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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133)+番外

“更准确地说,当我的计划实现一部分后,未来的他,有可能会找到未来的我,也就是你,然后他会杀了你,把你带回地狱。”

明月仔细打量了时踪几眼,“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你做了什么梦吗?”

“那要问你了。”时踪道,“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明月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哦,如果你是指那方面……你就当他是我的按摩棒好了。

“当然,仅限于某段时期。并且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一场意外。你不用在意这件事。”

时踪:“……”

沉默了一会儿,时踪看向明月。“是么,怎么不是你上他?”

能让明月噎住的人大概只有他自己。

于是他也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说了,这一切始于一场意外。并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什么也不算。再者,我要提醒你——

“阎王那一族,天生有在不同生命形态中转化的能力,并且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异能。比如,七殿泰山府君能在任意时间穿梭,大脑和精神还不会受到影响。

“至于宋帝王余钦,是那个世界的战神,上可入天下可遁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么多年也没有过败绩。

“你要是有这种想法,你上他一回给我看看。”

时踪额角跳了跳。“谢谢你。我没有这种想法,也对他不感兴趣。”

说完这句话的时踪变得有些严肃。

这个古怪的世界,疑似被一场游戏操控着。世界的时间线在不断重置。过去的、明月时期的自己,真能算无遗漏吗?

毕竟从过去自己的口中,他根本没有听到“贺真”这两个字。

如果过去的自己并没有考虑到贺真,这个世界里跟自己有关的时间线会怎么走?

时踪看向明月,正想再追问几句,却听他道:“为了做这件事,我从七殿那边偷取了一部分精神力。现在他们派人找过来询问了,我得去应付一下。

“总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好。等时间到了,你会知道一切的。”

明月消失了。

时踪知道,那是过去的自己,回到了过去应有的时间点上,正在为自己的计划忙碌算计。

时踪认为自己没猜错。明月所筹谋的,无非是一个越狱计划。

但从前那整个世界都被地狱所掌控着,他逃无可逃,除非去往一个彻底的、不受原来世界的规则所制约的新世界。

明月所谓的后续安排,也许跟逃避地狱的后续追捕有关,也许跟他想要为自己获得什么新身份有关。

这倒也不急,时踪知道他一定会慢慢搞清楚,过去的自己做这一切,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时踪现在唯一不清楚的还有两点——

第一,他现在所在的世界,是那个不受任何规则制约的新世界吗?

时踪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否则那个宋帝王不会这般来去自由。

但如果这个世界,并不是新世界,明月把自己送过来的理由是什么?

第二,为什么明月把灵魂分离了一部分出去,那部分灵魂现在又到底在哪里?

难道只有那部分灵魂去往了新世界?

明月之所以这么做,是有某种顾虑么?

无论如何,按明月刚才的说法,那十分之三的灵魂上承载了他的所有记忆。

而时踪手里这枚漱玉可以实现量子隧穿,让那部分灵魂回归本体。

到时候,他就会彻底完整,想起自己所有的前世今生。

卧室之内,跟过去的自己切断联系后,时踪有意再等了一个小时,然后再把邢致叫进来放血试了一次。

不过他这次没能再与过去的自己取得联络。

他们可能只有这一次交流的机会。

关于这一点,也许过去的自己并没有说谎。

如此,时踪也只得收起玉,拿起记有符咒的书离开。

离开前他倒是又叫住邢致问了几个问题,想试试能不能套出明月其他的安排。

邢致一一回答了,随即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般叫住了他。“那个……白无常大人……”

“怎么了?”走至房门口的时踪回过头看向他。

邢致问:“我、我、我能再问一件事么?你你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不能告诉我……我明天计划向一个姑娘表白,能成功吗?我们几时结婚,会有小孩吗?男孩还是女孩?”

时踪上哪儿去知道这种事。

但这不妨碍他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瞥向邢致,用一种玄而又玄的语气开口道:“天机不可泄露。”

“可你之前……哦不对,那是你弟弟……”

“正是。他泄露了天机。不然他为什么被关在玉里?

“后会有期了,我把电话留给你。你以后要是再想起跟我弟弟有关的事情,随时找我。”

时踪把印着迷藏客栈老板的名片放在房门口的鞋柜上,走人了。

当晚,时踪已经和贺真坐上了回锦宁市的飞机。

两人座位挨着,时踪靠窗,贺真靠走廊。

空乘来送饮料的时候,由贺真帮时踪把一杯红茶端了进去。

这个动作把贺真包着食指伤口的创口贴暴露得很明显。明显到他像是故意要让时踪看到似的。

时踪也确实看到了,随口道:“是不是之前削苹果的时候弄的?小心点。”

贺真这伤口有那么点灯下黑的意思,大大方方展示给时踪看,也许他就不会起疑了。

然而看到时踪真的没有多问,贺真反倒觉得不对。

“你见到邢致,明白怎么使用那枚‘玉’了吗?”

“没见到。他病了,不愿见人。”时踪淡淡道。

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但没料到他谎话编得这么假,简直明明白白地敷衍搪塞自己,贺真摆摆头,随即笑了。

他干脆直接问时踪。“你不好奇你走之后,我做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起了部分从前?”

时踪路上碰过贺真的手,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也就不打算多问。

只是目光不经意瞥过贺真的样子后,他想到明月说的某三个字,时踪有些失笑。

说起来……对贺真来说,那段“尴尬期”好像彻底过去了。

这两天他一直有点正襟危坐,并肩坐着的时候,连肩膀都不敢朝自己倾斜一点。

但时踪现在瞧着他,总觉得他放松了很多,神态也比较自然闲适,像是在极短的时间就又成熟了许多。

思及于此,瞥一眼他的手指,时踪转过头,闭上眼,是一副假寐的样子。他问贺真:“上飞机前看你手机一直在响。有人找你?是上次那个女孩子吗?追你的人,男孩儿多还是女孩儿多?”

闻言,贺真侧眸看向时踪。

装着流云与些许飞机尾翼的窗户前,是时踪那几乎完美无瑕的侧脸线条。

贺真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淡淡道:“是我母亲。她想知道我去哪儿了而已。”

“跑这么远没和她说?”时踪问出这话,浅浅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