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龙暴露了他的小犄角(111)+番外

霍延己只铐了桑觉一只手,他松开另一个圈口:“站在这等我,不许动。”

说完,转身面向众多犯人。

桑觉叛逆地挪动一小步,在霍延己回首时又无辜地定在原地。

霍延己:“别使坏。”

桑觉小声哼哼:“才没有。”

霍延己应该是来找人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霍延己想做什么,会怎么对待自己。

桑觉又挪了一小步,和诗薇说悄悄话:“你不是说,监管者不管打黑拳吗?”

诗薇吐槽道:“一般监管者确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霍长官不按常理出牌啊……”

通常情况下,霍延己这种地位的人是没空亲自管打黑拳这种小事的,今天是中大奖了。

刚刚还有不少畸变者想反抗逃跑,一看到霍延己那张脸顿时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生怕被一子弹射穿脑袋。

诗薇只能寄希望于霍延己别计较她把小甜心带来了这种地方。

侧面的通道传来一串脚步声,桑觉偏头看去,是科林。

科林沉声道:“长官,另外几个擂台确认过了,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嗯。”

刀疤脸低着头,军靴踩在地面,发出“嗒、嗒”的声音,与他紧张慢放的心跳逐步重合。最终,那双军靴停在了他眼前。

居民对霍延己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那一霎那,他下意识紧闭眼睛,脸上闪过浓浓的不甘。

但他只等来了一个问题:“山弘城在哪?”

刀疤脸大脑空白了一瞬,猛松一口气——霍延己不是特意来找拳场麻烦的。

他下意识回答:“我怎么知道……”

与‘小情人’说话时的平淡不同,此刻霍延己的声音只剩冰冷,像寒谭里的水:“想清楚再说。”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刀疤脸扯了扯嘴角,“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山哥手下一个赚钱工具,哪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

狡辩的声音戛然而止。

冰冷的枪口顶上他的脑门,霍延己扣上扳机,道:“在擂台上死于你手下的人有多少——足够我击毙你吗?”

刀疤脸闭了闭眼,咬牙道:“出卖山哥我会死得更惨,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霍延己收了枪,淡淡道:“勇气可嘉。”

“科林,把其他人押上去。”

“是。”

科林招招手,身后的监管者依次将人铐上手铐押走。这些人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霍延己直接处理他们,怎么都好。

有人不认识桑觉,以为也是犯人之一,直直朝他走来。桑觉后退一小步,不给碰:“我是霍延己的私人犯人,你们不可以抓我。”

科林本来没注意,一听这声音顿时认了出来。他示意监管者退开,上前问:“桑觉?你怎么也在这里?”

桑觉说:“我和同事来找人。”

科林知道桑觉工作的事,他低声问:“那怎么被铐上了?你犯什么法了?”

桑觉老实道:“己……犯了中将的私人法。”

科林嘴角一阵抽搐,他拉开桑觉,声音压得极低,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长官脖子是你咬的吗?”

桑觉嗯呐了声。

科林怜悯道:“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还是得下嘴轻点,感染就麻烦了。”

桑觉疑惑道:“我没有不好受。”

那就是太快乐了,控制不住。

科林一脸菜色:“这你就不用告诉我了,总之你还是得注意点,这不是能开玩笑的小事知道吗?长官要是出事了,你也会被别人生吞活剥。”

他不敢去劝霍延己,只能来絮叨桑觉。

前几天还在心里幸灾乐祸长官单相思,结果这么快就吃到手了。

桑觉想了想:“好吧,那我下次轻一点。”

如果有下次的话。

霍延己的喉结咬着很舒服,如果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能叼着磨牙就好了。

不稍片刻,周围参与赌拳的人被尽数押走,台上那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也被抬了下去。

只有刀疤脸还跪在原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霍延己一脚踹在他身上,“砰”得一声,手臂随着身体砸在地上,硬底的军靴碾着小拇指,十指连心,浑身都揪着疼。

“啊啊啊啊啊——!!”

霍延己眉眼间尽是冰冷:“也许出卖他你会死得更惨,但你不说,现在就会很惨。”

“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刀疤脸痛得蜷缩成一团,“但我可以,可以带你去他的秘密办公室!!”

半晌,霍延己松开脚尖,示意下属把刀疤搀起来。

诗薇咬咬牙,喊道:“等等!”

霍延己瞥了她一眼。

诗薇弯腰请求道:“长官,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拜托了。”

走过来的桑觉扯了下霍延己的衣角。

霍延己颔首:“三分钟。”

诗薇上前几步,盯着刀疤的眼睛:“你们这有一个叫巴比的畸变者拳击手吗?”

刀疤脸捂着已经骨裂的手指,浑身一僵。

诗薇瞬间明白这里面确实有问题,连忙追问:“巴比怎么死的?”

“擂台上,我打死的。”刀疤手指轻颤,“三天前他和我签了生死协议。”

刀疤脸也是个低级畸变者,不过他的畸变特征不明显,但如果仔细看他的脑袋就会发现,头发之下,全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肉瘤,叫人头皮发麻。

诗薇逼问道:“他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刀疤脸这次僵了很久:“……山哥逼着他签的协议,然后叫我在擂台上杀了他。”

诗薇神经一紧:“为什么?理由呢?”

“具体理由我真的不清楚,只是听命办事。”

骨裂的疼痛逐渐麻木了,既然都说到这了,刀疤干脆一骨碌倒出来:“不过前段时间他突然开始挥霍无度,我问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要在死之前把钱花完……他说他看到了一个秘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愁了……我猜他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有人杀他灭口吧……哈。”

要命的刺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

刀疤脸低着头,没去看霍延己,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诗薇深吸一口气,拿出脖子上的项链,问:“这个你见过吗?”

刀疤脸不耐道:“没有。”

诗薇握紧拳头,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搭档的死有问题了。

本来以为是巴比杀的,现在看来还不是,巴比很可能只是目睹了她搭档被人推下来的监管大楼,然后从尸体上取走了项链,想威胁真正的凶手,却反被灭口。

诗薇问完后,霍延己吐出两个字:“带路。”

刀疤脸指了个方向:“这边。”

诗薇连忙道:“我能和您一起过去吗?”

对上霍延己冰凉的视线,诗薇沉默地退到一边:“……是我逾矩了。”

看到一旁的桑觉,她心思动了动:“长官,桑觉现在是我的同事,我们今天还有很多工作,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