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红楼沉浸式围观(48)+番外

我再多嘴问一句,虾的个头多大,鱼是什么鱼?羊是什么羊?乳猪是多少斤的?鸭子是哪里的鸭子,鸡是小鸡还是老鸡,大概重多少?各色杂菜又是什么菜?这会儿鲜菜难找,你们是用什么代替的?”

钱华家的心里立即叫苦,这果然是个厉害的,一点都不好糊弄!

“海虾有三寸长,海鱼是刀鱼,羊是山羊,都是两年以下的。乳猪在十斤左右,鸭子是麻鸭,个头在三到五斤中间。鸡是一年左右的鸡,吃着鲜美不柴。杂菜有豆腐,木耳,豆皮,腐竹,黄豆芽,绿豆芽,冬瓜,还有一些干菜,到时候用水泡发。”

云芳一想,问:“刀鱼?你确定是刀鱼?还是秋刀鱼?这两种鱼不一样。”

反正个头都小,但是刀鱼好吃啊。

“是刀鱼。”

“哪里的刀鱼?别让湖刀冒充了江刀,到时候闹了笑话让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钱华家的一脸汗,她不知道什么是江刀湖刀。只听说是刀鱼,而且刀鱼贵,从南运到北能活着上岸的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花费巨大,所以买办这一条线上的人等着从里面分银子呢,心里暗暗吃惊。

在说话的时候凳子已经送过来了,但是这些管家娘子们此时都不敢坐。都小心的在一边等着问话,其他人一身冷汗,赖大家偷偷的观察云芳。

云芳听不到钱华家的说话,冷哼了一声,没管她。问吴新登媳妇:“这次准备花费多少?是招待了多少人的,家里各处能不能都沾点?”

吴新登管着荣国府的银库,是贾政的心腹,二房的人支应银子特别容易,但是东院就要凭着对牌票据才能支领。

特别是贾赦,想用点钱,银库那里推三阻四,管事儿的吴新登派媳妇万事问二太太的主意,贾赦没法跟着弟媳妇对线,只能指使邢夫人去,邢夫人十次里面能要回来三四次已经是够能干的了,她不止一次跟云芳抱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里面有贾赦故意要钱的因素在,但是二房卡着大房用银子也是实情。

而且云芳知道吴新登是个贪婪的,赖大是明着贪,吴新登是暗着贪。

吴新登的媳妇先是看了看赖大媳妇,笑着跟云芳说:“这是公中出钱,奶奶只管带着姐儿花用就行了。”

云芳冷笑一声,香草就骂:“吴嫂子说什么话,家里家大业大,各处都有规矩。说的轻巧,紧着我们奶奶和姐儿花用!回头各处的管家娘子上夜的婆子都该嚼舌头了,说姐儿的排场比老太太太太以及各位姑娘都大,更是给弟弟妹妹们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人家说她做姐姐的如何如何,嫂子是全不顾着姐儿的名声,到底是什么居心。

再说了,奶奶不过是一个侄儿媳妇而已,管家的是二太太这个做婶子的,二太太都不这么说,嫂子张口就来,这家里是嫂子说了算是吧?

嫂子也是管事儿管多了的,怎么一张嘴胡说八道。”

这些管家媳妇都不敢吭声,刚才是给了钱华家一个没脸,如今给了吴新登家的一个没脸。

云芳接着说:“刚才我也说了,多出来的银子我补上。祖宗创业艰难,我是知道的。为了让后世子孙不那么奢靡铺张浪费,该用多少也是提前说好了的,我们上一辈的姑太太是什么例?这一辈的大姑娘是什么例?我少不了要问清楚一点才行。我也不令你们难做,但是又想给萱姐儿把场子撑起来,少不得我这个做亲娘的辛苦一些,你们说是不是?”

“是”

“是是。”

“那行,回头吴新登家的把这次办事儿的账本送来,我查完给你们补银子。省得你男人把账记的不清不楚,回头二太太问起来支支吾吾,一推二五六弄的里外都难看。”

这是防着他们做假账,从中捞银子,到时候查出来了贾政问起这群管事儿,这群人都推到这满月酒席上。本来是五十两银子能办下的事,人家生生写成了一百五十两。贾政就是不管,王夫人也少不了记在心上。

云芳就是把这账记清楚了,回头两房闹开了,或者有一日贾瑭闹分家,最起码自己是干净的,谁敢拿日常花用的银子说事儿,到时候云芳肯定会一口咬回去。

敲打了这两家已经够了,云芳就说黄晶:“黄晶,你也不当用,怎么不请各位管家坐下来。”

这几个管家媳妇赶快谢座。

云芳这时候脸上带着笑,和他们说起些荣国府的事儿,问赖大家的:“听说你儿子如今也读书了,是不是啊?”

赖大家的不敢托大,赶快站起来立即答:“这也是主子们看的起,几辈子奴才就给他挣了一个自由身,他读书也没天分,不过是不用做个睁眼瞎罢了。”

云芳哈哈笑笑,还要跟这些人说话,不过蘑菇醒了。

醒来之后哼唧了几句,云芳赶快摸了摸她的襁褓里面,已经尿了。

“香草别站着了,赶快拿干净的尿布过来。”

这几个管家娘子看了就赶快站起来告辞,她们在这里如坐针毡,既然没法奉承,还不如早点回去呢。

云芳也不留她们,敲打过就行了。

这几个出来后,周妈妈送她们出去。出了这处院子,几个人赶快大口喘气,赖大家的就拉着周妈妈的手:“哎呦周大娘,你这是怎么熬过来的,这可是个厉害主子。”

周妈妈只是笑,“我不常在这里,也就是这个半个月来的勤快了点,这一屋子的小丫鬟不经事儿,给她们搭把手。奶奶就是严厉了些,人还是很慈和的。”

这是严厉了一些吗?

不过周妈妈是三爷的奶妈子,肯定不会说三奶奶的坏话,大家看她口风紧,也不敢在她跟前嚼舌头。

赖大家的听出来点意思,“你不在这里在哪儿?三爷正出息呢,听说门上有人来求见三爷,每次都不空手,你们家的小子跟着三爷出去,是不是也有好处?将来多提携一些。你也勤快点,勤快了人才喜欢,回头三爷看着您老人家尽心尽力,岂不是好处更多。”

周妈妈被赖大家的拉着手,也跟着笑起来,只是说:“不是你们想的,我要是整日坐在家里哪有吃用从天上掉下来?我也想不勤快,但是我们奶奶说我年轻,该多操心。这不,她陪嫁的两处宅子都是我在照管,十天半个月的来找她支银子,各处填补些东西栽种点花卉。”

“呦,原来你是担着这差事啊。”

“可不,那两处地方不住人,要常常过去照管才行,要不然放的时间久了,房屋容易糟朽。”

钱华家的问:“我听说三奶奶还有一些陪嫁的庄园田产店铺。你老人家是不是也在管着?”

“是奶奶的陪房楼大家的管着,他们两口子,女的管城里的铺子,男的管外面的田产和春秋两季的收成。”

吴新登家的说:“怪不得不见他们呢,各位太太奶奶的陪房都在咱们家住着,三奶奶的陪房倒是没搬来,我听说他们也不从家里领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