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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56)+番外

敲开门,果然,左三丘扮作的乌鸦就在屋子里。

时踪在第一时间打量了整个屋子,这里面的陈设与其他房间并无不同。

“你睡的哪儿?”他问左三丘。

左三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抓着床头上的柱子睡的。我也太惨了。这回的剧本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瞒你说,我好担心我是死者。某个会魔法的人把我变成了乌鸦。下一步呢?他是不是要我死?”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

时踪看向他,“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左三丘眼睛亮了。“我该怎么规避死亡?”

“有两个人嫌疑很大,盯着他们。”

时踪带着左三丘去到走廊,下巴往男主所在的房间一抬,“女主已经进屋5分钟了。”

“这个女主的人设是魅惑值点满的那种。我一个乌鸦都被她的眼神惹得脸红心跳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主不会把持不住吧?”

左三丘眨了好几下眼睛。

“要我说,这系统真不做人。你说啊,万一真有那种情节,它不会要求玩家真的……那个那啥吧?

“学弟才大一,看着也是个干净好少年,别会被霍霍了吧?

“等等……妈呀,张琦君还是个男的。换作是我,我要杀了这天杀的系统……”

时踪依然面无表情。“你是乌鸦,盯梢这种活,交给你比较方便。所以,你盯着他们。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告诉我。”

左三丘担心自己是死者,需要密切监控其他玩家的异常动态,当即拍拍翅膀飞出房门,在走廊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盯着男主的房门。

时踪则打算去其他楼层做些探索。

然而一旦他走到楼梯口,就会收到系统让他回房休息的提示。

不仅如此,当他想去敲贺真的门,刚走到门口,也会收到系统要求他离开的提示。他也就只能作罢。

时踪再收到左三丘的消息,已经是下午5点50分了。

双脚落在时踪的左肩,左三丘小声在他耳边道:“女主才从男主房里出来,每走一步都会扭一下腰。将近3个小时呢,他们在干吗?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这是破案游戏,系统不至于那么恶趣味。那么……他们俩是不是在商量什么阴谋?

“毕竟其他玩家都单独待着。就他俩见面了。他们也许是同一阵营的。”

时踪没回答左三丘的问题,往楼下餐厅走去了。

“吃饭,参加第三场剧本围读会。其他的回头再说。”

左三丘问他:“回头怎么说?你打算怎么把这些查出来?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又构思好了什么阴谋诡计?”

时踪的语气很诧异。“我哪会什么阴谋?我直接问男主不就行了。”

左三丘:“……”

当晚,将近午夜12点,时踪以编剧要和男主沟通剧本的理由进了贺真的房间。

他果然直接问了贺真。“你下午和女主在一起做什么?”

贺真语气平淡地回应。“探讨剧本。”

“探讨了3个小时的剧本?”

“算得这么清楚。你在盯梢?”

“倒也没亲自盯。”

时踪倒也没隐瞒。他坐上座椅,伸出一只手撑起下颌,若有所思地看向贺真,“现在不愿意说也不要紧。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贺真似乎有些惊讶。“今晚你打算住我这里?”

“嗯。”时踪道,“我已经洗过澡了。你自便。”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主人,贺真反倒成了客人似的。

贺真问他:“只有一张床,你打算睡哪儿?”

“不跟你一个小孩儿抢。”时踪道,“你睡吧。我坐这里看着你就行。

“我不是打算把结局设计成,男主发现在地狱受罚只是一场梦么?那我得设计他做梦时的肢体语言等等。

“我没法凭空设想,得找灵感,干脆来看看你的睡姿。所以你看,我今晚待在这里,这也是为了项目考虑。”

时踪最后补充的这段话,算是强行利用人设开启了一段红线剧情。

他担心系统像昨晚那样忽然驱逐自己离开。他得提前为自己找一个能留在这里的充分理由。

时踪成功了。

今晚他以不疯魔不成活、一心为了项目好的编剧人设守在男主房间的时候,系统并没有驱逐他。

另一边,贺真没料到的是,时踪说的“看”,还真是实实在在的“看”。

待他洗完澡擦了头躺上床,就发现时踪以一个懒懒散散的姿势坐在沙发椅上,一只手撑起下巴,就那么默默盯着自己。

故事里的编剧老师显得有些神经质,并且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不仅不讲究,还显得有些颓丧。

可时踪本身的五官实在过于出色,以至于编剧老师身上出现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

月光照进来,把时踪的皮肤衬出了银白色。

他静静坐着,一双眼睛讳莫如深地打量着贺真,像个深夜潜入房间想吃人的、正在思考从哪里下口的漂亮精怪。

迎上贺真的目光,时踪淡淡一笑。“你就当我不存在。快睡吧。”

贺真:“……”

贺真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一言难尽。

但他很快还是闭上眼睡了。

这个人,居然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非常配合。

还真像是个很听“老师”话的18岁大一新生。

思及于此,时踪面上却是笑意全无,眼神也隐隐有些发寒。

他会忍不住想,贺真这样表现,是不是因为他想隐藏什么。

这一回,他会不会就是想害自己的凶手?

床上,闭上眼的贺真一开始并没有睡着。

被时踪这样盯着,他实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然而在时钟走至12点整的时候,在系统的操控下,跟昨晚一样,他眼皮一沉,不可遏制地睡了过去。

床对面的沙发椅上,时踪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贺真。

当时间走至12点10分,他看见贺真游魂一般地站了起来,然后睁开了眼睛。

可是他的眼睛显得非常空洞无神,走路的动作也非常僵硬,整个人像是化作了行尸走肉。

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贺真睁着一双空洞的眼,走向了浴室。

时踪眯起眼睛,继而很快脱掉鞋,悄然跟了上去。

当时踪走至浴室口,正好看见贺真从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刀。

拎着这把刀,贺真一步步走向浴缸,接下来他打开淋浴喷头,脱起了衣服。

时踪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他站在浴室门口,几乎不眨眼地盯着浴缸处正在发生的一幕——

滚烫的白色水雾蓦地腾起。

贺真有些木讷僵硬地在水雾中脱掉上衣。

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下颌、锁骨一路淌入肌理分明的腰腹,再把裤子一点点淋湿。

很快,贺真躬下身,把裤子也脱了,整个人赤裸如初生一般,以半仰着的姿势坐进了浴缸里。

接下来他拿起了刀。

右手握紧刀柄,他稳准狠地往左手手腕一砍,左手居然就被他那么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