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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59)+番外

那天急切地奔去火车站,连后面的车按喇叭都没听到,就被撞倒在地。他躺在柏油路上,看着如血色般的天空。

等他醒来后,他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打电话。

将手机打到没电自动关机,得到的也只有一个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年少时心高气傲。

无法承认自己已经被抛弃,也无法在她那样绝情地抛下他后,像一条狗一样……

去摇尾乞怜。

他以为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极限。

年少时太过在意自尊心。

明明是她不要他,为什么他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去祈求她再看他一眼。

后来实在想念到了极点,他承受不住,他终于决定什么都不要了,就算当一条狗也没关系,连夜去了南城,却亲眼见到她爱上了别人。

……

严均成闭了闭眼睛,喉结滚动。

郑晚沉默,关于过往的种种,不提如鲠在喉,提了也无可奈何。

当年不爱了是真的,想离开他也是真的。

哪怕再回到那个时候,她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不是吗?

她伸手,还没触碰到他。

他捉住了她的手,按在枕上。

她被他拽入他为她编织的网中。挣脱不开。重逢以来他总是很有耐心,这一次却仿佛是卸掉了伪装,重回到高考以后那个酒店里,他手掌抓住她的脚踝,一拽,她又回到了他的怀中。

温柔是他的伪装。

每一下又重,又狠。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是十八岁,还是三十八岁。

如同那一年一样,她没忍住,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抓痕。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可她的身体也有自保意识。

这如刀刻斧凿般,受不住。

眼皮沉重如山,根本睁不开,她就像是搁浅的鱼终于回到水里,贪婪艰难地呼吸。

头发早已被汗湿,贴在面颊锁骨,这时候,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想,什么样的过去都没留恋。

余韵绵长。

好像是从高空坠落,直到一片云朵托住了她。

这样极致的体验,惊险,却也难忘。

他抱紧了她,哑声道:“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

可是不行。他只要想到,她曾经爱过别人,他就无法自控。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不安。

他知道,那是压在内心深处狰狞的妒意。

过去,他连她看别人一眼都介怀到不能自已。

更别说她爱过、嫁过、许下一生承诺的人。

-

深夜。

郑晚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支起手肘看了一眼,满眼爱意,从额头到眉毛、鼻子、嘴巴,她都喜欢。

这是她的孩子,在思韵才出生时,她可以看着她的睡颜很久很久。怎么看都不够。

她探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跟额头。

实在睡不着。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披上睡袍,怕吵醒了女儿睡觉,推开门来到露台。

楼下的露台。

严均成正靠着栏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很快被吹散。

此刻,他们同时抬头看的是同一片夜空。

在他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几根烟头。

他烟瘾最重还是在那几年。

尼古丁也能让他冷静下来,多少次,那残忍的念头已经在他脑海中盘旋,多少次,他都计划好了,多少次,他的车离陈牧只有一步之遥。多亏了它,他能冷静。

直到,有一次,车辆疾驰而来,在离他也只有一步之遥时停下。

他神色冷淡地看过去。

陈牧坐在车内与他从容对视。

他们都想,将对方置之死地。

严均成将烟碾在烟灰缸里,连一丝烟雾都被掐灭。

回到房内,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将手洗干净,确定一点气味都没再沾上后,才去触碰那条围巾。

无所谓了。

她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第40章

清晨。

送走郑思韵上学后,郑晚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们在这酒店住了四五天了,也是时候搬回去,再奢华的地方,也终究没有自己家舒服自在。

人们都说,由奢入俭难,这一点在郑晚身上似乎并不合适,她曾经也过过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生活,那时候购物买东西,不用考虑价格,也不用顾虑是否实用,只要喜欢就好。

一朝生活发生变故,她也能适应如今的生活。

即便回到了严均成的身边,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改变。

郑晚抿唇笑,难道这是可能时日无多的人对生活的淡定以及感悟吗?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

她以为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早餐,快步过去开门。

在看到门口的高大身影时,她吃惊地询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严均成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今天没事。”

郑晚看出来了,严均成还是跟以前一样胡闹。

不过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学生,他是身居上位的老板,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她们母女的行李本来就不算多,在他来之前,她已经收拾好。

“收拾好了?”他问。

“嗯。也没多少东西。”

他扫了一眼,替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又轻松地提起放在一边。

昨天那支医用祛疤凝胶放置在一旁的矮桌上,郑晚收拾好放进包里,见他沉默地望着,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也是多余的举动。我心里也知道祛疤凝胶也没多大的作用,不过是心里惦记着,所以才想着试一试。”

严均成说:“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弄掉。”

“是你身上有疤,又不是我。”

她被他逗笑,注视着他,安慰:“以前就听别人说,男人身上有疤也不错。这个无所谓了,反正也只有我能看到,我不介意,也不怕。”

很多误会,很多心结。

是可以经过激烈的争吵,或者激烈的肢体冲突来解决。

大不了两个人敞开来谈,总会拂去隔在彼此中间的那抹……

晦暗。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的过去也不一样。

聪明理智如他,也一定明白,当初她说要分手,不是因为外界的插手,只是因为她的心变了,她的爱意淡了。

这有什么法子呢?

感情它要走,谁能拦得住?

如果他有法子,他们就不会分手,她也不会遇到陈牧。

连他这样能干的人都束手无策,她又怎么解决。

严均成颔首,“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郑晚失笑,“不介意。”

严均成过去,拿起遥控器,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整个套房里不见一丝阳光,只有阅读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郑晚一怔,很无奈。

他好像都没变过,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她猜他久旷,可也不愿意勉强自己让他尽兴。

“今天不行。”她稍稍加重了语气,“我还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