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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双魂(5)

悠扬的口琴

我确定自己是个能将发誓当饭吃的人!

虽说要讨好侠客,只坚持了三天就放弃了。那小子实在太让人崩溃!他好像看出了我最近对他小心翼翼地讨好,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在所有空闲的时间里不停地缠着我要讲故事就算了,还老是抢我喜欢的东西,叫我做这做那的,呼呼喝喝,将我当成了全职保姆。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尤其是战斗力强的人,他们一般都会将枪杆子底下出政权奉为真理,目前比侠客强的我也不例外。

终于在他将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镜子打碎,一天让我洗三次衣服,把莱尔的心爱的口琴拆开研究,偷吃了留起来应急用的储备罐头后,我和莱尔一起将他抓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打得他哇哇大叫,不停求饶,并勒令他一天内将口琴重新组装好,加上打扫一星期卫生。

报复就报复吧,无所谓了,这大腿抱不了顶多将来我逃,我自暴自弃地想:穿越来《猎人》世界里和蜘蛛打架的人不少,但按着蜘蛛打屁股,还将蜘蛛打得求饶的,说不准我是头一个,真是值得骄傲的纪念啊……

今日天晴,阳光很难得地透过了流星街厚厚的污染层,照耀到垃圾堆上,有几分刺眼。

侠客在屋子里捂着屁股上的伤口修理口琴,莱尔拿着上次抢回来的一些不需要物品去和人以物换物,我在屋外晒被子顺便补大家在战斗中撕坏的衣服,暖和的阳光照得我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莱尔抱回一堆交换来的衣物、药品和生活洗刷用品后就跑去了洗澡间,我将被子和衣服收回去的时候,正遇到他洗完澡出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约170公分的瘦削身材发育尚未完成,比例已十分均匀,虎背和蜂腰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穿着一条七分裤,上身□在空气中,胸前有麻绳穿着的一个小金属牌,金色的头发半长不短,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垂着水滴,散发着逼人的清凉的气息和说不出的性感。虽说自己不算很花痴的人,心跳依旧快了两拍。

他半眯着祖母绿的眼睛,有点慵懒地在我手里随便挑了件补好的衣服套上,上面歪歪斜斜的补丁包裹住他的美丽身体,让我产生了一种暴殄天物的罪恶感:“那个……补得有点难看,要不要重缝一下?”

他奇怪地扫了我一眼,看了看身上的补丁,随口回答:“不会啊,比以前奇奇补的好多了。”

我很“囧”的无语中,一天没怎么说过话的侠客突然开心地大叫一声跑了过来,伸出手,被拆坏的口琴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莱尔接过口琴,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转身走出了大门外。

我继续跟侠客学写字,门外远处传来了一阵悠然的口琴声,琴声中充满了宁静和思念,勾动了我的心弦,想起不知在何处的家乡。

侠客见我听得入神,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自豪地说:“是哥哥在吹,好听吧?他音乐细胞很好,听过的歌都能吹。”

“我想去看看。”站起身,不管侠客对我不好好学习的态度表示不满,就向那个勾起我乡愁的声音走去。

离屋子不远的一座大垃圾山上,月色如洗,莱尔专心地吹着口琴,微风轻轻吹起他的金发,配上那张有点稚气的面容,让我恍惚觉得精灵正在人间。

一曲终结,他低下头,看着我,碧绿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上来吧。”

我轻身跃上垃圾山,在他旁边坐下,想了一会,低声说:“你吹得真好听。”

“和人瞎学的,无聊的时候,就吹一下,心情似乎会好很多。”他淡淡地回答:“你呢?不是在读书?”

“被琴声吸引了啊。”我拿起垃圾堆上的一根小钢管,低着头一点点扳着玩:“我的家乡,很少有人吹口琴了。”

“那他们吹什么乐器?”

