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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35)

龙禽兽皱皱眉,随手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根细鞭,甩了甩,驯兽似地狠狠一鞭抽来。

鞭稍入肉,痛感入骨。

我老实了……

模特

后花园、清泉、树林。

我脱光光被禽兽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换了无数造型。最后裸着身子,趴在岸上,右腿轻轻搁入水中,左腿放在岸上,每次有风吹过,摇得铃铛微响,人也冷得瑟瑟发抖。

黑豹卧在旁边监视,它脖子上挂着金锁,獠牙尖尖,时不时往我这边扫上一眼,仿佛在说:“主人啊,这块肉已经脱光上碟了,什么时候拿来做晚餐?”

龙禽兽还在画板处一个劲地安慰:“不要紧张,拿镜子看看你的表情,都僵硬了!放松点!再放松点!来,给大爷笑个。”

第一次做裸模,我能不紧张吗?我笑得出吗?

我今天想哭的次数比一辈子加起来还多!

龙禽兽郁闷,嫌我不够敬业,不够给力,想用鞭子再加把劲。可表情这玩意实在不能用驯兽方式调\教出来,他只好作罢,先开始动手画身子。

炭条开始在布上飞速舞动,龙昭堂的脸从吊儿郎当渐渐变得严肃,他看着我的眼慢慢变得清澈,没有猥琐,没有情\欲,只有源源不断的痴迷。就好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从早上到中午到傍晚,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周围很安静,龙昭堂在不停地疯狂画画,仿佛除了手中画笔和眼前的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他心里。他甚至忘记了吃饭,忘记了休息,忘记了一切……

肚子好饿……

我的身子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只是趴得难受,便时不时用水中的脚丫玩玩水消遣,微微挪动一下僵硬的肢体。

最后,我因太久没休息,眼皮打了很久的架,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已繁星密布,身上盖着件黑狐皮裘,龙昭堂坐在旁边,身上大部分的华丽装饰已取下,只随意披着件素白锦袍,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正在喂黑豹吃鲜嫩多汁的肉块。他见我醒来,又从身边拿出个三层的金丝楠木食盒,打开里面是精致的江南糕点和各色肉脯,还有一碗甜甜燕窝粥,很温和地命令:“吃。”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随身携带的鞭子,急忙拉紧狐裘,扑上去端起粥,拼命喝起来。

喝粥太快会呛到,我又倒霉了。

龙昭堂皱了皱漂亮的眉毛,终于纡尊降贵地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我背上笨拙地拍了拍。

然后他牵着我的手,带着黑豹,默默地回了寝宫。

禽兽寝宫有得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总管殷勤地送上花牌,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侯爷,今夜召谁侍寝?”

我抖了一下。

龙昭堂看着花牌想了很久,久到总管额上冒冷汗后,才慢慢松开我的手,随意点了两个。然后让人将我安置去旁边的小暖阁,好生侍候。没过一会,他又让总管来将我带回去,重新安置在他寝室内的贵妃榻上,不准离开视线范围。

一对十四五岁的双胞胎少女被带来,身软骨酥,媚功了得,让禽兽帐内春\色连绵,浪语不绝。

龙禽兽的眼睛只盯着我。

我缩在被子里尽可能装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少女终于被送走了,房间恢复安静。

我估摸龙禽兽已经睡着,便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用布条包着脚上铃铛,小心翼翼在寝室内东翻西找。我知道龙禽兽屋里有好东西,而且床下有密道,却不记得机关究竟在何方。

好像玩RPG游戏似地找了一会,那头死豹子醒了,很不给面子的低低吼了一声,扯得金铃作响。我怕龙禽兽要醒,只好蹑手蹑脚地重新爬回床上装睡。

第二天早饭时,龙禽兽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洛儿,以前我也有几个脑子不清醒的姬妾,你知道她们现在怎样了吗?”

我满脸纯良,拼命摇头。

“黑儿乖乖,”龙禽兽低头,撕了一大块生肉给黑豹,嘴角挂着温柔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感情,“身为宠物,就要守宠物的本分,好好跟着喂自己的主子,不要心生二意,否则是要吃鞭子的。”

这男人的恐怖之处是,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感情。他只在乎那样东西是不是属于他。

我打了个哆嗦。

饭后,总管大人将我找去,美其名曰是做姬妾上岗培训,除了讲述各种侯爷的禁忌和注意事项外,还特别强调地将过去一些不懂事犯错的女人的下场,绘声绘色地和我描述了一番。

我忽然觉得林洛儿逃跑回来只是遭到鞭打,强\暴和轮\暴,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总管点头,欣慰地做出结论:“侯爷对你还是用心了,没舍得下什么狠手,你也算乖巧,居然只挨一鞭子就听话了。有些蠢女孩,不死到临头,都不肯脱衣服呢。”

“是啊,识时务是我最大的美德。”我苦着脸回答。

“好好服侍爷,放开点,会有前途的。”总管最后安抚了两句,背着手,去喂鸟了。

我在朝阳下勇敢地握着拳头,坚定了要逃跑必须一次性成功,如果失败就立刻去上吊自尽的决心!

……

侯爷没有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画画,他也要干活。我很惊讶地发现此禽兽不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他虽私生活糜烂,风品不佳,却精通好几国外语,英语说得比我还溜,还利用权力和外商勾结,垄断了整个王国的海运和对外贸易事务,是朝廷的聚宝盆,摇钱树。他也趁此便利从外面运来大量自己喜欢的画具和“淫\秽”作品,偷偷收藏。

我坐在他书房旁边,努力和黑豹同学打好关系,拼命喂它肉吃,给它顺毛,以免逃跑的时候被咬一口。

侯爷接见完最后一批来使,揉揉眼睛,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身,很欣慰地看了会,抛下黑豹,将我一把揽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去饭厅,招人送上珍馐美食

吃饱了我继续脱,他继续画。

这次是在修细节,他也放松了些,只画了两个多时辰便停下笔,批准我休息,去凉亭处吃果子。

休息时又是一群人侍候。

只要不违抗他的命令,龙禽兽对身边美人们都很放纵,再加上异族美人众多,她们不懂什么中原规矩。所以大家说话也挺大胆,各种荤段子不断,夹杂着赞美侯爷春宫画得妙,什么时候给自己也画一幅的蠢话。

龙禽兽但笑不语。

有个穿短裙的苗疆女孩指着我,笑嘻嘻地问:“侯爷,这是你从南宫世家带回来的人吗?月儿姐姐说她漂亮,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么可爱的姑娘,南宫焕怎么舍得送人了?”

龙禽兽吃了颗葡萄,搂着我的腰的手,又紧了紧:“那家伙有眼无珠,托我帮忙要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倒是没想到捡了个大宝贝回来。”

我忍不住问:“帮忙要人?”

“傻丫头,你恐怕还在梦里吧?”龙禽兽托起我下巴,捏了几把,笑道,“你以为你和南宫冥私下做的事情,南宫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若不是怕父子反目,他也不会暗示我闯藏书阁,开口要人,然后顺水推舟将你送出去,断了儿子的后路。”

“我对南宫冥没有兴趣,已经拒绝了他!”我有些惊讶。

“你若是对南宫冥有兴趣,他还未必下狠手,”龙禽兽摇头,“虽然南宫焕希望自己儿子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但如果你们俩真的痴心一片,生死相许,先做个侧室观察几年再扶正,他倒未必不肯。可是现在明摆着是自家儿子犯单相思,你油盐不进,只想脱籍嫁人,他就容不得你了。南宫焕很疼自己儿子,不会让他走上自己老路的。”

“他疼自己的儿子?疼自己的儿子要天天骂?”我更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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