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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装乖[电竞](15)

作者: 路回清野 阅读记录

宋时寒说这话是为了左陶考虑,现在野火的几个队友大多在之前都有打过一些比赛,也有了一定的粉丝基础。只有左陶一个人等同是一张白纸,这次预热赛之后,他在赛场上的一举一动必然会被放大。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不好的。

但不管怎么说,太过关注网友的言论,对心态没有好处。

宋时寒平时很少上微博,今天榜上挂着的那几条热搜,还是朋友打电话告诉他的。

之前从来不回应,是觉得只是网友闲来无事喜欢在网上编故事,也觉得无聊,心中就没怎么当一回事。但今天来看,现实生活中居然真的有小傻子会相信那些。

果然可能还是有些怀疑,宋时寒这话刚刚说完,仿佛是为了确定什么,左陶去打量着宋时寒脸上的表情,试探似得追问了句:“所以……网上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你指的是哪些?”宋时寒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裤子上的水渍,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湿了一些,但并不影响。

他嗓音浅淡地问:“我要离开野火,加入Reborn?”

想到刚刚宋时寒脸上的不愉,左陶连忙摇头,改口道:“不是,我在网上看到网友说,你和肖逞是前情侣关系?”

他这话说的无比自然,似乎早已经在心中判定了此事的真实性。

不过很快左陶就已经后悔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冒犯了,毕竟严格说起来,两人也才刚刚认识没多久。

再有,他看见宋时寒笑了,气笑了的那种。

左陶有点忐忑。

“你是不是有点蠢?”

宋时寒将自己的衬衣袖口往上卷了几道,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利索流畅,他掀起眼皮去看左陶时,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左陶默默往后边挪了挪。

放在平时,谁要是敢骂他蠢,他早就要跳起来揍人了。但此刻在宋时寒的注视下,左陶心中忽然莫名生出了一点心虚,他动了动嘴唇:“可能……是有一点吧。”

宋时寒有些失语:“……”

偌大的训练室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上格外安静。窗外的世界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窸窸窣窣的,全是雨水落在草木上的声音。

“队长,你没有生气吧?”左陶开始努力地补救,他低垂着眼睛,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放轻,为自己辩解:“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在网上看见的这些,真的!”

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宋时寒低头去看左陶,少年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微微缩着脑袋,满脸真诚的歉意,看起来又怂又乖。加上那双清亮的眼睛还泛着红,使他又莫名多了点委屈的气质。

就好像在说——你要是敢凶我,我就立马哭给你看。

有些拿这粉毛小孩没办法,宋时寒抬手捏了捏睛明穴,最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假的。”话落,惩罚似得又用手指敲了一下左陶的头发。

“所以今天一下午,你就在想这些事情?”

记起姜明在办公室时说的话,宋时寒问他。

“啊?”左陶有些不解。

“听说你下午情绪不太好。”宋时寒道:“GGF教练的电话都直接打到姜哥那边了,说是Star被你杀自闭了。”

“才没有!”

左陶抓了一下被宋时寒敲打的那一撮头发:“是他先说我的。”

宋时寒:“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一开局的时候,他说要在游戏里面杀爆我,那我总不能真的被他杀吧,多丢人啊,而且……”说到这里,左陶抬头飞快地看了宋时寒一眼,又很快低头:“他还说……”

宋时寒:“还说什么了?”

左陶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点控诉的意思:“他还说,你家AD不要你了。”

宋时寒先是一愣,随后又觉得好笑:“就为了这事?”

“嗯。”

活了十几年,这还是左陶第一次私下告状,羞赧的情绪几乎充斥着身上每个细胞,脸上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升温。

宋时寒问他:“左陶,你是小朋友吗?”

“我是。”

左陶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网上所说的奶茶狗,又奶又茶的弟弟。

但弟弟就弟弟吧。

左陶小声地补充:“我还差一点,才满十八岁。”

第十章

翌日。

可能是还保持着高中的生物钟,左陶在早上六点就醒了,他先是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足足好几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在野火基地了。

为了方便平时的训练和交流,姜明昨晚思索一番后,直接将左陶安排和宋时寒他们一起住基地主楼的宿舍区。加上左陶也刚来不久,目前也就只认识现在的几个队友,这么一来,彼此也好照应。

反正宿舍空着也是空着。

电竞圈里都有这样一个说法,队友生活上住得近,也更加能很好地培养默契度。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同是下路,宋时寒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不过幸好房间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基本只要动静别太大,是听不见对面的声音。

不过左陶昨晚并没有睡好,他有点认床,而且自己睡习惯的床单被褥也还没寄到,就连身上穿的睡衣还是姜明找给他的——睡衣是野火全新定制的周边产物,上面印有野火的LOGO标志,以及宋时寒的签名,还未对外发售。

左陶对此很满意。

在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左陶在心中打算着一会下楼去活动,顺便去食堂找点吃的,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左陶走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很想接。

是左智勇给他打来的。

对方大有一种电话打不通就要一直打下去的迹象,第一通电话因为超时而自动挂断,手机屏幕还没来得及暗下去,第二通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左陶有些烦躁地捏了一下额头,才刚刚揿下接听键,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话砸了过来——

“你高考结束,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

“你记错了吧。”左陶推开卧室阳台的落地窗走了出去,他靠着栏杆,眉眼浮现出一丝嘲讽:“我才初三,中考还有好几天呢。”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左智勇语气中已经隐隐含着几分怒气了:“左陶,你就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左陶语气平淡:“我怎么说话了,不是挺心平气和的吗?”

他卧室的阳台和宋时寒卧室的阳台紧紧连在一起,在中心交接区域的石砌台面上,摆着一盆薄荷,一看就极其缺少照料,泥土干燥裂出蛛网状的缝隙,靠近底部的根茎干巴巴的,叶片瘦小,有的叶子已经枯黄。

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应该是不要的垃圾。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左智勇道:“我早说了,平时少和苏月杳他们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左陶语气冷淡了几分:“说话就说话,少往我小姨身上扯。”他伸手揪了一根薄荷所剩不多的嫩绿:“在背后说人,你就有长辈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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