“多数都是拉小提琴啊、弹钢琴啊、电子琴什么的。”我扳出来的小钢片已经堆满了脚边:“小时候,爸爸说我手指漂亮,让我学过一阵子电子琴,可是老师说我音感不行,怎么也学不好,莱尔的话,一定能成为音乐大师吧。”

“我听说过这些琴,可是流星街没有,就算有我也成不了音乐大师,你看我的手。”他自嘲地笑了笑,将手伸到我面前。

我摸着那双手,比常人更加粗大,布满了重重叠叠的老茧,无数的裂缝在手指和手掌中盘旋,就好像一块粗糙的木头。

这是流星街多数人的手,弹不起纤细灵敏的琴弦。

我沉默了下来,莱尔抽回了手,仿佛想打破这无边的寂静:“可以唱首你家乡的歌给我听吗?”

于是平时不爱唱歌的我,在想了很久很久后,让略略走音的歌声在唇边响起:

看风筝飞多远 未断线

看一生万里路 路遥漫漫

看牺牲的脚步 尽化温暖

暖的心 爱追忆 你的微笑

滔滔风雨浪 心声相踫撞 信将爱能力创

心中的冀望 终于都靠岸 未曾绝望

看风筝飞高了 未断线

看天空雾散聚 是谁定下

看艰辛不退却 步向温暖

暖的心 爱珍惜 我的微笑

滔滔风雨浪 心声相踫撞 信将爱能力创

心中的冀望 终于都靠岸 未曾绝望

分开的眼泪 伤心相挂累

盼将重逢遇上 心中只有梦

一天终再聚 未来在望

当主旋律唱到第二遍的时候,莱尔将口琴放在唇边,为我吹起了伴奏,重重复复,我唱了很多次,直到琴声与歌声融在一起,将心事随风吹去。

我们谁也没发现,跟过来的侠客在呆立垃圾山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

回去的路上,莱尔走在旁边,我牵着侠客的手,他犹豫了很久后终于开口问道:“奇奇姐姐,你想回去吗?”

“我回不去。”

侠客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几天后,我发现他偷偷拿了莱尔的口琴,吹出一些不成调的难听声音。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聪明绝顶样样皆能的蜘蛛脑,音乐细胞为0……

圣诞的礼物

没空歇息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来到这个世界转眼就将近一年,我学会了通用字,学会了打架杀人,学会了不怕噩梦。

和莱尔兄弟的关系已非常融洽,除了经常忘记侠客那狡猾又任性的小鬼是未来蜘蛛脑外,也发现莱尔是个外冷内热,喜欢装酷的可爱家伙。

比如在早期我打架还不够狠心时,总是说我战斗输了就死了拉倒,但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常常不顾自己地来救援,每次打架都冲第一个,挑走最强对手,战后掩护我们撤退,所以他受伤的次数比我和侠客加起来都多。

帮他包扎时看见他身上新的旧的大大小小的伤疤,让我心酸:“都那么多伤了,下次不要一个人冲前面,也给我们一点表现机会吧。”

他酷酷地用以前我给他讲的漫画台词来回答我:“伤痕是男子汉的徽章。”

我狠狠地在包扎好的伤口上拍了一下,看着他抽搐了一下的眉毛,说:“那你徽章多得可以做十个元帅了。”

冬天来到,飘起鹅毛大雪,住在我们隔壁的米妮亚大婶发誓这是她在流星街活了五十多年来见过最大的雪。满目沧夷的垃圾杂物被白色的衣裳包裹了起来,一望无际的白,干干净净,掩盖了雪下无数冻死和饿死的尸体。

侠客以太冷为借口,跑来和我搭铺,说是将两张被子拼在一起可以多一些温暖,莱尔对我纵容他撒娇任性的行为颇有微词,但曾是独生女的我实在无法抗拒一个9岁的可爱弟弟和自己撒娇的魅力,何况可以多一个热乎乎的人体暖炉。

雪连续下了几天,没有停的迹象,莱尔和侠客俩无聊得跑去锻炼热身,我像个主妇似的坐在窗前烦恼:这几天的食物来源大概要中断,储备的粮食需要重新计划,三个正在发育的孩子吃多少都不够饱,不知是不是应该冒险深入九街区抢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