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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沉浸式围观(65)+番外

夫妻两个对大儿子的死各怀心思,所以都下意识的避免谈论。自然对李纨也抛在一边,李纨青春守寡就提示他们夫妻大儿子青年早逝。

这时候听着老太太的训斥,王夫人从贾珠早亡的事里回过神来,也知道家里面这些婆子们喜欢糊弄人,被老太太在嘴上讽刺来讽刺去,心里面有五分恼儿媳妇儿不懂事儿,五分恨家里面的下人给自己捅娄子。

等到老太太累了,她面色不好的退到了一边。老太太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对寡妇苛代传出去要坏家族名声的,这是第一次,先敲打一下小儿媳妇,晾她不敢再有下次。

于是问丫鬟宝玉和各位姑娘在哪儿。听着丫鬟们说宝玉和姑娘们正在看萱姐儿。

这意思是贾瑭夫妻两个回来了,老太太舒了一口气,贾瑭这个倔驴总算是回来了,就看到刚才跟泥塑一样当背景的邢夫人眉飞色舞的讲她孙女平时多乖多听话,老太太含笑听着,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王夫人心里不得劲,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但是转头一想,李纨肚子里也有可能是个丫头片子,从女儿想到香火,从香火想到贾珠,心头跟捅了一刀子似的,难受的快要呼吸不上来。

尽管如此这会儿也不敢离开,强颜欢笑的陪着老太太。

云芳就抱着女儿领着小叔子小姑子们进来。

蘑菇是第一次来见□□母,不管如何老太太这是又见了一代人。她就说:“我是进门做重孙媳妇儿,到如今也见到了重孙子辈的了。”忍不住感慨,就让人拿好东西来给萱儿做见面礼,一整套的金玉头面,还开玩笑说让云芳藏好了,将来给蘑菇当嫁妆。

云芳就把蘑菇放在老太太旁边,宝玉和迎春探春惜春围着看,大人们在说话,几个小孩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婴儿身上。惜春踮着脚尖瞧,丫鬟把她抱到榻上,让她坐在蘑菇身边。

几个人轮着把手指放在蘑菇的小手里,蘑菇只要握着他们的手指,几个人都能高兴的笑起来。

老太太就喜欢这样的气氛,热热闹闹的,看着就高兴。于是就留云芳母女两个在这里多玩儿一会儿。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珍大奶奶尤氏带着儿媳妇秦氏过来了,邀请老太太去那他们家玩一天。

珍大奶奶说:“刚杀了几只关外的羊,我们大爷说跟阖族的亲眷分一分,又说今年收成好,不如全家高兴一日。请了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也请了其他几房的亲戚,到时候老太太一定要去,您不去我们也乐不起来。”

时间定在了后天,云芳一想,就跟珍大奶奶说:“我倒是能去,就是我们爷去不了,他们工部尚书老大人家的老太太过寿呢,想来二老爷也是要去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芳看着王夫人。王夫人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正魂游天外,猛然被这么多人看过来,身后的丫鬟拉了一下她的衣服这才回神儿。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赶快说了,她这才想起来,“对对对,二老爷是要去的。”

她没给二老爷准备行头和寿礼,这件事差点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老太太看儿媳妇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准备好。在下面这些小辈和宝玉面前还是给她留了面子:“过年事情多,你先去把家里面的事看一遍。到时候我带着你们还有这些孩子们一块到东府乐一日。”

王夫人忙站起来:“这也必须要老太太带着我们才能高兴得起来,我先去前面安排着,到时候炭盆手炉这些要提前准备。”

说完看老太太没吩咐了,这才离开。

没了贾政和贾瑭这俩个,宁国府全族聚会显得特别热闹荒唐,后院的女人不说了,一起吃喝玩牌。前面的男人聚在一起,拉着清秀的小厮调笑取乐,还有不少人赌了起来。

如今荣宁二府还算是兴盛,贾珍又是族长,被人奉承着喝的大醉,就在这醉醺醺当中,就有人过来和他商量。

“家学的小子们说,坐堂的先生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教不了学生,不如给他几个钱儿让他滚蛋吧。”

贾珍大着舌头,“那是......太爷请来的?”

“唉,就是因为那老头当年也许是有点本事太爷才下了本钱请他来坐堂,但是如今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如再聘一个好的吧。”

贾珍当时喝的晕头转向,就答应了。

如此重要的事儿,关乎着家学教学质量的大事,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贾珍身为族长,也不问问原因,就因为有几个族人吹耳边风要把先生赶走。

消息到了账房,说是给那先生几两银子让他滚蛋。

账房也知道事情严重,就忍不住去跟后院的内管家回禀,宁国府的内管家是秦氏,她听说要赶走家学的先生,特意避开了女眷们走到二门问:“这到底是怎么说的?先生一直以来没什么不妥当的,怎么就赶走了。”

账房的人知道的多一点,跟秦氏说:“有不少族中的爷们说那先生不近人情,爱打骂学生。”

“怎么打的?又是怎么骂的?别是他们不好好学惹得先生动怒了吧。”

账房对这些细节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个事要告诉秦氏:“那先生走了之后,免得家学无人,管束不了子弟,大爷让代字辈的太爷去坐堂呢。”

秦氏就觉得不妥当,代字辈的人留下的不多了,只要活着的都是年纪一大把的。学堂里面那些小孩子上蹿下跳,就是壮年人也难管的住。让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看着,实在是不妥当,而且人家一把年纪了,也该享福了,做什么把人拉出来受苦。

当秦氏说了这些,账房就一脸为难:“那位太爷家日子不好过,以前倒是有些家业,只不过如今家业凋零。”

秦氏立即明白了,这是日子过不下去,不得不出来找个差事养家了。

心里怜惜这位老人,拨出了银子,又让人把话转给了贾蓉,让他千万留住家学里的那位老先生,一来是快过年了,这个时候把人家赶走不太好,二来是家里面的人都是酒后做的决定,未必算数。

可贾蓉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先生要求太严格,稍微功课做的有那么一丝瑕疵就要挨手心板子。他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直接让人把银子给那老头送去。读书人就有那一股子清高气,在学堂里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先生当天拿了银子背着包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来辞别主家,可贾家的人喝的大醉,让他唏嘘不已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当晚贾瑭和贾政回到家,俩个人同乘一辆马车,也都喝了一点酒,被人扶着下车受冷风一吹,微微的醉意就没了。

当时正往荣国府里走,有贾瑭的小厮来报:“学堂的老先生走了......”

贾政和贾瑭同时转了脚步去了宁国府,宁国府晚上彩灯高挂,前院一屋子的醉鬼。

人堆里找出贾珍来,这家伙已经迷糊了,搂着一个清俊的小厮非要亲嘴,贾政看了一眼觉得恶心人,一甩袖子走了。走了几步踢开一个挡路的叫着贾瑭:“瑭儿,不必留着,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