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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大佬和影帝离婚后(68)

作者: 时今 阅读记录

跟着一起忙起来的还有老教授, 两校间开会,每次涉及到主导权的时候最后都会演变成吵起来,里边战斗力最强的就是老教授,货真价实的舌战群儒,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平时捧着保温杯老是笑眯眯的人。

从最初商议到最后签订协议,学生都已经来学校上了两周课。

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跟几个老教授担心的不一样,叶含状态还挺正常。

或者说还挺好,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上课的时候就上课,还有学生夸他上课上得更好玩了。

不止学生这样觉得,同事也发现了这个人意外的好玩,有时候被他怼了都还能笑出来,看得旁边路柄一脸震撼。

每一个状态挺好的叶教授背后都有一个刚好没事的老何同志。

何泽远从去年年末开始就已经没有再接任何戏和广告,也没有接任何商业活动,这几天就成了叶教授专职骑士兼司机。

他也不怕麻烦,送饭送得勤,晚上准时接。

有时候叶含在车上睡着,他就带着人在路上多兜两圈。

之前一两次同事发现不了,现在一连接送小两周,再怎么迟钝也能发觉不对劲,肯定是在追人没跑。

没敢去找忙得休息时间都很少的叶含打听,同事们带着其他院里人激动忐忑的心找上了手握一手消息的路柄。

路柄很有原则,面对一堆零食和饮料攻势都不带松口,统一回复“我也不知道”。

走在吃瓜一线的永远不止老师,还有消息灵通的大学生,某吧某博每天最热闹的大概就是猜他们新晋校草会不会被追到。

但是猜测远没有直接问来得快且可靠。

选修课的下课时间就是最好的打听时间,有时候对方下课就打开笔记本工作,他们不敢打扰,在休息的时候就趁机冲上前。

大学生社恐,但是是选择性的社恐,具体表现形式是上课的时候不敢回答问题,但是下课的时候敢问老师八卦。

有的人有问必答,但不一定能套出什么话。

直到聊天聊到上课铃响,学生回座位一琢磨,突然发现问了一大通,居然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出来。

被套话的也不止他一个。

当晚路柄抱着一堆资料进叶含办公室,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表达了自己对当代大学生套话水平的震惊。

守口如瓶如他都差点说漏嘴。

坐在电脑后的叶含抬眼。

文件一放,路柄聊天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他瞅了眼时间,之后快速宣布:“休息十分钟。”

窗户锁着难得开,这个点的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他把办公室门敞开了条小缝,让空气流通进来,完完全全做好聊天准备。

叶含拿过保温杯慢慢喝了口水。

“今天学生还跟我打听你谈了朋友没有。”

路柄自觉主动拿过一边糖罐里的糖放进嘴里,说,“如果……我说如果哈,要是老何同志说想复合,你怎么说?”

保温杯里的茶香味慢慢溢出,镜片上起了雾,叶含摘下眼镜。

办公室里很温暖,顺着门缝吹进来的丝丝的风吹过的时候格外明显。

叶含一时间没说话。

沉默有时候能够更好地表达情绪。

路柄试着猜测了下他的意思,之后问:“怎么,不信任他?”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听别人说了不少,也听过有人说这种分过手的人,重新在一起的最大阻碍就是对对方的不信任。

更何况这两个还是直接离婚。

叶含瞳孔侧向一边,说:“我不信自己。”

他也就说了这一句,其他什么也没有多说。

很难想象这种类型的人居然也有不相信自己的时候。

路柄嘴里的糖都忘了嚼,紧接着问:“怎么说?”

“滴嘟滴嘟——滴——”

外边风加大,好像是吹掉了什么东西,楼下的小电瓶响起,声音震天响,风大,连带着办公室的门也被吹开。

耳朵被吵得有些痛,路柄起身关门。

手握上门把手,他一抬头,似有所感,看到了站在走廊栏杆边的人。

男人锋利眉眼半隐入暗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

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盒子,大概是又来送夜宵。

在路柄出声之前,何泽远略微摆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路柄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下,睁大着一双眼睛安静关了门。

和楼下电瓶车的声音一起消失的还有走廊里的脚步声。

休息时间结束。

晚上的时候,叶含照例在出实验室后看到了何泽远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是在停车场等他。

等到他到停车场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看到站在车边的人。

何泽远一看到他就笑,打开车门后往他手上递了个盒子。

盒子里边有香甜味道传出。

何泽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今天刚学的新的小蛋糕,你试试。”

叶含很给面子地试了。

何泽远问他:“好吃吗?”

叶含点头。

何泽远笑了下。

等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过几天我要去D市一趟,去签个电影合同。”

他说这是他最后一部电影。

叶含抬眼。

何泽远说:“也该让老爷子休息了。”

他提起这件事的重点也不在这,在于之后嘱咐了一大串的留守教授注意事项。

关于什么时候该吃什么药,最晚在什么时间前睡觉,荤素搭配不挑食的重要性,还有其他的一大堆。

怕叶含记不住,他写了便签发给他,从头看到尾,十足清晰。

叶含垂眼看手机,没说话,像是没想到他居然不怕麻烦这么一条条列下来 。

“我不会觉得麻烦,”何泽远侧眼看了下身边人,之后移回视线,说,“我挺喜欢这种生活。”

车内先是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叶含应了声,浅色瞳孔对上不断亮起又不断褪去的路灯,最后掩藏在了眼皮和睫毛下。

回到家,叶含最先洗了个澡,原本想去书房,后来在书房门口站了会儿,最后还是拿上笔记本去了客厅。

早在之前照片里的外来异常数据已经清除,很轻易地就导出了六位数密码,笔记本里的加密文件夹已经可以打开。

但是他没打开,文件夹到现在还是就这样藏在电脑里。

手指慢慢摩挲着键盘,叶含最后垂眼摘下眼镜,没有敲下数字。

几天之后,何泽远果然走了,走得很早,在递过早饭之后就赶去机场。

早中晚饭从之前的酒店变成了老宅里的厨师准备,路柄成了每天定时提醒吃饭休息的人。

再之后,叶含是从学生嘴里知道何泽远签下了新电影。

最近何泽远大概是忙,大部分时候都是抽空发消息,通常是照例询问“吃了吗”“睡了吗”,没有多提起其他,另外一个一向走在网络一线的路柄最近同样忙得晕头转向,消息暂时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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