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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70)+番外

“怎么不说话?累了?”他悠闲地背着她走在路上,问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她搂紧了他的脖子,鼻间满是他的气息,“你还记得吗,高二下学期学校组织秋游爬山,我爬得慢都掉队了,实在是太累了,是你在半山腰背着我爬上去的。”

他平静地回:“记得。”

她记得的,她遗忘的,都是他的刻骨铭心。

郑晚静静地,也不再说话。

-

酒店浴室里。

郑晚躺在浴缸中,泡得脸颊沁出汗微微泛红。一头乌发松散地用发夹抓着,几缕头发落在肩头被打湿。

她感觉整个人仿佛飘在水中,浴缸自带的功能让水面不得停歇,一波又一波荡漾着。

投掷于水里的精油球也全部散开,水面都泛着一层珠光,水下的风景若隐若现,惹得人想一探究竟。

郑晚仰头,水珠从下巴顺着喉、锁骨流下,跟浴缸中的水汇合。

几步之外,严均成穿着白色浴袍,带子松松地,他偏头,对着镜子在刮胡子,余光瞥见她在一点一点地呼气,不由哑声道:“热了?”

泡过澡后,脸颊绯红、双目也变得异常水润的郑晚迷蒙地扭头看他一眼。

“是有点,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那就早点起来。”

郑晚:“……”

“你还没刮完啊?”

她等着他快点出去,难道要她直接从水中站起来吗?

他也在乎个人形象,至少她没见过他胡子邋遢的一面,连胡渣都很少见。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磨蹭什么。

严均成放下刮胡刀,用清水将脸跟下巴洗干净后,慢条斯理地扯过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他走过去,俯身,双手随意撑着浴缸边缘,似乎是在深思什么,郑晚正要撵他,谁……

知道他竟然将手伸进了浴缸里。

“你……”

下一秒,随着哗啦一声,他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郑晚的脸上都溅上了一些水,水珠挂在她睫毛上,将坠未坠。

“别叫,带你去冲个澡。”

他低沉地说着,抱着她又来了花洒下。

花洒的水,很像那一年倾盆而至的大雨。

东城那几年里都逃不过一个魔咒,那就是高考必下雨。他们那一年倒是稀奇,那两天闷热得很,一场大雨姗姗来迟,8号深夜才响起一声惊雷。

那时她早已经累极,沉沉入睡。

睡觉前还哽咽了一句,“身上好黏糊。”

像是在对他抱怨,又像是委屈地自言自语。也许他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他会耐心清理,让她干净舒服地从睡梦中醒来。

首尔的夜似乎没有尽头。

落地窗外的光永不熄灭,严均成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他支起手肘,出神地凝视着她,描绘着她的眉眼。

“会爱你一辈子。”

少年看似无所畏惧,但也窘迫于将爱挂在嘴边。

少年总以为,有些感情即便不说出口,它也是珍贵的,它也是有声音的,足够她听到心里去。

第一次彻夜拥抱着她,他哪里睡得着。

稚嫩青涩的少年珍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发丝,手都在发抖,他在想,严均成,你要拼了命地赚钱,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让她永远也不后悔跟你在一起。

他在熟睡的她的耳边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

会爱你一辈子,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岁月变迁。

郑晚睡觉不踏实,习惯性地要踢开被子。

严均成又帮她盖好,久违地,出于某种心理,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鼻子有没有长长。”

无所谓了。

她说了谎,他也说了谎。

他拥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等待着首尔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

-

郑晚其实说了谎话,她来首尔有几天了,即便有耳塞,她也没睡好。

昨天晚上透支了她所有的体力,倒是一夜无……

梦睡到大天亮,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要去摸床头柜的手机,结果被人又拽了回来,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直到十点钟,郑晚才得以抽身,快速进了洗手间梳洗。

等她出来时,严均成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很碍眼。

她绕到另一边,不打算离他太近,从包里拿出镜子描眉。

严均成打了叫餐电话,之后又对她说,“今天天气还行,我们等下出去走走。”

她佩服他的精力。

可能这就是成功人士的标配,在学生时代,他每天也就只睡五六个小时,却比谁都清醒。

有时候她晚上失眠,试探着给他发消息,一分钟不到,他就会打来电话——而那时是凌晨一两点。

郑晚自叹弗如。

司机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候着了,严均成扶着郑晚上车落座。

“老板,今天想去哪里?”

严均成看向郑晚。

郑晚也没有想法,她大学时就来过这边,那时候看什么都新鲜,现在连旅游攻略都提不起劲来看。

“随便到处转转。”他说。

“好嘞!”

宽敞的商务车内,司机边开车边熟练地跟他们介绍首尔一些有特色的景点。

他热情好客,讲话幽默,严均成寡言,郑晚倒是被司机的妙语连珠逗得开怀。

“二位要不要去南山塔看看?”

司机诙谐介绍:“我看很多旅游团都会将南山塔作为必去景点,您二位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就在前面掉头。

很多情侣还有夫妻来这边度蜜月都会去南山塔,那里可以挂爱情同心锁,寓意是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到了晚上,还可以在观景台上看到整个首尔的夜景。”

郑晚微怔。

之后便是尴尬,她突然想起,大学时期来这边时,她跟陈牧也去过南山塔,那时候她才二十出头,也为韩剧着迷。拉着陈牧买了两把锁,锁上都写上了他们的名字。

过了十来秒,就在车内气氛近乎于沉寂时,严均成淡淡开口,“我不信这个。”

郑晚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司机乐呵呵地笑:“就是个彩头。”

严均成圈住她的手腕,手掌之下是她的脉搏,感受着她的心跳。

他凝视她,平静而克制地说:“我只相信我的手。”

锁,死物而已,锁得住什么。

只有这一双手,才能牢牢地抓住她不放。

郑晚却不喜欢脉搏被人控制这样的感觉。

她微笑着,稍稍使力,转动手腕,目光宁静地跟他十指紧扣,“很少会有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去南山塔挂锁吧?”

司机正在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他看不到他们后座的暗流涌动。

他笑道:“有肯定有,不过还是年轻人居多,年轻人信这个,首尔就这么大,有些人不知道跟多少人挂过锁,寓意是永结同心,那一颗心得掰成多少瓣才够分啊。”

严均成默不作声地盯着跟她合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