏庭安也好,傅迟也好,都没有流露出不解和诧异,反而努力地活跃气氛。

傅迟说:“遇到渣男就把他打一顿。”

林秋宿说:“人家是侵犯肖像权,你这个是故意伤害罪。”

“为了防止对方事后报警,我会记得准备好头套和麻袋。”傅迟说。

林秋宿朝他笑了笑,上床睡觉时,闻到自己身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谢屿新香水的气息。

……好像有什么关键线索被自己忽略了,林秋宿蹙了下眉。

如果他记得没错,谢屿之前不喷这种东西,只往柜子里摆放固体香膏,让衣服上沾有一些味道。

但今天的很明显不属于那类,为什么谢屿突然改了作风?

林秋宿想了想,再从枕边摸出手机,向谢屿发送:[是不是有人送你香水当礼物了?]

谢屿:[没有,我之前买了一瓶。]

林秋宿:[有情况需要这样?]

谢屿:[算是吧。]

林秋宿对他的回复很不满意,追问:[什么犯得着你花枝招展喷香水?]

毕竟去别人举办的宴会,以及工作出席重要会议,谢屿都没有这么做过。

谢屿说:[在一些我自己想要孔雀开屏的时候。]

第53章 京市(大修)

京市近期最低温度零下十多度,阵风六七级,气象局持续发预警。

室外属于全天候的速冻模式,林秋宿一下飞机,仿佛置身于巨大冰柜,整个人都被冷透了。

跟着带队老师、老教授和两个学长,他乘上接机的商务车,到了主办发安排的酒店。

有暖气的屋内非常舒适,林秋宿感觉自己被缓慢解冻,收拾完行李再去楼下和大家一起吃自助。

这家酒店的五楼餐厅被包了下来,专供于受邀参会的宾客们吃饭。

会议在明天中午开幕,五湖四海的学者们都已经抵达。现在正是饭点,餐厅里他们热络交谈,时而能遇到眼熟的老朋友。

端着盘子夹菜的工夫,老教授被其他人拉走闲聊,带队老师找一个投资方说话。

这张桌子剩下三个学生,怕氛围尴尬,没话找话聊。

“小林最近是不是在帮施晗的课题打下手?”有人问。

林秋宿在吃蛋挞,道:“是的,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那人笑道:“没必要说得那么客气,他想让你帮忙跑数据,你也给他解决了很多麻烦。”

“嗯,不过施晗一直对我很照顾,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被他带着眼熟了一圈人。”林秋宿温和地回复。

与他聊天的这个学生读大三,叫做狄泽宇,与林秋宿同一个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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