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师弟炼成傀儡后我无敌了(6)

姬透看他,“你对这地宫的路不熟悉?”

燕同归汗然,如实道:“我们刚进地宫,就遇到堕妖,被堕妖撵了几天,没有仔细看路……”

这地宫就像一个迷宫,起初他们还会特地去记路,后来疲于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周围的路,是以连他们也不清楚这地宫有多大,哪条路是正确的。

姬透听后,沉吟片刻,便有了决定。

燕同归不知道她作了什么决定,直到他们来到一处紧闭的门前,就见她默默地从储物袋里取出那口眼熟的石棺。

轰隆的一声,紧闭的石门被石棺暴力砸开。

看到洞开的门,燕同归风中凌乱,再次被刷新认知。

“怎么?不行?”姬透扭头看他。

“没有!没有!”燕同归非常有求生欲,恭敬地说,“前辈误会在下,在下只是觉得,原来还可以这样开路。”

其实他就没见过有人会用棺材来开路的好吗?

哪有人会用自己躺的棺材来做这种事的?

姬透将石棺收起,说道:“能用就行,何必拘泥于何种方式?”

她没有说的是,这口石棺真好用,不知道小师弟是从哪里弄来的,不失为一件趁手的武器。

小师弟让她躺在石棺里复活,除了这具石棺用于保护她的身体外,不会是特地给她当武器的吧?

至少目前看来,这口石棺作为武器,还挺好用的。

前符师·现在身无长物的姬透如是想。

有石棺开路,地宫的各个紧闭的石门对他们而言不再是阻碍。

就这么一路用石棺暴力开门,他们终于来到一扇巨大宏伟的石门前。

看到这扇石门,燕同归精神一振,惊喜地说:“前辈,这是地宫的出口,我们可以出去了!”

只是这惊喜在发现无法打开门时,不禁有些恹。

他们当初发现地宫时,地宫的大门是直接开启的,并未需要修士做什么,仿佛在欢迎修士进去。只是进去后,大门直接关上,给人一种只许进不许出的错觉。

后来发现,这并非是什么错觉。

这地宫确实成为这群修士的坟茔。

姬透研究会儿,决定还是用石棺开路吧。

燕同归看她默默地取出那口石棺,眼皮微微一跳,赶紧道:“前辈,不可。”

“怎么?”姬透扭头看他,“难道这扇门不能砸开?”

她研究了下,发现地宫的大门所用的材料极好,这口石棺也不知道能不能砸得开。

作为一名符师,姬透习惯遇事时用符箓解决,暴力破门什么的,那是大师兄、二师姐和小师弟擅长做的事,与她无关,她素来是个文明人。

可这不是刚复活,手中没有任何符箓,以及制符的工具,那只能学二师姐暴力破门。

想到二师姐他们,姬透心里颇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身死时,会如何悲痛欲绝?他们知不知晓小师弟甚至铤而走险,妄图将自己复活之事?

燕同归解释道:“前辈,邺火山附近多妖兽,若直接砸门而出,只怕这动静会引来妖兽,甚至某些妖修……”

人修和妖修历来不和,虽不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但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好脸色,妖修估计很乐于对人修落井下石。

邺火山距离妖窟太近,妖兽遍地走,他们单枪匹马的,万一被妖兽围困,可能跑不掉。

姬透明白他在担忧什么。

她想了想,朝燕同归道:“撕衣服。”

燕同归:“……啊?”

看他双手护胸,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姬透无言半晌,说道:“将你的衣摆撕几块布给我。”

燕同归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讪讪的。

不过他也没太尴尬,很豪爽地将自己的衣摆撕下来,按照她的要求,撕成几块大小一致的布。只是看到那脏兮兮的布块,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天,在地宫逃命,谁还在意衣服干不干净。

幸好,对修士而言,一个清洁术就可以解决,倒也无大碍。

燕同归连续用了几个清洁术,将那几块布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恭敬地双手呈给姬透。

“你是法修?”姬透打量他,这清洁术用得挺利索的,而且还巧妙地简化几个步骤,使这术法十分利落。

会花心思去简化术法步骤的,一般都是法修居多。

燕同归笑着点头,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因这笑容,幽暗的地宫都明亮起来。

不过这笑容很快又落下去,因为姬透说:“放血。”

“放、放血?”燕同归有些结巴,“要做什么?”

姬透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燕同归被她看得压力山大,只能委委屈屈地划破手指头放血。

随着血珠子涌出,还被她嫌弃血太少。

“多点。”

燕同归只好狠狠地咬牙,用风刃划破手腕,血水瞬间喷涌出来。

姬透:“……”她只是让他多流点血,没让他割腕啊。

第5章

姬透让他拿个容器装好自己的血。

燕同归委委屈屈的,不仅要被放血,还要自己拿东西来装自己的血,怎么看起来都挺委屈的。

他用一个玉碗将自己的血装起来,连一滴都舍不得浪费。

姬透展开几张裁好的布块,用手指醺了醺血液,在一张布上画起来。

笔走龙蛇,落笔成符。

以布为质,以血为墨。

燕同归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满脸不可思议,转变的速度非常快。

他没想到,姬透向自己索要布和血液,竟然是为了画符。

道家曾有言,画符时所讲究的是: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

据闻符师笔下是一个玄妙的世界。

那是一个寻常人无法企及的神秘境界。

燕同归曾见过符师画符,但那些符师格外讲究,画符前要定神凝心,甚至讲究些的符师还要沐浴焚香,且对符纸和笔墨的要求极高,如此方能引动天地灵气,落笔成符。

极少有人像她这般,直接以布为纸,以血为墨,动手就画。

信手拈来,有条不紊。

他看得出,她是真的在画符,并非是作态。

虽然他并不懂符箓之道,却有眼睛可看,有五感可观,不必懂符箓也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正在她的指尖引导下游动。

灵气宛若她手中所执的棋子,乖顺地被她指引着走势。

不过短短数十息之间,一张符已成。

符成时,一道灵光闪烁,继而灵光内蕴,消失不见。

单用肉眼来看,这张所谓的符,仿佛是一张被用血涂成鬼画符般的布,若是放在外面,绝对会让不懂行的人耻笑。

画完一张,姬透继续拿另一张布继续画。

燕同归不敢打扰她,连呼吸都不觉地放轻,生怕自己的呼吸大一些,打扰到她,变成一张废符。

他听说符师画符时,对周围环境的要求很高——感觉那些符师好像就没有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