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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32)

我瞬间想到他是谁,脸色大变,赶紧悄悄往楼下逃去。

“你来了?”年轻男人抬起头来,直直看向我,他声音略沙哑,低沉中却带着些说不清的滑腻和诱惑。

我跑得更快了。

可是,一楼的大门却不知被谁锁上了。

侯爷拎着盏琉璃灯,不紧不慢地步下台阶,昏黄烛火映出他的容貌,剑眉星眸,挺鼻薄唇,是副极致的好皮相。只是他的神情给人感觉有些像猫,一头优雅美丽的好猎手,为了好奇而捕猎。它们有耐心,有好奇心,唯独没有怜悯心,会不折手段地将看中的猎物弄到手,然后天真无邪地玩弄致死。

我,就是他眼里的猎物。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大概是他想在这里和谁幽会,被我误闯了吧?

抱着一丝侥幸,推完门,我又想去推窗,侯爷已三步两步拦到面前。

我低头,垂死挣扎:“奴婢误闯,请侯爷恕罪。”

“你没有误闯,我在等你。”侯爷伸出他白皙而冰冷的手指,轻轻搭上我的肩,慢慢滑至颈窝,轻轻抚摸。

“侯……侯爷……侯爷找奴婢有事吗?”我开始瑟瑟发抖。

他似乎觉得很有趣,见我想逃,便搁下琉璃灯,右手紧紧抓住我下巴,强迫拉近,抬起头来,左手则顺势勾住我的腰,将整个人揽入怀中端详:“听南宫焕说,他的儿子迷恋上一个藏书阁的丑陋丫头,还在私下声称要娶为正妻,让他很是烦恼。我感到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丑丫头才能让武林里的世家公子第一人,眼高于顶的南宫冥放在心里?总该有一点过人之处吧?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目的真是我。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龙禽兽的脸越靠越近,越端详越仔细,仿佛看破脸上一切伪装,直直深入内心。腰间的手也在上下游动,四处抚摸。

我拼命挣扎,却挣不过他的强大手劲,下颚差点被捏碎,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他终于斜斜勾起右嘴角笑了起来:“南宫冥的眼光比父亲可强得多。”

我害怕至极,终于忍不住亮出小牙,“嗷呜”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然后疯狂叫“救命”!

龙禽兽吃痛动怒,便将想逃跑的我拦腰抱起,狠狠搁在桌上,死死按住双肩,对着灯火,俯身在耳边呼气道:“爷看上你了怎么办?”

“不……我不要!侯爷请自重!外面美女好多!都在找你呢!”明明附近有人声,可我叫得嗓子都快哑了,却没有人应。

情况太不妙了。

“何必装贞洁?”龙禽兽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呼救,手指轻轻滑过我的五官,恶毒无比地评论道,“忽略古怪的桃花藓,你这丫头浑身上下无可挑剔,不但长相绝色,双眸含情,更难得的是有万中无一的天生媚骨,一碰即软,注定是淫、娃、荡、妇的命格。”(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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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打逗号是因为口口制度,无特殊含义)

困兽

他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调戏,更像一个收藏爱好者,发现一件罕见艺术品的狂喜。

他的手轻轻地抚,细细地揉,滑过所有敏感地带,时不时用力地捏上几把,颤栗的快感阵阵袭来,也让我终于有点明白原著里她为何难以抵抗欢爱的诱惑。

金手指给了林洛儿绝色的美貌,也给了她极度性敏感的身体。无论是暴虐还是柔情的手段,都可以轻易带给她强烈的原始欲望,这种比正常人更强烈的快感和欲望,才是让她陷入地狱与天堂的挣扎矛盾中真正凶手,稍微受到外界引诱,就很容易妥协与禽兽们,半推半就地臣服于他们身下。

“不,我不是这种女人。”我沙哑地解释。

“试试便知。”龙禽兽粗暴地一把按住我,解开腰带。挥挥手,琉璃灯灭,他端详片刻后,又道,“月色下看你,倒真是绝色美人。”

