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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56)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他紧紧的挨着,莺时甚至能感受到那横冲直撞指着她的东西,别扭极了,小声说,“你别跟着我了,去外面等我。”

“莺时,”祂不依,贴在莺时耳旁叫她。

祂还想拉着莺时在床上待着,可眼看着天都黑了,莺时说什么都不同意。

洗漱完,莺时感觉自己身上都是僵尸先生舔舐过的痕迹。

虽然他没有口水,那是哪种感觉依旧明显而强烈,她有心想洗个澡,只是僵尸先生这样她也没办法,只好草草洗漱了一下。

带着一个大包袱挪出了卫生间,莺时又在梳妆台前坐下——

但是因为僵尸先生不肯放手,她最后坐的地方是他的腿上。

害羞的多了,莺时面无表情的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一抬眼,镜子里的人满脸红晕。

僵尸先生下巴垫在她肩膀,对着镜子里她的视线灿烂的笑着。

眼看着莺时擦好了脸,祂凑过去蹭了蹭,微微皱眉,有些不喜欢这个味道,只是莺时喜欢,祂就凑过去亲了亲。

“怎么总跟小狗似的。”莺时小声嘟囔,又爱亲又爱蹭,特别是她擦完护肤品的时候总爱舔一舔,就跟熟悉气味占地方一样。

祂不高兴的咬了她一口。

“莺时!”祂才不是小狗。

莺时轻笑,拖着他站起身说,“走了,我饿了,也不知道今晚大厨准备的是什么好吃的。”

听说这个,祂立即摸了摸她的肚子,果然扁扁的,就没再磨她,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女萝她们都是不上楼的,王喜欢独占王后,不喜被打扰。

眼瞧着两人下楼,女萝问候一声,就让人通知了厨房。

莺时坐在沙发上开了点水等着,整个人都被僵尸先生揽在了怀里。

“住这房子,还有我们平时的花销,钱都是从哪儿来的?”莺时忽然想起。

祂拉着她的掌心,慢慢写着。

莺时等了一会儿,才明白异调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僵尸先生接触过了,将他奉为客卿,所有他在人类世界的花销都由异调局负责,房子直接划在他的名下,每个月还有固定工资一千万。

代价就是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请他出手。

“原来是这样,”莺时恍然,倒是松了口气。

她习惯了自食其力,要是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干享受别人给与的好处,她倒是要不习惯了。

等吃完饭,莺时又拉着僵尸先生看了会电视,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快过年了。

她翻出手机查看日历,边问,“后天是个大晴天,我们选在那一天去拍婚纱照,好吗?”

婚纱什么的一应婚礼的细节,有异调局在都早已经准备妥当,剩下的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了。

祂眼睛一亮,在莺时掌心写,【好。】

“那你说,我们拍什么风格的啊?”莺时问,打开笔记本选出一个个类型。

海边,花园,草地,别墅,黑夜。

莺时最后停留在雪夜里,路灯朦胧光束下的一个画面。

“这个好吗?”莺时眼睛亮了。

这简直太附她的审美了,不论是雪夜,还是路灯,都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好。】祂写,跟着生疏的学着莺时操作电脑,返回,挑选了一张。

“古风?”莺时看着里面的穿着凤冠霞帔,在龙凤喜烛侧的一对新人。

“嗯。”祂应了一声。

“那也不错——诶你会嗯了?”莺时忽然反应过来,其实先会嗯才是正常的,可在僵尸先生这里顺序却反了过来。

明明莺时两个字并不好发音,但是他却先会说了这个。

“嗯。”祂其实早就会了,只是更喜欢在莺时掌心写字这种亲昵的行为,所以才不吭声。

但是现在祂发现了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相比起来,写字就有些浪费时间了。

“莺时,”祂眼睛晶亮的喊她,揽着人就往楼上走。

莺时一看就知道这人想干嘛,有些不想去,刚磨蹭了一会儿,就被他抱着大步上了楼。

柔软的床铺混合的轻轻的哼叫,营造了一室的旖旎。

莺时手指穿过头发按住他的后脑,迟迟没有动作,也不知是要推还是要按,手腕上几片红痕鲜艳,其间还有着淡淡的齿痕。

莺时难得的起晚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呵欠,眼看着面若桃花气色极佳的模样,可她只感觉累的不行。

这一觉睡了比不睡还累。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昨天就小心些了,结果——

莺时有些扛不住越来越凶猛的僵尸先生了。

婚纱照一众人商量过后,决定拍好几套,曲晓兰的原话是,“有钱,任性。”

第一套莺时决定在一个充满年代感的小洋房拍。

一切都准备妥当,莺时身穿旗袍,拉着穿着条纹西服的僵尸先生顺利拍完一套,只是在准备走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拍完之后,莺时开始为僵尸先生整理头发,他的长发在拍婚纱照的时候有些不合时宜,所以收拾起来带了假发,这无疑让他很不满意,当时还冷冷的看了眼化妆师,把那个之前还因为他的颜值目露欣赏的小姑娘吓得不敢再靠近他了。

后来还是她亲自来,才勉强安抚了僵尸先生。

这不,刚拍完,他就立即拽了下来。

莺时有些好笑,又有点心疼,轻轻把他头发捋顺,然后为他按摩头皮。

祂有些淡的脸上立即笑起,乖乖的看了眼莺时。

“莺时。”就在这时,有人叫她。

周煜?

对于这个声音,莺时无疑是熟悉的,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但也不太在意,看过去礼貌的打了招呼。

“周先生。”

说着话,她回过头,拿了梳子,一下一下的为僵尸先生梳着头发。

这处别墅区都是老洋房,虽然年代久了,但却更受一些人喜欢,他又一位朋友就在这里,今天恰好看见莺时,就给他发了信。

当时他正在开会,但也顾不得了,直接赶了过来。

但,莺时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忽然想起当初,两人婚约还在的时候,莺时的性子温和有礼,和人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对他,终究是不用的。

可后来……

但,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莺时会亲手为他冲一杯咖啡而已。

像梳头发这样亲昵的行为,是从没有过的。

“莺时,这位是?”周煜咬牙忍住所有不甘,直直的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惬意让莺时梳头的男人问。

“我的未婚夫,伯崇。”莺时温声说,顿了顿,扫了一眼周煜,说,“你收到请柬应该知道了,所以,像这样的问题周先生可以不用再问了。”

莺时在承认祂的身份,祂眼中顿时划过愉悦,而后扫了眼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莺时和他说了好长的话。

碍眼。

不行,不能动手,莺时说了不可以。

祂看向异调局的人,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