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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58)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祂等了等,欢快的叫了声莺时,握住了她的腰。

莺时顿时吸了口气。

那个东西大的超过想象,她一直浅浅的留着余地,可这人倒好,一按就到了底。

“你,你轻点,慢点。”莺时扶着他的肩膀,抽着气说。

可惜,打开新世界的僵尸先生显然又开启了充耳不闻的模式,搂着莺时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用力到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

因着一时的兴奋,莺时主动把自己送到了老虎嘴里,晕晕沉沉直到天明——

然后,被体内忽然爆开的冷意冻的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莺时弥漫着粉意的小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强大的阴气在一瞬间弥漫至四肢百骸,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就能将她霍霍冻死。

她胸前佩戴的玉佩竭力散发着暖意,但依旧无济于事。

祂愉悦失神的眼神一定,伸手按在莺时的心口控制着那股阴气,伸手在自己的心口一抓。

冷白的肌肤瞬间破开一个大洞,却不见鲜血流出,翻滚的皮肉中,祂的手抽出摊开,露出一枚血红色的,和他眼眸一个颜色的珠子。

祂毫不迟疑,伸手在莺时心口划开,在溢出的鲜血中将珠子放在那里。

流淌的鲜血瞬间停住,随后迅速回流向那枚血红的珠子,就好像,全都被珠子吸收了一样。

莺时感觉全身都是僵的,只能恍惚的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破开自己的胸膛,看着他取出那枚珠子,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枚珠子吸走了所有从莺时胸口流淌出来的鲜血,在一阵流转的诡异红光中,慢慢没入莺时的心口。

伤口消失不见,一瞬间愈合。

体内的冷意尽数向心口流去,一转眼就消失不见,莺时长长的吸了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

“这是什么?”她顾不上别的,立即拉着僵尸先生问。

【僵珠。】祂在她掌心写。

“僵珠?这到底是什么,你怎么给我了,给我后你怎么办?”莺时急匆匆的追问,这可是从僵尸先生心里刨出来的珠子,一看就不简单,她现在可以说又急又担心。

她的急切这样的直白,祂眼中的笑一瞬间柔和下来,在她掌心慢慢写着。

僵珠就是他化僵后在心口形成的珠子,凝聚了祂一半的力量,给她后他依旧能使用,只是莺时的性命会和他彻底关系在一起。

“那…如果我死了,你呢?”莺时怔了一下,又问。

【同生共死。】祂写,满足的笑了。

莺时瞬间睁大眼,说,“你快拿回去!这种东西你怎么能给我。”

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她没有僵尸先生这样强大,万一出了事,那不就连累僵尸先生了。

成为一个人的软肋似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但是莺时拒绝。

她负担不起一个人的性命。

祂笑而不语,看着莺时还拽着祂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既然还有精神,那就继续。

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开的窗帘微微晃动,隐约只能看到窗外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莺时感觉自己都快傻了,她看着僵尸先生,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精神顿时一阵。

黑色的锁链从她手腕解开,一瞬间缠绕在僵尸先生身上,把他往后拉去。

莺时踉跄着爬起来就想溜。

“莺时,”祂笑着喊她。

莺时头皮一麻,脚尖刚挨着地,锁链再次缠绕过来,把她拉进僵尸先生的怀里。

“莺时~”祂声音中满是笑意,声音微挑,略带着些许微妙,更多的则是兴奋和跃跃欲试。

冰凉的锁链缠绕在手臂上,莺时欲哭无泪。

靠,亏了。

一直等到婚礼前一天,莺时才从卧室出来,恨恨的去捏僵尸先生的脸。

这个禽兽啊,一个月,将近一个月,祂竟然就把她拖在了床上。

“莺时,睡。”祂抱着莺时在她颈侧轻蹭。

可喜可贺的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僵尸先生又能多说了一个字,只是——

“睡什么睡,”莺时伸手推开他的大脑袋,说,“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今晚要好好休息了。”

这的确是正经事,祂只得不情不愿的放弃把莺时拉回床上继续的念头。

眼看着僵尸先生就像只大狗狗似的在颈侧蹭啊蹭,又软又乖,一点也看不出在床上的霸道贪婪。

莺时心里发软,又忍不住好气。

“莺时小姐,结婚证弄好了。”李明笑着说,站在三步外的地方停住脚步。

莺时笑着接过,李明小碎步上前,把红本本递给莺时后大步退开。

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让莺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一眼身边的僵尸先生,失笑摇头。

算了,家有恶犬,怨不得别人害怕。

翻开红本,里面是穿着白衬衫的双人大头照。

两人看着镜头,僵尸先生揽着她的肩膀,笑的温柔沉静。

莺时的目光不由驻足了一瞬。

她很少会看到僵尸先生这个样子,他总在她面前灿烂的像一朵绽开的花,肆意散发着对她的爱意。但这样的他——

莺时心间微动,这样的他,似乎更迷人了。

照片上压着钢印,写着她们的名字。

指尖轻轻拂过,莺时笑着看向身侧的僵尸先生,说,“看,这是我们的婚书。”

祂有些好奇的接过。

在祂的年代,拜过天地,长辈见证,这桩婚事就算成了,从没有婚书一说。

莺时看了出来,温声解释着红本本的意义,最后双手举着自己的对他笑起,说,“在各种意义下,我们的婚姻成立。”

祂眼睛渐渐亮起,抱着莺时蹭了蹭,亲了起来。

祂不在意这所谓的婚书,天地见证过就好。

但莺时很在意,祂能看出她在拿到这个小红本时,眼中那种如同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这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婚礼定在海城外一处临海庄园,占地极大,里面的西式城堡是上世纪留下的老建筑,一直被精心维护着。

这也是孙家没有继续闹腾下去的原因。

毕竟,能把婚礼定在这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这次孙家的人没有机会再来了。

孙婉在婚礼前找到机会和莺时道了谢,她这段时间精心布局,查清了母亲死亡的真相,将孙父和继母这两个鸠占鹊巢的渣滓送去了监狱,现在,已经全面接手了公司。

说实话,忽然见到她的时候,莺时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曾经,她总是披着长发,穿着白色裙子,柔柔弱弱的像一朵小白花,可现在,利索的齐肩发,一身修身的小西装,看着就是一个干练的都市丽人。

“莺时,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她认真的说。

莺时有些惊讶,然后失笑,说,“没关系,我没有在意过,相反,我很感激你。”

两人都知道,她们说的是周煜那件事。

孙婉笑了,笑容明艳,祝福道,“我知道。你和这位先生很般配,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