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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76)+番外

作者: 四野深深 阅读记录

窗外天色更暗了,邻里楼上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人在做饭。

池灿有些恍惚,原本撑着的一只手臂让李景恪往后拽去。

他碰到了李景恪单薄的衣服,然后便停住了。

“哥哥不跟别人的小狗做爱,”李景恪拨开了池灿的手,却笑了笑说,“你是谁的?”

池灿呼吸停滞了一小会儿,回答李景恪说:“你的……李景恪的。”

李景恪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从旁边池灿的文具袋里找了护手霜出来,先给他擦了擦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李景恪仿佛只想吓吓他,池灿原本紧闭着眼睛,一下猛然睁开了。

而池灿的双眼逐渐无知觉地变得潮湿,也很模糊,腰腹被冰冷坚硬的桌沿硌得发疼。

他眼前看见的是自己的文具盒和忘了盖笔帽的彩色记号笔。

“冷不冷?”李景恪俯身下去,用炽热的胸膛搂紧了池灿后背,声音低哑地问。

池灿浑身发热,摇了摇头,眼里滑落了几滴眼泪掉在桌上。

李景恪的拥抱却像一个比风城更恒温的温室,臂膀可以挡住风雨和寒冷,也可以一把将他托举,沾不到泥泞和尘埃。

不知过去多久,最后李景恪摸了摸池灿的脸,抹干净那些眼泪,再摘掉项圈,将池灿抱进了厕所。

第55章 宝宝佛

洗完澡出来池灿换上了睡衣,没来得及穿外套,就先裹进被子里,他只留了几撮蓬蓬的头发在外面,希望李景恪暂时不要再来找他。

他的希望很灵验也多余,李景恪放下衣服便走了。

在李景恪离开这头去做饭的时间里,池灿一动不动待着,又酥又麻的感觉残留在心口,不小心蜷在床上睡着了过去。

天色已黑,李景恪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被池灿提回来的那个木盒里除了那个项圈,还有配套的腿环、手铐和长短锁链,可谓齐齐整整。他啪嗒扣上盖子,将东西随手扔进杂物柜的最底下,然后去打开了门半敞着。

李景恪加热了下午带回来的食物后,再拿冰箱里剩下的青菜炒了,洗手进来叫了池灿一声,才看见让池灿穿上的外套还原模原样搭在床尾。

他走过去坐到床边,低头看了一阵,池灿睡在床上仍然没有反应。

李景恪伸手探进被子里,背过手往池灿额头上碰了碰。池灿以前很爱感冒,在学校跑完一千米会感冒;冬天课间操非要吃冰淇淋会感冒;忘记带伞稍微淋点雨回来洗澡再磨蹭两下,第二天就开始咳嗽发晕。

如今总算好了一些,李景恪低声叫醒池灿。

池灿皱眉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还很迷离,逐渐看得清楚了,和李景恪对视不到一秒,便眨眼移向了别处。

“不饿吗?”李景恪说,“起来吃饭。”

屋子里是飘起了些饭菜的香味,池灿饿着肚子意志虚浮,没有理由再装死躺下去。

他每次都用的这一个伎俩,好似翻脸不认人了,确实做得不对,很快他感觉床边的木板晃了晃,重量消失——李景恪耐心向来也不多,又起身走了。

“哥……”池灿心酸了一下,揭开被子朝外看去。

李景恪正站在床尾定定看着他。池灿身上的睡衣歪斜,露出了锁骨和脖子,他白皙的颈项上那一圈被项圈箍出来的勒痕清晰可见,有些地方还泛红着,颜色再深一点仿佛离破皮不远,这如果是被别人看了去,几乎立即就要觉得池灿在家一定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他抱着胸前的被子,让李景恪看得不太自在,很慢地又拿被角往上遮,遮住自己的身体和脖子。

做小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的。池灿以前想像小酥肉一样天天躺在大门口晒太阳,被摸摸就翻身露肚皮,不过只能化为幻灭的泡影了。

李景恪弯腰捡了衣服往他身上一扔,说道:“起来吃饭。”

晚饭过后,时间比平常已经晚了很多,池灿洗漱完,坐在固定的属于他的座位上写了会儿作业,他的对面重新摆放上了那台破旧的电脑。

桌子上仍然乱糟糟的,池灿瞥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李景恪,只要把握好角度,电脑完好地隔开了他们之间产生视线交流的可能。

池灿不动声色地把课本一一按大小摞齐,将记号笔盖上放回文具盒里。

他提回来的那袋零食还在,黑漆木礼盒不见了。池灿暗自庆幸,不想李景恪再因为那些跟他生气。

屋子里静谧无声,偶尔一点翻书和椅子碰动的响,他们开着暖炉,桌下长了一个热烘烘的太阳般,一点也不冷了。李景恪搭放在桌边的手臂青筋凸显,能被偷偷看见的下颚线条依然严肃锋利。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又仿佛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改变这一切。

池灿觉得能永远这样也很好。

他写完最后一题,蔫蔫的困得厉害,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含含糊糊开口:“哥。”

李景恪直起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看向他。

“我明天可能买不了蛋糕了,”他语气莫名有些悲壮的感觉在里头,居然还在执着于那个蛋糕,“过一段时间,等我攒了够零花钱……”他甚至已经想出主意,实在不行就去找杨钧游说着借点儿,“过年的时候我们补办一个吧。”

他执着的是要给李景恪过生日却失败了这件事,也对奖励和礼物这样的“废品”东西重视非常。

李景恪关掉电源站起了身,问他:“写完了没有?”

提议没有被许可,池灿怅然若失,很慢地点头说写完了。

他看着李景恪朝他走过来也没有反应,直到李景恪拉了拉他的胳膊,对他张开手。池灿愣住一瞬,依照潜意识的认知往前靠过去。

“不准再买生日蛋糕了,想吃买别的,”李景恪拦腰把他抱了起来,不紧不慢走向床边,散漫调笑似的说,“小狗吃掉了蛋糕,也庆祝了生日,现在不是都在这里吗。”

这一次睡衣是被解开了一颗扣子拉开的,池灿躺在床上,李景恪拿以前开的药帮他简单抹了抹脖子,然后才关灯。

被子里一开始有点凉,池灿倚靠在李景恪颈间,犹豫片刻后低声说:“你今天还没亲我。”

李景恪搂着他掖了掖被子,垂下眼,偏笑问:“亲你干什么?”

“我是你弟弟,”池灿想了想,说,“这几天,你就不想我吗?”

他眼前是李景恪的肩膀,往后退开一点看去,总觉得答案写在沉默的时间里了。李景恪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快睡吧。

池灿心脏充盈鼓胀,原本还想说什么,最后却闭上眼就已经意识模糊。

第二天李景恪叫他起床叫得比以往都晚。

池灿舒服地一觉睡到天亮,看了看时间还把自己吓了一跳,以为起晚迟到要挨骂了。他匆匆套上另外那套干净的校服,出门时从李景恪手里拿了买早餐的零花钱。

下车后一个人走在进古城的路上,池灿腿还有点木木的,走得热起来,抬手扯衣领才察觉今天李景恪给他拿的高领毛衣,很保暖,能把他脖子前前后后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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