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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79)

“哦……”宋寻月了然,幸好只有四年的,不多,一上午的功夫应当就能看完。

想着,宋寻月取出宝裕二十六年的那册,翻开了起来。

起初没什么,都是一些出宫时,皇帝、皇后、仪妃以及各宫妃嫔的赏赐和贺礼、以及份例内各类丝绸、云锦、皮货、食材、药材、礼器、仪仗等等物品的记录。

越往后,宋寻月神色越震惊,直到翻到最后,看到最后一页年支出和年进账的数字时,宋寻月彻底怔住。

宝裕二十六年,支出五万两!进帐二十六万两!

我的天爷啊!就谢尧臣那大手大脚的花法,竟是连他年进帐的零头都没有!

这进帐里,不仅有祝东风的进帐,还有他名下八个庄子,大魏各地五十来间商铺、酒楼的进帐。

和这些进帐比起来,他每年一万两千两的俸禄,根本什么也不是!想她继母孙氏,一辈子拼死拼活,给宋瑶月攒下两万多两嫁妆,当时归了她,她还乐得跟什么似得。

结果和谢尧臣比起来,不过是他两年的俸禄,甚至还没他两年的俸禄多!

她那妹妹脑子真的没病吗?顾希文的权势,和这实打实用银子夯起来殷实生活相比,选哪个一目了然啊!做顾希文的妻子空有名声,就算生活比从前优渥,也根本没法和一位皇子比。

宋寻月惊叹着,拿起了宝裕二十七年的账目,一路翻看下来,宋寻月真是被震惊的不行。

她一口气将剩下的两本也全部看完,最后合上账本的时候,一时只觉神思都有些恍惚。

除了第一年进帐二十六万两,剩下三年的进帐,都维持在三十万两左右,而他每年的花销,基本都在五万两出头,六万两不到。

刨掉花销,不算王府里那些贵重珠宝、玉石珊瑚等器物,仅仅银两,现今便有九十六万两的存项!

九十六万两!什么概念,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若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珠宝器玉等物算上,一百二十万绰绰有余。这还仅仅是存在王府里现成的,若再算上他外头的商铺、酒楼、庄子等等产业,谢尧臣身家二百万两打不住!

念着这个数字,宋寻月只觉自己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她这是嫁给了财神爷本尊吗?

看着账本上清晰记录的数字,这一刻,素来心态平和的宋寻月,竟然生出些许妒忌。

这么有钱的男人,前世居然是宋瑶月的!而且宋瑶月是嫁给他的正经王妃,不似她这个换亲的假货!

呜——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是她真正的夫君?

宋寻月真情实感的哀伤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了心情,毕竟谢尧臣说,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只要她一直老老实实的,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她就能一直享受他提供的财力,直到她不得不离开王府的那一天。

如此一想,宋寻月心间妒忌消散,竟又生出万分的感动和庆幸!

这是什么天赐的运气?

家有万金,谢尧臣还不娶侧妃纳妾,府中唯她独大,而且他还不喜欢她,根本不需要她伺候,完全不必履行一个做妻子的责任,身与心都轻松……

念及此,宋寻月看向一旁的寄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王爷,经常外出游玩吗?”

寄春点头:“一年里,总有七八个月在外头。”

呜——

宋寻月听罢,一时心头更加感动!他还贪玩不回家……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莫非是上天看她上辈子过得太惨,这辈子才给她这般连做白日梦都不敢如此妄想的福分吗?

这一刻,宋寻月有一种深切的预感,她怕是今晚做梦都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谢尧臣真是个大好人!

是她的财神爷!是她的转运神珠!是天赐的钱袋子!

宋寻月满脸的笑意,她捂着心口,长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将心间无法压制的快乐平复了些许。

不过呢,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人家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她总不能真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前世十八年花的钱,算起来都不到五十两。现在她想买所有自己想买的一切,梦做大些,全部买下来也用不了一百两,若按照她预想的花法,指不定一年也就五百两。

可现在终于有了能好好享受人生的机会,那干脆就把梦做大些!一年花他个五千两!可以吧?

嘿嘿,计划好,宋寻月心头当真开心极了!

当然,她也不会白花谢尧臣的钱。宋寻月看向寄春,问道:“这些账目,过去都是你打理的?”

寄春点点头:“正是,平日进项和支出的账目,由账房记档,奴婢负责每月盘查缠以及年终汇总记档。”

宋寻月将几本账本合起来,对寄春道:“账目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有些小问题,账目归类很乱。”

寄春忙朝宋寻月行个礼,说道:“府里有资历,有能力的嬷嬷和管事,都被王爷打发走了,奴婢虽是府里年纪最长的人,但经验委实欠缺。王爷又没空管理内务,所以才会造成这般情况,劳烦王妃费神。”

宋寻月道:“先将产业重新归类,商铺归一类、庄子归一类,祝东风的账,单做,不要和这些混在一起。”祝东风对谢尧臣那么重要,又是王府进项的大头,单独做账,单独保存较好。

说罢,宋寻月又道:“账本里,陛下的赏赐,以及逢年过节各府、各宫的贺礼,也都混在一起,这些要全部挑出来,全部单独归档记录。日后若有人情往来,查一下账便一目了然,就知道该如何回礼。现在这样混着,要查找都不方便。”

寄春连声恍然,连连赞道:“原是如此,之前王爷提过账目乱,但是奴婢都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不乱,多谢王妃娘娘。”

话至此,寄春脸上复又挂上灿烂的笑意:“不过呢,日后这些就都归娘娘管啦,每月查账以及年底查账,都由娘娘来做,日后王府的账,再也不会乱啦!”

这就是府里有个女主人的好处!

宋寻月失笑,将账目推还给寄春道:“拿下去,让账房按我吩咐的重新归档,做完后再拿来给我过目。”

寄春抱起账本,欢喜的屈膝,愉快道:“是!”

寄春走后,宋寻月这才发觉眼睛有些酸,按着眼周穴位问道:“什么时辰了?”

星儿回道:“回小姐的话,快午时了。”

原来都看这么久了,宋寻月起身对栀香道:“那便传膳,等用完午膳,咱们便去街上逛逛。”

栀香和星儿应下,陪着宋寻月从书房出来,一同往回走。

皇城,凤仪宫内。

皇后冯氏,着一袭暗红色绣凤尾暗纹常服,头仅戴一枝凤戏牡丹赤金钗,端身坐于罗汉床边,手里握着一把新摘的梅枝,正在往花瓶的插花摆弄。

冯皇后,年五十七,望之约莫五十三四的模样,即便衣着简单,但气度雍容,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颇有母仪天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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