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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333)+番外

想来其他玩家也是一样的。

尽管他们表面上装得什么都没发生,但大家都是老玩家,越是这样,反而越有问题。

此时在瞭望台上,左三丘联想到此事,不免问祝霜桥。“你怎么看?”

祝霜桥当即道:“这村落太大,我们通知其他人也来不及。

“干脆……我们可以去贺真去往的方向探探情况。又或者……我们可以回趟梅园,看能不能根据那边的痕迹发现什么。

“等到了我们约定在村口汇合的时间,我们再赶过来。我们跑快点,是来得及的。”

“行。我同意。反正我是肯定不会杀贺真的。现在我还没有收到强制剧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左三丘道,“就算收到了……我也不杀他!”

“我也不会杀他。但其他人可能会去杀他。”

祝霜桥道,“现在我们大家已经分组展开了探索,搞不好有人会借探索的名义,偷偷离队,然后跑去梅园杀人。

“我们现在赶去梅园,搞不好还能保护贺真。”

“卧槽,对啊!你提醒我了!贺真有危险!”

左三丘认可祝霜桥的建议,当即和他行动起来。

两人爬下瞭望台,离开小溪村,跑到了荒地上贺真刚才消失的地方。

但这里的地面太过干,地上完全看不出脚印,他们也就无从判断贺真到底去了哪里。

两人一边跑、一边喊了几声“贺真”,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于是他们下一步就去往了梅园,直奔时踪之前关贺真用的厢房。

然而进入厢房后,里面的情形却有些出人意料。

绳子被割断了,一半散落在床上,一半散落在地上。

屋中还有一把倒在地上,摔得有些损坏了的木椅。

另外,屋中还有一件带血的衣服。

这件衣服非常特殊,两个衣袖隔得非常远,那是艺术团专门为连体人准备的服装,正好可供小左小右两人的左臂、右臂分别塞进一个衣袖中。

时踪去菜园去大家汇合的时候,确实换了衣服,换的还是两件颜色不同的古风长袍。

当时他的解释是,他出了很多汗,衣服弄脏了,探索期间找到了挺多梅园主人刘默的衣服,也就顺便换了。

小左小右是不方便穿一起两件长袍的。

时踪把两件长袍中间的衣袖绑在了后背处,勉强将两件衣服连接了起来,这才能各自把能活动的那只手臂伸进对应的衣袖里。

“看来,时踪对他换衣服的原因撒谎了。这血是谁的?”

左三丘问,“如果是贺真的……刚才那个贺真,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话说回来,时踪为什么单独绑起他?

“该不会他早就知道贺真的身份了?”

左三丘的脸白了一下。“他该不会杀了贺真吧?”

祝霜桥显然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两人便继续在梅园里转了转,中途也路过了柴房。

柴房门紧闭着,暂时看不出被闯入过的痕迹。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两个紧紧依偎在柴火堆和稻草堆旁的背影。

那两人都一动不动,应该是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

暂时没有发现其余异常,估摸着和队友碰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左三丘和祝霜桥离开梅园,往小溪村方向奔去。

一路上,左三丘越想越忧虑。“到底什么情况?”

祝霜桥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看到的贺真不像受伤的样子。就算时踪杀了他,我想……

“很有可能贺真也‘刷新’了。”

“对。时踪待在梅园那会儿,正好是刷新前。”

左三丘道,“那么贺真可能被杀了,又重新生成了,就像地里的那些萝卜一样。只是我实在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祝霜桥问他。

左三丘很严肃地说:“我偷偷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怀疑他们是……是那种关系。也不一定是那种吧,但反正关系不太单纯!”

祝霜桥:“……”

——谢谢,也就你没看出来。

“所以我觉得时踪不至于杀他吧?你想想,上个副本里……反正时踪挺护着贺真的。贺真还是我学弟呢。”

“一会儿我们找时踪私聊一下,听听看他怎么说吧。”

被两人多次谈及的时踪,不久前正和春桃一起走在树林里。

基于两人容貌与外形的怪异,他们一直吃闭门羹,并没有从村民口中打探出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只是近一步通过旁听他们闲聊的方式,确认了一些跟惠弘大师和兔子相关的趣味。

村民们不会想到,大师养了一只兔子,结局是大师成佛西去,兔子却竟成了可怕的魔。

无法在短时间内跟村民们展开良好交流,两人只得在树林里、屋舍旁边的井、木桶一类的地方做些探索,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遗憾的是他们没有任何进展。

进入了一大片树林,估摸着距离下一个屋舍应该还颇为遥远,春桃颇便看向时踪,想跟他聊一聊。

毕竟她实在有些怀疑时踪。

“你的衣服……到底为什么会换?”

时踪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反问他:“你这么问,是因为你对我有怀疑?可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怀疑?难道你收到了什么特别的剧情?”

春桃抿了下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她对小丑的杀意告诉时踪。

犹豫的结果是否,于是她暂时并没有开口。

时踪却似看出了什么来,当即停下脚步,忽然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

春桃正欲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就已看到他内衫上大片的红色。

“你、你受伤了?”

“是。你们离开后,我独自守着小丑。我之所以那样对他,就是因为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并对他产生了杀机。

“但基于我和他之前认识,彼此间算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所以我并不愿意直接对他动手,我绑着他,主要是担心他的任务是杀我们。

“只可惜……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把绳子割断了,还趁我不备袭击了我。我不得不反击。

“他毕竟是中了麻醉剂,我这里又算是有两个人。于是他没能成功刺中我的心脏,而是刺偏了。然后……

“然后我就捅了他一刀,把他给捅死了。”

“你、你把他捅死了?”

春桃有些诧异地看向时踪,实在没能理解他为何给自己坦白这种事。“你你你……这是自爆凶手吗?”

“我之前确实认为自己是真凶,所以对我自己换衣服的原因撒了谎。我谎称我出汗,想换身干净衣服,但其实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看见我衣服上的血迹,不想让你们知道,我被捅了一刀。”

时踪平静地叙述着一切,但眼里又有分明的痛惜。

春桃瞧在眼里,感觉他是真切地在为失去一个兄弟而感到难过。

春桃也不由叹了一口气。

在她的注视下,时踪重新把衣服披好,再道:“但现在理清了这个维度的‘刷新机制’后,我就认为我不是真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