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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20)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莺时怔了一下,这是,要她喂他?

她试探着把包子放在了他嘴边,鲛人就咬了一口。

奇奇怪怪的味道,祂微微皱眉。

相比之下,鱼肉鲜美嫩滑,比这个好吃多了。

看他凝着眉把饭咽下,莺时眼中慢慢染上了笑意。

唔,鲛人这个样子,看着好乖。

停!不能再想了。

然而已经晚了,鲛人看了过来,莺时眨眨眼,带着祈求。

呜她知道错了。

祂指尖轻轻从她耳后擦过,发现她浑身紧绷,眼中笑意划过,又慢慢收回了手。

莺时忙松了一口气。

后来才发现,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她又把包子递给鲛人,祂往后避开,显然是不准备再吃了。

莺时有些遗憾的收回手,不得不说鲛人刚才吃包子的样子……不敢多想,她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祂注视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把他咬过的部分吃掉,鱼尾微动,海浪温柔的浮动。

享受同一个食物,是要关系无比亲近才能做的。

莺时完全没有多想,很快吃完了饭,她把饭盒放好,想了想说,“你带我去找二哥好不好?”

祂坐在那里,好似没听见。

这是不愿意的意思,莺时懂了。

“反正又没事干,咱们慢慢游着我把饭盒送给他,就当打发时间了。”她又说,软着声音讲道理。

鲛人看了她一眼。

懂了,这是好处不够。

“伯崇,”莺时立即上道的开始撒娇。

“你就答应我吧,你最好了。”

把她的腹诽都听得清清楚楚,祂鱼尾轻轻擦过她的小腿,忽然轻笑了一声。

“好。”

莺时一喜,但看着鲛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妙。

入了水,在鲛人的带领下莺时准确的找到了孙二成。

只是,水面上的船不止一个。

还有谁?

莺时没急着上去,躲在水面下悄悄听着。

她的动作看起来偷偷摸摸的,祂饶有兴致的看着,觉得她好像那些藏身在珊瑚之中的小鱼。

胆子小,又娇气,一阵海浪就能要了这些小东西的命。

莺时的动作顿住,上面的人是她大哥。

孙大成。

“莺时是不是还活着?”

“你问这个干啥?”孙二成很警惕的回答。

“我,我没别的意思,莺时到底是我妹。她要是活着,我高兴。”孙大成慢慢说,话语中有些苦涩。

孙二成默了默,说,“大哥,你别多想了,那么大的海,莺时回不来了。”

莺时眨了眨眼,觉得这话不是老实的二哥能说出来的,看着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而且还都是实话。

她现在可不就只能在海里,回不去了嘛!

“那娘给你的包子——”

“娘惦记莺时,怕她饿着。”孙二成立即说。

孙大成没再说了。

“大哥,你网下哪儿了,快去看看吧。”孙二成撵人。

过了会儿,那艘渔船摇走了。

莺时一直没动,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揽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高兴?”祂问。

“没。”莺时下意识回答,喃喃道,“就是有点复杂。我大哥,原来对我很好的。”

只是,男人成了家,最要紧的就是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大嫂周英刻薄吝啬,一心惦记着娘家人,对于娘对她好一直看不上,觉得纯粹浪费。

一开始,大哥还会向着她,后来说的多了,他就不说话了。

自从找到娘,两人说了很多事情,但从始至终娘都没提起大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莺时不傻,该猜到的都猜到了。

逃走的那天夜里,她们总不可能就真就那么刚好被发现了。

“很好?”祂问。

莺时怏怏的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到鲛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

她下意识看了眼,就见鲛人好像有点不悦。

等等——

“当然,伯崇对我最好了。”莺时立即补救。

鲛人指尖在莺时耳后拂过,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抱住他的手。

祂低笑了一声。

“我,我先把饭盒给二哥。”莺时忙说。

鲛人没有阻拦,揽着她一同浮向水面。

可越是这样,莺时心里越是忐忑,以这人的小心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现在这么平静,肯定是要秋后算账。

只是想起身上就不由发软,莺时小脸微皱。

“二哥,给你。”担心归担心,等出了海面莺时就恢复了正常,把饭盒递给了孙二成。

孙二成先是下意识看了眼鲛人,拿起饭盒时又忍不住看向莺时的手。

莺时长得好,一双手也格外漂亮,又细又长,但现在,上面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鳞片。

并不难看,甚至很漂亮,但孙二成还是更喜欢她原来的样子。

这都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因为周英,他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不想提起那些糟心的时,他和老娘一样,都想着莺时高高兴兴的就好。

“你明天想吃什么?娘让我问问她好给你做。”孙二成说。

莺时笑了笑,说,“什么都好,娘做的我都喜欢。”

“行,”孙二成立即答应。

莺时还想再说话,鲛人已经不耐烦的揽住她的腰,把人拽走了。

一路前行,鲛人没停,莺时心里嘀咕,总感觉鲛人今天游得好像有些快。

祂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栖息地。

将小祭品按在怀中,祂没再继续忍耐。

莺时眼泪汪汪,若有所思,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难道鲛人之所以这么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冰凉的指尖按在腮上揉捏,莺时全身都在轻颤,鲛人修长的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了她的腿上,整齐细密的鳞片摩挲着她的双腿,生长鳞片而生的痒意渐消,而又有另一种痒意从骨髓里溢出,让她忍不住轻轻扭动。

就连口中的呜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混合着颤意的轻吟。

少女如花般绽放在祂的掌中,让祂眸光越发的深沉。

按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上移,落在那处绵软的地方。

“不,”莺时抽泣一声,就想去推开他的手。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鲛人,祂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目的。

莺时忙伸手捂住,慌乱的想要躲开。

捏住她的手腕挪开,祂覆了上去。

“不,不行,”莺时这次格外抗拒,她拧着身子开始挣扎。

祂轻易的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但小祭品的情绪格前所未有的激烈,祂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要,要未来的丈夫才能可以。”莺时红着脸,喏喏的说。

之前鲛人所做的种种,她都可以当做是闲极无聊而来的逗弄,但这不行。

“丈夫?”祂默念一句。

莺时立即点头,忐忑的看着他。

“但你的丈夫,不就是我吗?”祂对着茫然的莺时提醒说,“被献给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