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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53)+番外

郑思韵:“……”

厨房里。

郑晚正在用铲子轻轻拨动锅里翻滚着的饺子避免粘锅。

严均成听着她的吩咐正往碗碟里倒醋。

郑晚说:“你侄子好像很怕你。”

“够不够?”严均成将碗端到她面前,给她检查,“要不要多倒一点?”

“够了够了,我不爱吃醋。思韵也不怎么喜欢。”

“他在家里得怕个人。”严均成这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哥你见过,他没什么主见,也不管事,严煜不服他。严煜调皮又闹腾,他父母都管不住他,他又被爷爷奶奶惯得太狠,如果他不怕个人,以后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

郑晚:“好像没你说得那样调皮闹腾,看着挺有礼貌的一个孩子。”

“严煜本质不坏,不过,人的性格跟环境也有关系,他是我的侄子,以后接触的人越多,他越听不到半句真话。”严均成说,“我只能压着他,不指望成材,至少不能成为祸害。”

郑晚抿唇笑。

“你教出来的孩子,一定跟你一样有本事。”她说。

严均成偏头看她。

眼眸幽深,终究是因为她这句话有了反应。

重逢以来,她从未说过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说他有本事。

这些年来,比这动听一百倍的话他听过不少,可一句也进不了他的心里。

“对了。”她也怕客厅里的两个孩子听见,关了火,靠近了他,语调轻缓,“严煜是你侄子,他第一次来我家,我应该给他包个红包。”

“不用。”

严均成抬手,她的头发有些松散,他为她捋在耳后。

“不行的。可我又没什么经验。”她苦恼地说,“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我去问问别人,看包多少才是礼数。”

她不管严均成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进入微信界面。

问了美容院的同事卢顾问。

她编辑消息的时候也没避开他,他也可以看到。

【卢姐,问你个事,就是小辈第一次来家里,包多少红包合适?】

那头回:【什么关系的小辈?】

郑晚白皙的手指在手机上编辑着:【我男友的侄子。】

那头:【就知道你有男友了!看你吧,五百可以,一千也行。】

严均成看她与人聊这件事。

目光停留在某个字眼上。

……

几分钟后。

饺子也端上了饭桌。

郑晚准备了三种不同的饺子馅,郑思韵跟严煜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上午上了四节课,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

严煜刚要敞开了、准备不讲形象地暴风狂吃。

突然听到叔叔的一声轻咳。

他立马放慢了进食速度。

郑思韵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严均成看着两个孩子坐姿端正,微微感到满意。

饭后,郑晚去了房中,手里拿着封好的红包,递给严煜,温和地说:“严煜,你第一次来,我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别介意。”

严煜傻了眼。

没想到还有收红包这个细节。

那他能收吗?收了会不会被叔叔打残?

他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端坐在一旁喝茶的叔叔。

严均成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严煜这才敢应下,生怕慢了一秒让她酸了手惹得叔叔生气,边接过边道:“谢谢,谢谢婶婶,婶婶您包的饺子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郑晚因为这个称呼愣了几秒,随即笑着望向严均成。

严均成眼里也有了笑意,看着侄子的神情,甚至能称得上和颜悦色。

严煜受宠若惊,整个人晕乎乎。

郑思韵瞥他一眼,心想,传闻中的小严总还有一个并不为外人所知的本领——超会拍马屁的!

第36章

在严煜的生活中,还没有如同郑晚这般温婉的女性长辈。

他的妈妈对他总是不耐烦,或许,偶尔她也会对他温和,但很快地,她又会轻易地被他惹怒。

他的奶奶对他百般疼爱,只要是他喜欢的、他想要的,奶奶总会想办法给他。

所以,他不太习惯。

更别说,在她的身旁还有着在这世界上他最害怕的叔叔。

吃过饺子、拿了红包后,严煜飞快地溜了。

这还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积极地赶去学校。

严煜走后,严均成跟郑晚也不再耽误时间,带着郑思韵来了医院。

其实这些年,很多事情郑晚也能独自一人去做,也能做得很好。

严均成却还是当她是需要照顾的那一方,到了医院后,他让郑晚陪着郑思韵坐在一旁,他去排队挂号——

实际上,这些事情他也不太熟悉。

这些年来,他很少生病。即便病了,他也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如果需要住院,所有的琐碎小事都会有人安排好。他的时间太过宝贵,宝贵到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在杂事上。

郑晚担心女儿太累。

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边哄她、边时不时摸摸她的手跟脸。

“还疼不疼?”

郑思韵安心地靠在妈妈怀里,嗅着妈妈的气息,摇了摇头,眷念地说:“不疼啦。”

“希望没伤到骨头。”

“没有啦,我自己感觉得到。”

郑思韵注意到不远处站在队伍中、异常显眼的严均成。

严叔叔真的很高,一眼就能看到他,他这样的年纪,身上却不见一丝懒怠,如松柏般挺拔。

“妈妈,严叔叔是不是很让您安心?”郑思韵放轻了声音问,“以前我生病的时候,都是您带着我来医院,看您忙前忙后。”

郑晚闻言这才抬眸看向严均成。

他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注视,竟然也偏过头来,与她对视,他明明也没有笑,可神情就是瞬时温和了许多,似乎是在安抚她:没事,一切都有我。

郑晚也温柔地对他笑,低声回女儿:“安心是安心,不过,思韵,我这样其实……不太好。”

在陈牧去世后,她也孤苦无依,她也彷徨,偶尔也希望能喘口气,可当她低头看向年幼懵懂的女儿时,她在想,不可以。

她不想给女儿错误的示范。

不想带着女儿去依靠除了父母丈夫以外的人。

她不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即便是陈牧,对她也并非是没有所求。

得到什么,可能就要付出更多。

哪有什么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真正爱她、也付出爱的人,譬如陈牧,譬如严均成,他们都不是别无所求,他们也要她的爱。

郑思韵呆了一秒。

十五岁的她肯定听不懂妈妈的话,骨子里二十八岁的她却能看懂妈妈的无奈以及舍不得对她说出口的「期盼」。

妈妈是花,却希望她能成为不需要依附任何事物的参天大树。

郑思韵抱紧了她的手臂,“才没有!妈妈在我心里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厉害的人,以后您就有两根趁手的拐杖,一根是严叔叔,一根是我,你拄着两根,怎么样都不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