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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149)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莺时呼吸变缓,有点想让伯崇出去自己拿,但又觉得没必要。

“也要红的吧。”她轻声说。

祂就挑了一套,连着旗袍一起递给莺时。

“你出去。”莺时说。

祂有些失望,可看着莺时看他的眼神,闷闷嗯了一声,慢慢出去了。

掀开被子,莺时穿上内衣,旗袍,踩着软绵绵的拖鞋出去。

卫生间里,伯崇已经挤接好了水正在挤牙膏,看见她进来直接递给她。

莺时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垂,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多温顺啊。

可惜也就看着。

她接过开始洗漱,伯崇则去了卧室收拾房间,然后拿了一身衣服过来。

内衣放进内衣洗衣机,伯崇看着手上的旗袍迟疑的看着莺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件衣服坏了。”

昨晚他脱莺时衣服时太过激动,手有点重,这旗袍是绸缎面的,现在好几个地方都有些抽丝。

莺时看了眼,不由有些心疼。

这是为了过年特意置办的新旗袍,昨天才穿第一次。

嗔怪的瞪了一眼伯崇,莺时却也没太在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坏了就扔了吧。”她说。

祂点了点头,出去后随手一捏,那件旗袍就化作了飞灰,直接落入垃圾桶。

莺时的衣服,祂可不想扔到那肮脏的地方。

洗漱完,莺时出来找了双高跟鞋准备换上,刚刚坐好,伯崇就过来了。

“我来。”祂说,俊美的银发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修长的大手握住女人的脚踝,一举一动都无比的挚诚,仿佛信徒在触碰自己的神明。

莺时心中一颤,冰冷凌厉的俊美男人对她展现出顺从,温柔而体贴,这种独一无二的对待,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

说到底,她也只是俗人。

“好。”莺时微笑着轻声说,低头看着她的动作。

得到了她的允许,祂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低头拿起鞋子给莺时套上,一举一动都无比的小心翼翼,温柔耐心。

祂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不用这么小心。”莺时说,她自己穿鞋都没样过。

毕竟她这么大的人了,健健康康无比结实,又不是玻璃做的。

“我担心弄疼你。”祂抬头对着莺时笑,换了另一只脚。

“我不疼。”莺时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等出口时才发现这样的轻,竟然好似撒娇一样。

耳朵一热,她有些羞赧。

“可是我想这样。”终于为莺时穿好,祂有些不舍的俯身在她的膝上落下一个吻。

莺时心跳忽然就快了两拍。

找了湿纸巾擦手,祂伸手拉起莺时,“午饭已经做好了,走吧。”

莺时起身,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觉得腰腿还是有些酸软。

祂看了她一眼,直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我抱你走。”说着走,可他看着莺时没有动,俨然是在等待她的决定。

莺时本来是想下去的,可看着他这眼巴巴的眼神忽然失笑。

明明是只狼,偏偏把自己驯养成这副听话的模样。

“好吧。”莺时揽住他的肩膀,决定放弃挣扎,开始享受。

祂顿时惊喜笑开,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手臂,将莺时稳稳抱住,大步下楼。

然后就是,我想拉着你,我想搂着你,我想……

吃饭被直接放在椅子上,然后被抱到摇椅上,一开始只是牵着手,后来摇椅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重量,任由两个人在上面依偎。

莺时一整天几乎都没有挨到地,一直被伯崇抱来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残废了呢。

被抱着放在床上,她往后倒进软绵的被子里,看着男人单膝跪在身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忽然一笑,伸手搭在他的领口。

“你今天的想法有点多。”莺时抬眼看去,眼神如水撩过他的身体对上那双眼,声音含笑。

祂身体顿时绷紧,下颌滚动了一下。

“你还想做什么?”她问。

男人的白衬衣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但她知道那被包裹着的身体是什么模样。

“我想,留下来。”祂注视着莺时声音有些哑,却依旧温顺的等待着莺时的决定。

莺时忍不住就笑了。

她没有说话,刻意使坏,手指一颗颗勾开白衬衫的扣子,衣衫渐渐散开,手指落在上面,将触未触,轻轻划过。

祂的呼吸顿时变得沉重。

“莺时,”祂忍不住喊,轻垂的眉眼加上稍哑的声音,瞧着竟有些可怜。

莺时的手指停在了裤腰,肉眼可见的,劲瘦的窄腰已经绷紧。

“好吧。”她说。

祂眼睛亮起,低头吻住了那可以决定他的喜怒,偏偏总爱戏弄他的唇。

“小心我的旗袍。”

“轻点。”

“再给我撕坏了,就不让你上床。”唇瓣辗转中,莺时抽空轻声警告,呼吸已经乱了。

祂的动作立即放轻。

但这很难,人激动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灵更甚一筹。哪怕再小心,在解最后一枚扣子的时候,祂还是不小心拽的脱了丝,挣扎了一下,他悄悄把衣服扔下床没敢告诉莺时。

祂想上莺时的床。

衣服都是伯崇洗的,加上莺时的旗袍很多,而且每天都是伯崇准备好递给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直到她再次看到那件旗袍,伯崇特意递给她的。

莺时稍稍展开,眉梢就是一动,看了眼伯崇。

“怎么了?”眼睫颤了颤,祂状若无事的问。

“会做旗袍了?”莺时问,似笑非笑。

大概半个月前伯崇就开始学着做旗袍,人聪明,学什么都快,这点时间就能做的有模有样。要不然,也做不出这样一件跟她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旗袍来。

“你发现了啊。”祂低下头,有些忐忑的看着莺时。

“我的旗袍是在裁缝店定制的,上面有裁缝的印记。”莺时掀开了裙角给他看,说,“这个没有。”

其实伯崇已经很认真了,不管是衣料花型还是样式,都跟她那件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印记祂估计是不清楚用处,觉得没用就没弄上去。

祂顿时恍然,有些丧气,又担心的看着莺时。

“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祂说。

一想到这人偷偷摸摸的做旗袍就是怕露馅,莺时哪儿还能生气。

“我不气,只是不许骗我。”她警告。

“我没骗你,从来没有。”祂忙说,郑重极了。

“你是没骗我,就是瞒着我,对吧?瞒我也不行。”莺时问,不高兴的说,眼底却划过了一抹笑意。

祂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只是……”

莺时看着他,倒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莺时你别赶我下床好不好?”祂问。

“我什么时候赶你了?”莺时不解,两人的床事很和谐。

虽然累点,那这种事做起来很舒服,她并不抗拒。

“你说我把你衣服弄坏了就不让我上床。”祂老老实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