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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妖狐(120)+番外

作者: 浪山海 阅读记录

丁白云却不是为爱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花白凤,她恨透了白天羽,白天羽喜欢她的美貌,喜欢她的歌喉,所以她将自己的美貌容颜割破划烂,用毒灌哑了自己美妙的歌喉,然后一手策划了白家灭门案。

在李寻欢找上门来的时候,丁白云就用那张让人看了会做噩梦的脸上,那双唯一还完好的眼睛看着他,叹道:“李探花,你说一个男人的心究竟能有多大,大到他说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相待,真心爱过?”

李寻欢沉默,过了许久,只道:“天羽死得不冤,可他的家眷……”

丁白云只道:“一个女人狠起来的时候,她是天底下最毒的凶徒,你若招惹了其他女人,你家里那位小夫人也许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来。”

她已经不愿求生,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李寻欢却无法下手,他竟不知自己杀死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凶手,究竟算不算替好友一家报仇,她折磨自己比地狱酷刑都要狠一百倍。

回去的路上,李寻欢去看了一个孩子,是白天羽的遗孤,却不是白夫人所生的孩子。

白天羽红颜知己遍天下,魔教的大小姐都为他抛家舍父做了他的外室,这孩子就是魔教大小姐花白凤为他生的,李寻欢曾答应过白天羽教他的孩子学飞刀,想到好友惨死只留下这个孩子,便收了这个徒弟。

这孩子如今寄养在一个叶姓人家,取名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看完小叶开,李寻欢却很难开心得起来,他反反复复地想着丁白云的话,只觉得,他若是做出了白天羽那样的事情,云云会直接离他而去。

李寻欢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和林诗音极像,龙啸云身上有既醉的几分特质,他一般很难感受到林诗音的细微情绪,既醉对李寻欢也差不多是这样,她没注意他的心情,而是急切地拍了拍被褥。

新婚啊,为了白天羽你已经在外面奔波几个月了!几个月!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见李寻欢还在那边磨磨蹭蹭的,既醉直接解了衣裳,去拉扯他的腰带,口中还问道:“李寻欢,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寻欢被拉着仰面朝天倒在床上,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一凉,然后就听到了熟悉的嘬嘬声。

他轻声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不论将来如何,他会做到最好,这就够了。

从明天起,戒酒读书,勤加练武……还有保养容颜,总之人生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最重要。

被狐嘬一通之后,李寻欢解了飞刀,本还准备温柔曲意,却有等不及的狐狸急得抱紧了他,两下里短兵相接,发出一声噼啪轻响。

新婚燕尔,情正浓时。

第96章 霸主之妻(1)

岭南湿热, 多有蛇虫鼠蚁,毒瘴弥漫,山岭交叠,不便行走, 一向是中原人眼中的蛮荒之地。

如今天下初定, 大隋建立, 有四大门阀鼎立,宇文独孤, 关中李阀,岭南宋阀, 其中岭南宋阀自占一方天下, 借着这山川地利,以一个门阀孤立所有中原门阀。

宋阀之主宋缺,少有奇才, 二十离家便提刀击败江湖顶级刀道高手“霸刀”岳山,一跃而成为刀道第一人, 称之“天刀”。

天刀宋缺不仅容貌英俊无暇,武功直逼大宗师, 更有一身安邦定国的本事, 他继承阀主之位后,整顿地方, 远交近攻, 扫除夷乱,练出一支赫赫有名的“宋家军”。

隋朝初创之时,隋帝杨坚领兵十万来征岭南,被宋缺以一万精兵连战连胜十场,遗憾而归, 宋缺本人也因这场战绩以一个门阀之主的身份,于苍梧一战惊世。

苍梧一战后,宋缺收到一封故人来信,随后就有朝廷使者恭恭敬敬地送上了隋帝的敕封诏书,封他为世袭罔替镇国公,驻守岭南。

宋缺平静地接了诏书,谁都知道这只是为了隋帝面子上好看,他接受不代表要跪地称臣,只是一场和平协定罢了。

天下已定,他纵有撼天之力,也无法再起战乱,而这一切的起因,是他于乱局之中慢了一步。

江湖之中,有两大圣地,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和尚庙没什么可说的,世世代代为慈航静斋打下手,而慈航静斋,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圣境。

江东雨蒙山,帝踏峰,慈航静斋,是女子静修之所,每一代的传人都貌若天仙,一旦乱世到来,便会持和氏璧下山代天择主,而她们选择的人往往真的能成就一番事业。

代天择主的对象一旦定下,慈航静斋的传人就会以白道武林的全力去相助对方成事,与此同时不择手段将其他威胁掐灭在萌芽之中,这一代的慈航静斋在前朝末年之际选中的人便是如今的隋帝杨坚,而宋缺,他很有面子,被视为杨坚最大的敌手,接连有两位慈航静斋的仙子来普渡他。

以前的静斋传人,如今的斋主梵清惠和她的师妹碧秀心,师姐清冷聪慧,师妹灵动贤淑,都是罕见的美貌佳人,更难得气质出尘,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无一不精,宋缺自对战霸刀一夜成名之后,就先后遇到了二人,都抱着劝他放下屠刀的心思而来。

绝代佳人口含天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仿佛他一句话就能活人无数,仿佛他退一步便是天下太平……数不清的英雄都折于此,他倒也没什么冤枉。

岭南人还沉浸在打退隋军的欢欣之中,宋缺以斗笠遮面,像一个江湖人走在路上,看着他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欢声笑语,心情难免松快了一些。

自晨起练完刀就在外巡视,归家已是傍晚。

岭南宋阀所在,外边有军队镇守,内里是宗族聚居之所,外紧内松,宋缺正要往他平日练功的“磨刀堂”去,宗师耳力忽然一动,听见几个下人在说闲话,平日里他是不在意的,可下人提到了“二爷”,那是他的弟弟地剑宋智。

正巧宋智也从那一侧过来,见到他笑了一声,叫了声大哥,那不远处的几个下人就吓得跪在地上不再开口了。

宋缺一贯目中无人,冷傲至极,凭他的身份和本事,这世上能叫他看在眼里的人实在不多,但他对弟弟倒是有些宽容,示意他跟上,一边走一边淡淡地道:“有人请你做媒?”

宋智对自家兄长极为崇敬,闻言连忙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手底下有个人很是得力,他家里有个妹子快二十了嫁不出去,想请我出面邀一个同袍上门去相看相看。”

宋缺只道:“手底下人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连同袍都不愿意去他家,这等样人得力也有限。”

宋智忽然憋笑道:“可不是他人缘不好,那猴儿很会处兄弟,只是他家妹子是咱们这儿有名的丑女,十三岁的时候活活吓死过一个人,他整天就想着把同袍带回家去叫他妹子相看,倒有几个年纪大的愿意去看看,可他还挑上了,不乐意,专挑人家年轻英俊的,没人理他,这回挑的还是许文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