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错误的河(66)+番外

作者: 四野深深 阅读记录

池灿“啊”了一声,讷讷说:“我才七十多。”

杨钧在旁边扭头看着他们突然说起学习,也突然问道:“喂段雨仪,你天天分数分数的,打算考什么大学啊?”

段雨仪说:“现在还不知道,但分数越多,选择的机会越多,想去哪里都可以,知道了吗?”

池灿昨天是劝杨钧的人,今天自己听着,忽然也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他从来到风城、跟李景恪回了家的那天起,还从没有想过要离开李景恪,也不想再去别的没有李景恪的地方。

为了拥有更多的选择李景恪的机会,让李景恪少一点扔下他的机会,跟上李景恪早就比他多在这个世界走了六年的路,池灿要把他所有的爱都给出去,好像并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第47章 他挺怕你的

李景恪到下关跟沈礼钊见了面。

这次在瑞丽的翡翠公盘上除去他们投标成功的收获,还出了个插曲。

公盘上出现了一批中等品级的莫西沙半开窗料,依然要赌,但看起来色满种好,性价比颇高,引来不少同行围观下注。只不过据说最后谁也没买得成,直接流标了。

李景恪当时按照预算也随意写过价,沈礼钊他们对这些不太在意,只陪着玩玩看看热闹。

但李景恪知道丁雷一定感兴趣,按当时的消息,丁雷确实让人投了标,甚至在公盘前私下找过货主。

李景恪是在上午第一场后临时去拜访了货主一趟,凭借沈礼钊和唐殊的关系对方自然会见他。

丁雷称得上压价的老手,而李景恪对银桥玉业的情况实在太熟,哪怕过了好几年,丁雷拉扯谈价的手段优势瞬间被消灭得粉碎。

只要让货主认为自己吃了亏,一切就好说了。

当他办完事直接离开瑞丽时,公盘第二场还没开始公布信息,李景恪也已经促成了结果,这批货注定流标,到不了丁雷手中。

沈礼钊知道了这件事,没说什么,大概清楚李景恪的意图。

自从李景恪重操旧业、来了沈礼钊这里,丁雷大概听到了风声,时不时有针对的意思。尽管根本影响不到任何,沈礼钊本也不想理会,和气生财,不过工作室还有唐殊在看,他烦得很,早就想出手解决,却总被拦住了。他只觉得李景恪还留着那些破情面,下手根本不够狠。

“那批货流到广东揭阳去了,货主跟我们有点交情,”沈礼钊说,“本来过两天打算辛苦你跑一趟的,丁雷长期供货的缅商也在,需要去谈才能截断,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但你刚刚说不必了?”

李景恪放弃了继续围追堵截的机会。

他不再待工厂里消磨度日,如今想要报复丁雷的方式有很多。

知根知底的人大多容易掌控,但李景恪偏偏不属于,他和丁雷相互知根知底,清楚痛点在何处,警告要怎么敲响。

尽管丁雷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在李景恪身上,但那晚他放池灿同样平安回来,许是格外开恩。李景恪就还他一次。

无论丁雷当初的诺言是不是真心,李景恪只要他再也没办法违背诺言,至于从前种种,包括那天晚上,全都作为代价一笔勾销。

他不是很想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

“断人财路可能只会逼得狗急跳墙,”李景恪说,“丁雷想让我回去帮他打理生意,但更不想我毁了他的生意,他会知道这件事,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你自己决定就好。”沈礼钊最终认可地点了点头,揭阳的行程直接取消。

下午李景恪在工作室跟了几个钟头的压珠子和倒边,事情不怎么多。

不用去出差这件事,一定还是池灿会最高兴,李景恪接到罗杰电话的时候,在想是不是该给池灿也买部手机,但转念记起家长会上学校的规定,又似乎暂时不买为好。

现在在工资里划去房租和其他必要开销,省一省,钱还是有的。

只不过要不了多久,等池灿去念大学,以后要花钱的地方会更多。池灿连写个贫困生补助申请都不习惯,到了周围同学更优渥的环境里,如果还跟之前那样,可能会更难接受。

李景恪边皱眉想着养池灿的麻烦事,边推门走出了工作室。罗杰那边问他有没有时间,他回道:“怎么了?”

“那天在饭馆走得太快,有东西忘了给你。”罗杰说。

“真的,跟程言宁没关系,”听见李景恪这边没什么反应,罗杰补充道,接着哀叹调笑说,“恪哥,你自从换了工作,都很少来聚了,到底是忙还是为了躲人啊?哎呀,真没必要,不成就不成,都还是朋友啊。”

“确实没时间,”李景恪嗤笑一声,说,“什么东西?”

跟李景恪卖关子只会“求仁得仁”,罗杰停顿片刻,说:“许如桔之前放了点东西在言宁那里,他昨天就走了,托我转交,但许如桔最近不是住回去了么,给你方便点。”

李景恪问道:“是不得不放过去的吧?”

程言宁为了打通关系费力不少,也就许如桔明知希望渺茫,也愿意配合,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边干笑两声,李景恪不知道罗杰还有什么目的,跨上摩托车还是去了。

罗杰坐在烧烤店旁的台球厅里坐了一下午,听见外面的摩托声,仰着脖子看了看,很快起身走了出去。

李景恪没有下车,一条腿踩地等在路边,说:“东西呢?”

“来了,”罗杰转头进烧烤店,从椅子上拿了那提课本出来,“果然是当老师的,连放点东西都是这么沉甸甸一摞书。”

他帮忙把书捆摩托车后座,感叹道:“原来池灿说的你在谈生意是真谈啊,这哈雷,兄弟我都要高攀不起了。”

这么多年,除了许如桔,李景恪向来跟谁接触都是那么不咸不淡。相比起来,罗杰跟程言宁他们自然关系更紧密。程言宁求和的态度在他们看来已经足够可以,而如今李景恪看着像是发迹起来了,显得更难讨好,关系无形中更退一步。

“公家车,”李景恪说着,眯起眼,“池灿到底跟你说了多少?”

罗杰闻言一笑,“就那么几句,看来池灿这是闯祸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有了新人也不告诉我一声,省得大家都尴尬了,”他站在树干边上,踢了踢旁边的石墩,“你又不是不知道程言宁什么性格,想要的东西就非得要。”

李景恪脸上表情不显,一只手搭下来,像在冬天里的晒太阳,懒洋洋的。他开口道:“说太多次就没意思了,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他笑了笑,“我什么性格,你们不清楚吗?”

罗杰耸肩,问:“新的小情人是谁啊,带着个拖油瓶能顾过来?玩玩还是认真的,哪天让我们也见见?”

“还早。”李景恪扯扯嘴角,拒绝了。

他拉了拉外套拉链,握着把手掉了个头,打算要走。

“恪哥。”罗杰突然叫住了他。

上一篇:科研大佬和影帝离婚后 下一篇: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