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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198)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她感觉身后有人。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但大脑之中就好像有一道无声的警报在疯狂提醒她。

有人,有人,有人!!!

是谁?

这处隔间并不狭窄,是正常的房子,里面放置着供桌灵位,剩下的地方因为不想冒犯灵位,全都空着。

莺时不自觉的屏息,手攥紧忽然转身看去——

没有人。

身后空空。

但身后有人的感觉还在。

那个人,那个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踪迹的人,还在她身后。

莺时小心的,慢慢的挪动眼神,向后看去。

她看见了一道黑影。

就站在她身后,紧紧的,贴着她。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好刺激,应该不可怕吧。

崽崽好点啦,抽空写了一篇,刚刚写完就发了。

然后,祂的新娘我开了本预收,专门放这本不适合写的脑洞,以后再有新的,关于古代的,星际的,都会放在那本预收里,这一本不会再添新脑洞了,预收就在专栏第一本,宝子们可以看看,感兴趣的话就点点收藏吧,爱你们~~

第73章

◎“初次见面,你好,我的——妻子。”◎

莺时惊得抽了口凉气,眼睛下意识睁大,但只是一闪神的功夫,再看身后,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屋子。

没有黑影,什么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再次去看,依然没有。

莺时转身看向灵位,上面的几个大字是那样明显,下意识伸手握住胸前的玉佩,顿时心事重重。

这不是她第一次撞鬼,但以前这种事都是在她没戴玉佩时发生的。

那些贪婪的,阴冷的,黏腻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仿佛时时刻刻都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吞吃下肚。

小时候是怎么想的莺时已经忘记了,不过在后来懂事后她对这些事是不相信的,但……

直到她遇见了那些事。

惊恐,慌乱,无措,可所有的事都在她再次戴上玉牌后消失不见。

第一次第二次她还能告诉自己是巧合,但第三次第四次后,莺时恍然,原来世界上的确有一些神秘的,寻常人类看不到的存在。

那这个这些年一直庇护她的玉牌,可以让所有鬼怪都不敢靠近她的玉牌。

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莺时无数次的想,但又不敢深想。

算了,能活着就好,何必想那么多,她再一次告诉自己。闭目垂首,认真和灵位告了个别,她小心翼翼关好隔间的门回到卧室。

路过梳妆台的时候,莺时脚步放缓,但在走到梳妆台前时,还是咬咬牙狠了狠心抬起头看过去。

镜中的她脸色苍白,身后是温馨的卧室,没有她想象中的存在。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莺时仔仔细细的看着,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安慰自己,然后上床睡觉。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蒙中她总能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

来自床前,来自床尾,来自面前,来自……身后!

淡薄的黑影站在床前,注视着自己沉睡的新娘。

她似乎感觉到了。

她在害怕。

真可怜。

也很,可爱。

可惜,那个封印太厉害了,他费尽心思也才送了这么一缕魂魄出来。

不过没关系,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了。

黑雾凝成的手轻轻拂过女孩儿的脸侧,但那黑雾太清,太淡,一点也不凝实。

祂不能切实的感受到女孩儿的温暖,也没办法碰触到她光滑的肌肤。

祂有些不甘心。

不够!

不够!!!

看不见,就当看不见。

冰凉的触感落在脸上,丝丝缕缕好似烟雾,莺时在潜意识中告诉自己,继续沉睡。

等到外面天光亮起,太阳温暖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撒了进来,春日的阳光弄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她才眷恋的蹭了蹭被窝,慢吞吞爬了起来。

有点累。

昨晚那个觉睡得一点都不舒服,莺时深吸一口气,松开皱起的眉,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卧室,伸手握住胸前的玉佩。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新的鬼怪,还是……

莺时低头看着黑色的玉佩,看了很久,直到外面妈妈开始叫她,她才起床。

鬼怪,会大度的,不求回报的庇佑一个人吗?

莺时自问,掩下嘴角苦涩的笑意。

整流好心情和神情,她起身笑的欢快打开门,“妈妈,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又赖床,快点。”苏兰成提醒,看女儿笑的开心,她脸上的笑意都变大了。

“礼服已经送来了,洗漱好咱们先试试。”她说。

莺时立即嗯嗯嗯,抛下一句我去洗漱就哒哒哒的跑了。

苏兰成笑着走了。

洗漱完,去试过礼服,不得不说不愧是顶级设计师,弄得刚刚好。

苏兰成立即放下了心,小心收好,催着去吃了早饭。

生日宴在下午开始,苏兰成直接包下了酒店的一个大厅作为场地,吃过早饭后,她就赶去了酒店,要盯着人安排布置。

莺时和阮云索性也带上一起过去,等吃过午饭后就开始做造型。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莺时在想该把它放在哪儿?

礼服是落肩中袖,一字领的款式,露出圆润精致的脖颈和肩膀,脖颈上戴着项链,若是再戴这个用红绳串起来的黑色玉牌,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莺时左思右想,想着要不别戴了?

但一想着玉佩离身后那些接踵而来的东西,她就头皮发麻,最后思来想去,索性硬起头皮把玉牌塞进了胸前。

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她耳根有些热,忍不住按了按,确定不会丢放下了些心。

呜总感觉有些羞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莺时拿手贴了贴发热的脸,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薄薄的底妆没能掩住淡淡的粉色。

好在,过了会儿后慢慢就下去了。

第一位客人在六点多抵达,之后陆陆续续的人流不断,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很快就热闹起来。

阮云看了眼回来对莺时笑着说,“这下你妈妈总算能放心了。”

之前因为和祝少城离婚的事,苏兰成一直很担心会影响到莺时的生日宴,不过现在看来递出去的请帖大部分都到了。

这是一件好事。

“那我就放心啦。”莺时作势松了口气,逗得阮云笑了起来。

“要我说,你妈妈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年祝家每况愈下,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哪儿还有什么面子,能和你妈妈交好的,都是看着她来的。”阮云不以为意的说。

莺时点头,十分赞同,说,“祝家再这样下去……”

想着摇了摇头,有些叹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祝家以前也算一个不错的家族,但自从老爷子急病去世,产业被几个儿子瓜分,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尤其是她爸爸祝少城,本来就溺爱长大的小儿子,虽然分得了不少财产,但这些年一直挥霍,妈妈则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要被老太太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