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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50)+番外

她有些诧异,看了眼手机,也没有来电跟消息。

推门出去,也没在门口看到人。

正准备下楼看看他有没有在车上时,视线掠过了上楼的台阶。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往楼上走去。

现在天气这样寒冷,就算白天有阳光照耀,在车上也肯定比在外面要舒服温暖。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在,也不确定他是否还保留了当年的习惯……

抱着这样的猜测,她上楼,来了楼顶,伸手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今天阳光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这里的天台比起二十年前要老旧许多,墙皮早已脱落,地面上随处可见青苔。

比起夏天,冬天上楼顶来晒衣服的邻居都少了许多,这样一来显得天台很空旷,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栏杆那里的严均成。

身影重叠。

她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十几岁的他穿着白色衬衫,被风吹得鼓鼓地,年近四十的他穿着深灰色的大衣。

他的脊背挺得跟以前一样直、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压垮他的脊梁。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不再是从前青涩清冷的面容,现在的他比以前高大沉稳,眉宇间冷峻且威严。

曾经的他,也不太爱理会旁人。

那时候也许是清高,也许是傲慢,而现在,是经年累月的漠然。

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心里。

他就像一块冷而硬的冰块。

那二十年的过往,将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睥睨一切,目光冷漠,唯有在看到她的时候,神色才会逐渐和缓。

他步伐沉稳有力地朝她走来。

“醒了?”

郑晚伸手去牵住他的,想试试他的体温,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暖和。

她如果站在外面这样久,肯定手脚冰凉。

他却还是这样干燥温暖。

看着像冰,实则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

“来多久了?”

“没多久。”

她却不相信他这话,看他停在楼下的车盖上都有很多飘落的落叶,可想而知,他来了一段时间了。

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只对他在意的事如此。

在心性不定的少年时期,他经常能在烈日暴晒过后的楼顶等她好久好久。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怎么不敲门把我叫醒?”

他见她穿得单薄,从容地将大衣脱下,为她披上,搂着她往楼下走,声音沉沉:“你累了,多睡一会儿。”

第34章

“别,你不冷吗?”

“不冷。”

两人依偎着下楼回了屋子。

郑晚脱掉他的大衣,为他挂在一边,又仔细检查了衣服上有没有褶皱。

“吃过早餐了吗?”她回头问他,顺手拂去了大衣下摆沾上的灰尘。

他本就高大,这大衣穿在他身上,也是垂至膝盖,这灰尘大约也是披在她下楼时不小心沾上的。

严均成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一眼,回她:“吃过了。”

郑晚笑,“也对,现在都九点多快十点了。那你等我一下。”

说着她又去了厨房,再出来时,也给严均成倒了杯热茶。玻璃杯是崭新的,她前几天才洗出来,知道他以后来的次数不会少,又特意泡了些能入口的茶叶。

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浮浮沉沉。

她将杯子小心地递给他。

“不是什么好茶叶。以前南城美容院的店长送我的,是自家茶园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严均成接过,另一只手捉住她,摩挲几下。

“不冷的。”她知道他的意思,含笑摇头,“屋子里很暖和,再说你刚才都把衣服给我披上,我没被冻到。”

他试过她的手还算暖和后,这才放开她。

她坐在饭桌前慢慢地吃着早餐,偶尔会跟他聊几句,“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还以为他最快也要中午才能过来,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他言简意赅地回。

“喔……”

她也不拆穿他。

这样一个集团的老板,怎么可能闲成这样。

不过没关系,他向来都有主意,必定都安排妥当不会耽搁正事。

“那等下陪我去买菜,好吗?”

她坐在小小的饭桌前,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照得她脸颊剔透。

严均成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喉结滚动。

他平静地回:“好。”

“那我得快点了。”说着,她又抓紧时间,匆忙喝了口热牛奶。

其实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将「喜欢」「爱」放在嘴上了,她也说不出口。

但是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他们只谈一年四季,只谈一日三餐。

“不着急,等下我让人送来午餐也可以。你慢慢吃。”

笃笃笃——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郑晚面露疑惑,跟严均成对视一眼。

她也想不到这个时间点还有谁能找上门来。

“你吃早餐,我去开门。”

严均成比她更快,仿佛自己是男主人一般走过去要开门。

郑晚见他起身,又坐了回去。

张婶也是过来碰碰运气,看看郑晚在没在家。作为媒人,自然要关心相亲后续,她还特意打电话问过表侄,谁知道表侄失魂落魄,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干脆过来问问郑晚有没有看上她表侄。

门开了,她心一喜,正要问,一抬头,只见这高大身影,她愣住了。

“找谁?”严均成只是神色平淡地看着张婶。

张婶后退一步,左右环顾,确定自己没敲错门找错人,那这位是谁?

僵持两秒,一道柔和的女声越来越近,“张婶,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身穿浅色宽松毛衣的郑晚缓步而来,站在严均成身侧,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对张婶笑了一下,“来,快进来。”

张婶迟疑。

只觉得这男人……看起来不太好招惹。

她满肚子的疑惑,但被这样的人盯着,愣是一个字都没敢说。

她直愣愣地进来。

郑晚放开了严均成的手,只小声地解释了一句:“是我爸妈以前的同事,也住这里。”

严均成不置可否点头。

郑晚热情地招呼张婶坐下,边去拿一次性纸杯边道:“张婶,今天来有什么事?”

还没等张婶回答,她似是才想起,又对张婶笑着介绍,“差点忘记跟您介绍了,这是我对象,他姓严。”

“均成,这是张婶,我妈以前的同事。”

严均成沉静地颔首,算是跟张婶问了好。

张婶惊疑不定。她毕竟跟郑晚父母年龄相仿,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只见严均成这通身非凡的气度,便能猜得到此人……

非富即贵,绝对不是自家表侄能比拟的。

小晚这般寻常地提起来,大概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再提及相亲的那桩旧事。

表侄毕竟也只是表侄,张婶更不愿意去为难郑晚,略一思忖,镇定下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