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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105)+番外

“明白。”两人齐齐点头,“那我们不会动尸体的。我们……”

“我有些饿了。有准备早餐吗?”

“有的。只是拖延了这么些时候,可能有些冷了。”

“那麻烦你们帮我们热一下早餐。早餐过后……还有午餐要吃,你们也要提前准备的吧?有劳你们了。”

“不客气。应该的。”

话到这里,时踪目送着两位厨师离开,他的目光里俨然透着严肃。

左三丘一直跟在他身边。

这会儿,跟着时踪看了一眼那两位厨师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其他玩家,左三丘再小声向时踪问道:“你在想什么?觉得他们不对劲?”

“他们刚才说,他们无法离开古堡。那我们吃的菜是哪儿来的?”

时踪道,“肉类倒还好说,那天去厨房的时候,我看见那里有专门的冷冻区。可是新鲜的蔬菜、水果从哪儿来?

“难道他们会什么法术,菜都是用法术变出来的?”

“是。这两个厨师从一开始出现就怪怪的。那探索期间,我们还得格外留意他们了。对了……”

左三丘挠了挠头,压低声音在时踪耳边道,“今天早上,两位厨师过来的时候,我也在走廊上。不仅我,周律、张琦君、祝霜芸也在。一看到厨师,祝霜芸就嚷着要吃东西。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们亲眼看着两位厨师拿钥匙开的锁,也亲眼看着他们撕下了符。

“所以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厨师敲你门叫醒你之前,我还问过他。他说,撕碎的符纸也有效力。按理来说,没有人能在不撕下符纸的情况下穿墙进门的!”

简单与左三丘聊了几句,时踪和他一起走到了楼梯口。

这会儿玩家们都聚集在这里,是在商量接下来的探案程序。

既然古堡一层开放了,大家决定一起去第一层看看情况。

时踪想到前日早餐时,贺真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朝他看了过去。

人群中,两人目光对上,贺真对时踪点了点头。

时踪便说他和贺真想在宴会厅再逛逛,稍后再去一楼与大家汇合。

闻言,周律狐疑地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半开玩笑道:“上回你们可把我们忽悠惨了。这回别你俩又是同一阵营的。”

“不会的。”时踪道,“不然你跟我们去宴会厅?”

周律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太想去一楼看看了。我还是先下去吧。你俩也赶紧的。”

祝霜芸插了句嘴。“我也对一楼好奇。不过我得先去宴会厅拿点吃的。等拿完吃的,我去一楼找你们。”

如此,众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过程中时踪拍了拍左三丘的肩。“盯着其他人。别让他们搞小动作。”

左三丘给他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及至古堡第四层,周律、左三丘、张琦君继续往下面的楼层走去。

时踪、贺真与祝霜芸则一起去到了宴会厅。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还算丰盛的早餐,祝霜芸拿出一个大包,把能装的食物都装了进去,之后又跑到厨房口,对里面的人问道:“不好意思,能再给我些吃的吗?”

闻言,那两名厨师果然递了许多水果点心过来。

祝霜芸将它们全都装进包里,回过头朝时踪与贺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快步离开了。

站在宴会厅通往厨房那扇门的门口,时踪也对祝霜芸回以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再目送她离去。

时踪选择先查探其他楼层的原因很简单。

古堡一层是封闭的,凶手又在玩家之中,那么他先假定,凶手没有去过一楼。因此,他犯案所留下的所有痕迹,应该都在古堡的其余楼层。

在时踪看来,古堡的二至四层,跟凶案密切相关。

至于古堡第一层的线索,恐怕跟故事真相相关。

毕竟系统提示了,最后的投票,并不完全针对于凶案。

脑子里把那日看到的跟那僧人有关的故事片段回忆了一下,时踪暂时没有深想。

待祝霜芸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侧过头,看向了贺真。

贺真的脸色更白了,简直跟纸差不多。

时踪问他:“你现在还好吗?”

他的语气很轻柔,目光也充满关切,倒像是真的在关心贺真。

贺真用了然的目光看他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举起左臂,捞起衣袖,露出了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臂,然后他用右手的食指在小臂上面轻轻碰了一下,那里顿时出现了一道很明显的血痕。

“就是这样。不过情况还不算严重。我还有时间。”

“那边吃边聊。”

时踪走到了餐桌旁坐下,“我总觉得你需要补充点食物。那汤里放了红枣,补补吧。”

闻言,贺真盯着时踪看了几秒,这才上前坐在他身边。

他当然觉得在这种debuff的作用下喝汤没用,也知道时踪的关心妥帖大概只是流于表面,根本没往心里去,但还是给自己盛了一碗红枣鸡汤。

见贺真果然坐下喝了几口汤,时踪托着腮,似笑非笑看着他。“这么听话啊?”

“那不是都认你当老大了么。”贺真淡淡道。

“嗯。你很不错。”

时踪也确实有些饿,坐下来喝了几口白粥后,他收起笑容,恢复严肃的探案姿态,再问贺真,“你之前想对我说什么?”

贺真便放下勺子,把自己那日的作为都告诉了时踪。

“……杀完天神道的岑千山,我愤怒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理智回归后,我意识到,我的行为还是太草率了。

“只不过那会儿我已经把符纸弄坏,不知道去哪儿弄一张新的,为了避免其他人太快发现导演死亡的事实,我就把先前我撕碎后扔在地上的符纸捡起来,凑合着贴回了门上。

“那符纸背后本身还有黏性,倒也省去了我找胶水的功夫。

“总之,符纸扔在地上,会立刻被人发现。但如果我把符纸贴回去,在五楼灯光昏暗,不走近细看的情况下,没人会发现符纸其实是有裂纹、被破坏过的。

“贴完符纸,我走远看了看它,发现确实不会一下子发现问题,于是在把锁重新装回门上后,放心地离开五楼,隐身去到了四楼的厨师休息室还钥匙。”

贺真说的这些基本都是他剧本的原话。

听完整段故事,时踪问他:“你当时捅导演一刀的时候,感觉他已经死了?”

“对。”贺真道,“当时我人其实还很虚弱,精神上又很愤怒,我其实没有太仔细留意他的状态。但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很冷,甚至有些发硬,并且一动不动。”

时踪道:“可是现场留了很多血。如果他的尸体已经出现尸僵,按理不会有那么多血。你当时把刀插进他的心口时,有感觉到大量血液吗?”

贺真摇头。“我是去杀人的,当然不会开灯。那会儿天没亮,我又是背对着窗户杀人的,所以完全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