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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装乖[电竞](129)

作者: 路回清野 阅读记录

宋时寒抱臂倚着靠垫,没有犹豫,嗓音淡淡:“不用,让有经验的人来吧。”

王秋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

司铮和Cat对视了一眼后,也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但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宋时寒看向左陶,用上了后者刚刚的话术,说:“确实,上次他的腰伤是我帮忙的,这次该让他还回来。”

姜明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了。

——

左陶洗完澡后,才拿着姜明之前给他的药酒敲开了宋时寒的房门。

应该也是刚刚洗完澡,宋时寒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侧过身让左陶进来,弯腰打开小冰箱,问了句:“想喝什么?”

左陶很少进宋时寒的房间,他手上抓着药瓶,没有像第一次进来时那样忍不住到处打量,视线一直黏在宋时寒的左肩上,就差没直接把担心两个字用黑笔写在脑门上。

“雪碧吧。”

左陶随口说。

宋时寒“嗯”了一声,让左陶在床边坐下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雪碧。

见状,左陶连忙又从床上起身,生怕宋时寒扯到伤口,紧张地几步走上前去:“等一下队长,我帮你开吧。”

宋时寒眉心动了下,似乎是觉得有趣,下一秒,抵着拉环的食指挪开,将铝罐递到了左陶的跟前。

嗓音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谢谢。”

左陶摇头说没关系。就凭宋时寒替他挡着的这一下,别说开雪碧了,就是天天帮人洗衣喂饭他也不会说上一个不字。

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了,不过只是一小会的功夫,罐身上就已经凝聚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接过雪碧喝了一口后,宋时寒将铝罐在桌上放下。

“开始吧,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没等左陶反应,宋时寒掀起衣摆将上衣脱掉,可能还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处,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看着眼前赤裸上身的男人,左陶喝雪碧的动作一顿。

一如电竞圈所公认的那样,宋时寒的身材确实好。因为常年通过锻炼维持体脂率的缘故,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尤其是腹部肌肉垒块分明,侧边的人鱼线流畅地滑进了裤腰里面。

如果说穿着衣服的宋时寒是行走的荷尔蒙,那么将上衣脱掉之后,荷尔蒙就直接double了。

但在这种时候直勾勾盯着人的腹肌显然不太合适,左陶猛地灌了口雪碧后,眼神往别处看去,然后没事找事地扒开药酒的瓶盖。

宋时寒并没有关阳台的门,晚风透过纱窗将白色的纱帘吹起。

吹进室内的风中裹着淡淡的酒味,混着舌尖冒着气泡的汽水,弥漫出一种淡淡的清甜。

像是并没有注意到左陶略有些不自然的眼神,宋时寒随手将上衣丢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背对着左陶坐下。

那点不适时宜的旖旎心思,在望见宋时寒满肩青紫时,瞬间消散。

再怎么样也是个重物,砸在身上怎么可能会没事。

一定很疼。

“我……”

左陶自责地咬了下嘴唇,倒了点药酒在手心,然后试探着贴上宋时寒的皮肤。

“疼吗?”左陶揪着眉头,问他。

宋时寒语气不变,甚至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你碰到了吗?”

左陶却笑不出来。

心中的疑惑,还有犹豫的话,在这一会终于按捺不住。

左陶情绪有些低落了起来:“队长,其实你当时不应该帮我挡的。”

宋时寒没接这话,而是问了句:“你想被砸脑袋吗?”

左陶:“反正也不是真的石头,砸脑袋上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嗯。”宋时寒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被砸脑袋。”

左陶手上的动作很轻,用掌心认真地揉着宋时寒的肩膀,下意识地说:“我脑袋比较硬,就算是……”

话还没说完,反应过来宋时寒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左陶愣了下后,心跳的速度逐渐开始加快。

可能是他想多了,也可能是他的错觉。左陶总觉得宋时寒刚刚的那句话中带着点其他的意思,不能算是轻佻,但却是撩拨的。

他超过了队友之间谈话时该有的界限,也不像是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左陶茫然地动了下嘴唇,心间微动。

似乎是被左陶的反应逗到,宋时寒的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问他:“就算是什么?”

晃了下脑袋,左陶不敢再去看宋时寒的眼神,也不敢顺着刚刚心中冒出的念头,继续往下想。

这太荒谬了。

轻咳了一声后,连忙岔开话题。

“我脑袋硬,就算是被砸应该也不会有事。”

“这事情还是要怪桃言,都怪他们没有处理好道路,不然你也不用去医院。”

宋时寒:“嗯。”

努力想要岔开的想法,只是因着宋时寒的这一声“嗯”又调转了回来,然后拼了命的往外钻。

“我听姜哥说,桃言答应在之后的分成上,多给我们百分之十。”

语速不知不觉地加快,为了克制自己的想法,左陶努力地找着话题。

“队长,到时候我的那份分成,也一并给你吧。”

“还有,我……”

“左陶。”

忽的,宋时寒出声打断左陶的话音。

其实大多时候,宋时寒都是喊他Pink,很少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

左陶怔了下,又往手上倒了几滴药酒:“怎么了?”

宋时寒掀起眼皮,从身前立着的穿衣镜中迎视上左陶的眼睛,在过分安静的室内,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低着声音问说:

“本来想等你打完比赛后再问你的。”

左陶:“什么?”

“我之前问过你,你想留下,到底是因为游戏,还是因为其他。”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宋时寒转过身,垂眸去看左陶:“现在我还想再问你一次。除了游戏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左陶觉得宋时寒在撩人这一点上真的很有一手,他脸上的神情明明再平静不过,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疯狂挠着他的心弦,那种巨大的暗示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不能还是他的错觉吧?

晚风吹啊吹,早就埋藏不住的喜欢铺天盖地的发酵起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盖过了空气中涌动的酒味,比刚打开的汽水翻腾的还要厉害。

左陶舔了下嘴唇,他捏着手指,指甲深陷进肉里。

久久。

“有。”

他说。

话落,左陶不安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宋时寒却在此刻说了声好。

宋时寒翘着唇角,他看着左陶的眼睛,没有去等左陶接下要说的话。

而是又问了句:

“可以喜欢你吗?”

还是这样平淡的语气,但其中却含着令人心动的炙热。

左陶错愕的抬眼。

宋时寒眉眼深邃,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比满室的酒气还要醉人。

于是,从耳后开始,难捱的躁意迅速地往四肢百骸蔓延,左陶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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