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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忍辱负重[快穿](93)

常宁小声地开口:“小远,房子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继承遗产,而是生前赠与给我的。”

继父没有生育能力,将妻子的孩子当做亲生儿子对待,但他不可能给养在妻子前夫身边的小儿子钱,所以这房子的所有权他生前就说的很清楚。

谢远愣住了。

谢远不太懂赠与和遗产的区别,但也知道能从胆小怕事的哥哥口中能说出这话,可信度肯定高!合着自己拿不到这房子了!

谢远静了一会儿,扬着下巴,身上的醉意也少了一些。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把这房子拿过来。

谢远气得多扒拉了几口饭,饿得受不了,要不然他才不会吃又涩又难吃的米饭,将筷子往桌子上一甩,看着哥哥来收拾碗筷。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真不懂这个废材哥哥,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于是仰着头像一只打鸣的公鸡昂首挺胸地进了卧室,哐——一声,门被猛然关上。

常宁看着掺杂了符灰的米饭,将碗筷洗漱完毕后,跪在蒲团上,认真地低下头,清瘦的肩膀内扣,无力又虔诚:“神仙保佑,保佑谢远可以回心转意,明天不去酒吧了。”

常宁闭着眼,睫毛轻颤,眼皮微微颤抖着,香烟的气息冲到他的鼻尖,不像大牌香水的味道,降真香的香味浓郁静心。

“小远已经吃下一些符灰了,爸妈,你们要是在天有灵,记得给他托梦。”

“我会在九月份之前给他找到一所复读学校,你们一定要让他到时候进学校啊。”常宁提出了自己的小小看法,也是美好的期盼。

他正在求神拜佛时,周唁发来了消息。

【周唁】:做什么呢?

常宁嗯了一声,还是选择打字回复他,他都在和自己聊天了,那么就算弟弟加上了周唁的账号,周唁也会没有空搭理他。

【常宁】:我今天去求了一些香和符纸。

周唁看到这条消息,轻轻地耸了耸鼻尖,似乎可以嗅到常宁身上经久不散的香尘。

【周唁】:怪不得你身上总有一股味道。

还挺好闻的。

常宁以为他说自己身上有怪味,连忙抬手嗅了嗅臂弯,周唁闻不惯木香烟香吗?

常宁收起手机,想起刚才周唁望向自己的眼神,在画面出现的一瞬间,男人强大的控制力隔着时间空间,仅仅是一个画面就扼住了自己的脖颈。

他的视线落到了那扇大门上,提心吊胆害怕对门邻居在深夜不顾自己的反对,闯进家里进入到卧室里……常宁有些语无伦次,又吓又怕又恐惧,瞳孔微动,视线落到门上,仿佛下一秒就被破坏。

寂静的夜晚,任何的风吹草动让他心头一跳。

他喜欢男人,喜欢自己的弟弟,所以周唁是个gay,他要进入自己的家里肯定没有好事,常宁紧张地吞咽了口水……

常宁躺在床上时,都有些害怕周唁会破门而入。

第二天,大清早。

常宁熬夜和周唁聊了天忘记时间,比较晚了,他睡眠不足。

常宁走动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头重脚轻,眼底青色明显,黑眼圈格外重,整个人失神地煮早餐,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

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给弟弟的饭菜里放符灰烬了,他继续往米饭里掺砸符灰,还贴心地给弟弟跑了一杯符灰水,为了保证口感,他在符水里加了糖。

别说,这玩意比系统的任何道具都还要好。

好玩意啊!

常宁被系统坑了一下,当初系统想让他感受一下谢远小时候的可爱,却也让常宁变得越发迷信,这是原剧情设定。

常宁一开始想反抗,但发现迷信心理安慰强。

反正我完不成任务,我的爸妈长辈还是神仙也得担一点责。

常宁看着符水,咽了咽口水,常宁自己都舍不得喝,一万块钱买来的一百张符。

谢远大清早闻着味就起来了,昨晚上那顿饭吃得他膈应得慌,吃得少,天色蒙蒙亮,肚子就咕噜噜地叫起来。

“ 吃什么呢?”谢远抬脚走出房门,边走边说,屁股挨到桌面凳子时。

桌面上摆着三餐一汤,有荤有素还有一道油爆虾,这还差不多,这才是人吃的玩意。

吃完饭后,谢远的肚子就疼,一连往厕所跑了好几趟,最终因为脱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医生问。

谢远不想搭理医生,一旁的常宁急忙打圆场:“没什么啊,昨天晚上喝了酒,吃了一点可能没熟的饭,说是尝起来涩涩的,今早上是三餐一汤,炸大排,油爆虾,小炒青菜和鸽子汤。”

“可能是肠胃不好,然后一下子清淡加大鱼大肉,从检查单子来看身体机能并没问题,先吊水。”医生仔细看了数据,开了方子。

常宁在医院陪了一下,谢远无情地让他滚。

被骂的常宁心情也很不错,不为什么,这符纸是真的有用,还得继续,下次问问周唁要不要试试。

算了,这符纸挺贵的。

常宁又舍不得了。

两天后,周一。

周唁的“禁足令”解散了。

常宁早起准备上班,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每天都给弟弟喂点这符纸,去医院总比去酒吧好,酒吧太脏了。

周唁在楼下等着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歪头望向常宁的方向。

常宁穿着白上衣,外面搭配了一件长袖衬衫外套,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胆怯地不敢靠近,清晨的雾气笼罩在他身旁,整个人仿佛有了一层柔光,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帘,苍白的唇瓣轻轻地抿着,整个人局促不安。

常宁站在副驾驶的旁边,猛然停住脚步,攥紧了手中的背包,视线越过黑色越野的车窗看到驾驶位商的周唁。

“你不上来?”周唁挑眉。

“好,好的。”常宁停顿了一下,急匆匆地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常宁缩了缩身体,怕他打自己。

常宁又想起了昨晚上周唁的言论,更害怕周唁兽性大发,可能看中了自己还没成年的弟弟。

常宁不敢和他说这事,害怕他给自己一拳,打得自己眼冒金星,实在常宁还想多活几年。

常周唁是人面畜生,说不定他撬开门锁进入家里后,想要睡*的人是弟弟。

“你前头晚上别在小远面前说荤话就好了,他还未成年,不合适。”常宁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只差把未成年人四个字缝在自己的脸上。

周教练,未成年人不要碰!

周唁挑眉,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你这性格,你连弟弟都管不了,你还想娶老婆?”他侧过身意味深长地问常宁。

自从上次常宁说烧香后身上有香味,记忆便不停地翻涌,周唁说:“嗯,话说,常宁你昨晚上烧了多少香和纸钱?味道很明显。”

逼仄狭窄的车里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烧完香后的气息。

常宁一直很在意这气味,连忙嗅了嗅衣袖:“烧的香,香味很明显吗?你不喜欢的话,那……那我下车去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