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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暴露了他的小犄角(133)+番外

桑觉挣扎了下:“就算不会打坏,也会很疼……真的不可以。”

霍延己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托起腿上的人,让人正着坐到沙发一边,自己抬起左腿架到另一条膝盖上。

桑觉没骨头似的瘫在旁边,两条腿曲成了M形,腰勾出了S弯。

他抬起头,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薄红。

霍延己干脆坐实了变态的罪名,好整以暇道:“既然不给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桑觉悄悄抬眼,犹豫道:“我可以再去杀一只巨型蟾蜍,全部皮都给你,一只不够就两只。”

霍延己胳膊肘撑着沙发背,指关节曲起,抵住下颌,斜看着桑觉,道:“这不是几只巨型蟾蜍能解决的问题,之前说过了,它的收藏价值远大于本身价值。”

“嗯……”桑觉拖着鼻音陷入了思考。

感觉霍延己不会再打自己,尾巴才慢慢放松下来,一圈一圈地绕着。

这条尾巴的柔韧度总是能超出想象。

霍延己问:“想好了吗?”

桑觉虽然身形单薄,但并不让人感觉稚嫩,刚好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纯然诱惑。

他又咬起过分红润的嘴唇:“那我想办法找到老赫尔曼,保护他去野外杀一只巨型蟾蜍,给你做沙发。”

这个沙发是老赫尔曼年轻时候杀得巨蟾皮做的,再杀一只还可以免费帮霍延己升级成新款。

听起来就很棒。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新越好,反而越旧越值钱。”霍延己抬起的手指已经无限接近桑觉的嘴角,却在最后一刻堪堪收回,“别咬嘴唇。”

桑觉乖乖答应:“好哦——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赔你了。”

知道是自己犯错的时候,桑觉总是很乖。但这也有霍延己的一小丢错误,这个客厅太小了,威武的龙翼随便一伸展,墙都能戳穿。

如果霍延己带他去庄园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桑觉也想要一个庄园,这样他就能在人类的地盘任性地变回恶龙,做任何事。

不过之前霍延己有说,他的庄园不适合待客……为什么呢?

自己也不能算客人,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朋友会打朋友的屁股吗?

不会的,更像父亲和儿子。

按照真实年龄,桑觉应该比己己年长,毕竟他在休眠舱里睡了很多年。

可儿子不能打父亲的屁股,人类会称之为大逆不道。

桑觉揉揉又麻又疼、还有点奇怪感觉的屁股瓣,耳根的红色还没散去,大切大悟道:“原来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而是想当我的父亲?”

“……”霍延己托着下颌的手指曲了曲,问,“从哪得出的结论?”

桑觉认真掰扯:“你总是管我,教育我,还打我屁股。”

霍延己淡淡道:“父亲不会把儿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桑觉问:“那谁会?”

霍延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许久才道:“没谁。你先去洗澡,我让人送新桌子过来。”

桑觉小声问:“那沙发怎么赔?”

霍延己起身,捡起地上的宝石:“全部没收。”

桑觉顿时磕巴了:“另外三块能不能先欠着?”

霍延己勾了下唇:“拿不出来?”

桑觉:“嗯……”

霍延己淡道:“那通常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什么?”

“卖身。”

桑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哪种卖身?”

霍延己回首,眉头微挑:“你还知道几种卖身?”

桑觉总归是看过电影的,他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道:“有的卖身是做牛做马,有的卖身是交配。”

霍延己勾唇:“那你觉得你适合哪一种?小奴隶还是小鸭子?”

“鸭子?我不是鸭子。”他是恶龙。

“这是对出卖身体男性的一种称呼。”霍延己道。

桑觉抿唇思考。

交配是不可以的,他与霍延己有物种隔离。

做牛做马又好像很辛苦……但确实是他的错,损失了朋友的财产,要知道,整个房子就这一个沙发值钱。

己己这么贫穷,他理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桑觉想通后自然道:“我不当鸭子,你需要你的小奴隶做什么?”

小恶龙喜欢的喉结又滚了下,但主人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霍延己勾了下唇:“首先,要用敬称。”

桑觉很上道:“您。”

霍延己道:“其次,去洗澡。”

桑觉疑惑了一小下。

做牛做马的卖身也需要先洗澡吗?

小恶龙转身走向卧室,尾巴倒钩成了问号。

他的小心思总是很难藏住,从前表现在脸上,如今表现在尾巴上。

听到水声响起,霍延己拨了个电话出去,重新买了一张桌子。

至于沙发——

那道裂口约莫有一条手臂的长度,非常整齐利落,一点磨损都没有。

蟾蜍皮正常是用来做监管者或军队防护皮衣的,普通刀子和尖锐物品根本划不动,甚至能防普通的手枪子弹,柔韧且牢固。

这玩意儿贵就贵在这里,巨型蟾蜍通常生活在沼泽或静水湖泊附近,首先少见,其次很难对付,普通刀枪难破,体型巨大,舌头特别灵活。

桑觉这样娇弱的人类,它一口能吞好几个。

所以,当初年轻气傲的赫尔曼杀死那只巨蟾后,直接拿一整张皮做了沙发。

这张沙发代表着赫尔曼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展现出的惊天实力,也是荣誉。也因此,沙发的收藏价值更高于它本身就昂贵的价值。

霍延己环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锋利到划破蟾蜍皮的物品。

冰箱附近的墙面也有异常,一道斜切的划痕几乎贯穿了半面墙,中间深,两边浅,就像有某样又长又锋利的东西,一时没收住划了过去。

耳边“滴”得一声,通讯器响了。

霍延己眸色沉凝地望着划痕,按下接听,淡问:“找到了?”

那边传来科林的声音,略显沉重:“找到了……但只有尸体。”

霍延己身形定住。

……

浴室里,桑觉一边洗白白,一边纠结小奴隶为什么要先洗澡,是嫌他太脏吗?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己己接了个电话——己己走到了浴室门外,敲了下门。

“桑觉,我出去一趟,你洗好了先睡觉。”

桑觉瞬间顾不得身上没冲干净的泡沫,一把拉开隔断门:“不行!说好了,你、您接下里的时间都属于我,要陪我睡觉。”

“……”

对上视线,霍延己一时没说话。

浴室的雾气透了出来,桑觉不着寸缕,说不上是泡沫白,还是他的皮肤更白。

霍延己的视线点到即止,始终停留在上半部分,说:“再好的朋友,都不能在对方面前裸露身体。”

桑觉疑问道:“您没去过澡堂吗?大家都是坦诚相对的。”

以前在母星,他的房间虽然有独立卫浴,但其他大部分人都没有,研究基地有四个澡堂,两男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