他冰凉的手侵入衣内,带来阵阵寒意,贴上我尚未发育完成的椒乳,然后一手掌握,把玩片刻后,轻轻含住尖峰,用湿润的舌尖轻轻在上头打着旋儿,忽而又咬了一下。

强烈的刺激让我睁大眼,尖叫起来,挣扎着上身要跳起。

龙禽兽却顺势按上肩后蝴蝶骨,将我翻过来,后背式牢牢固定在桌上,解开肚兜的活结。用嘲讽的语气笑道:“小□,叫得可真销魂,再大声点,再浪点,我怕别人听得不够真切。”

“你禽兽!你不要脸!”我急得忘了他本质,竟说出了众所皆知的傻话。

龙禽兽果然很高兴,而且更兴奋了。

我可以感受到某样火热的超常规武器正顶着自己臀部,摩擦着,蠢蠢欲动。

“乖乖的,别让爷拿鞭子抽你。”龙禽兽大概觉得我挣扎得厉害,便狠狠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还想找根绳子或布条将我双手绑起来再行摆布。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我的恐惧到了极致,终于化作无边怒火,趁他找东西绑人之际,伸手到案上四处乱摸,寻找可用凶器。

万幸我命不当绝,案上不远处是供奉着文神的香炉,我拖了拖炉身,觉得沉重非常,凭自己的力气也未必能打得晕禽兽,便抓了把香炉灰在手,待禽兽将我再次翻转过来准备入港时,狠狠向他眼睛撒去。

龙禽兽未料我有胆子反抗,没有提防,被撒了一头一脸的炉灰,不由松了手去揉眼。

我赶紧披衣跳下桌,用尽全身力气撞开窗户,飞身跃入湖中。凭借小时候练出来的好水性,像鱼儿一般迅速潜入水底,飞快地向远岸游去。

龙禽兽大概是自觉狼狈,不好意思叫人,他的身份也不可能亲自下水追我,所以我逃得很顺利,到岸边无人处,急急套上衣服,疯狂冲回自己房中,见同屋的美人赴宴未归,赶紧胡乱换两件干衣服,拿起小包裹就要跑路。

每天夜里,胡大叔都会送垃圾去山下,只要我动作快,在东窗事发前甜言蜜语哄住胡大叔,随便编个要去山下找驿站给少主送东西的借口,就可以跟着一块儿离开,等半路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走,按原定线路,连夜赶赴红叶镇,利用易容术化妆成老妇,明日一早便雇船离开,中途下船换马,易容多变几次。

毕竟南宫世家对我的最大形容词就是满脸红斑的小丫头,五官形容则不太明朗,只要我去掉红斑,换成其他易容,他们就算想画肖像来通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等肖像都画好了,我已经又换了一张脸,人在几百里之外。

走,赶快走,什么都别管了!

正准备出门时,我看见屋角的那个带锁铁箱,不由停住了脚步。

铁箱里是石头卖房买地的钱,父母的遗物,还有他在南宫世家做工,做黑卫挣回来的全部工钱……

钥匙也在我这里。

如果我一走了之,逃奴留下的物品,不是被管事的抄走,便是被南宫世家没收掉。

若这里只是石头的部分家当,我倒是可以狠下心抛弃。可这里是石头的全部家当,是他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存下的卖命钱、媳妇本,我难道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地背叛他对我的这份信赖,把他所有的钱都坑了?

做人可以没有良心,但不能太没有良心。

我最终还是咬咬牙,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打一个小包裹,匆匆跑去交给他黑卫的兄弟。

他兄弟们很好奇,坏笑着问:“洛儿妹妹,你是来送嫁妆的?可有口信给石头大哥(小弟)?”

我知道时间无多,懒得理他们的贫嘴,匆匆往门房而去,却发现胡大叔已经刚刚走了,我急忙和门房套话想追过去。

未料,园子里忽然灯火通明,“戒严”呼声四起,大队侍卫蜂拥而出,四处搜索,并包围了所有出口。

我知道来不及了,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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