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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57)

辰安:“?”

他和王爷之间,王爷才是主子吧?怎么王爷一副不敢面对他的样子?

辰安默默陪着他回去,微微撇嘴,王爷是有分寸的人,像王妃这般行迹有疑之人,王爷自有决断,他无需多言。

等辰安跟进卧室的时候,却见他们王爷已经放下了榻上帘子,辰安耸耸肩,自取睡铺在卧室垂帘外睡下。

谢尧臣躺在枕上,瞪着眼睛看着床梁,神色间愈发恼火。

他就是单纯的觉得今日发生的事很有意思,怎么辰安就能以为他看上了宋寻月?宋寻月是长得好看,样貌他确实喜欢,可见着好看的谁不多看两眼?爱美之心,人之常情。

他反复想起今晚的发生的一切,那也确实是因为长这么大,没经历过如此离谱的事,多想想怎么了?和看上宋寻月有什么关系?辰安怎么能胡想?

真烦!睡觉!

谢尧臣在被衾里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宋寻月回到嘉禾院后,趁沐浴的功夫,手臂爬在浴桶外,拿了谢尧臣给的鸟哨玩儿。

她一直在尝试着吹,许是控制气息的方法和唇形不对,吹出来的音色来来回回都差不多,并没有那种像鸟鸣一样的声响。

宋寻月微微蹙眉,对寄春道:“寄春,你改日能不能给我找本关于鸟哨的书?”

若是能学会吹鸟哨,等来年春天去踏春,她就可以像幼时看过的书里写得那样,引来好多鸟雀,在一片青绿中闻深山鸟鸣。她幼时看那本书时便总是幻想,若她能有一个鸟哨,一定要去旁人家的宴会上吹,到时候引来一大堆鸟雀,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想着自己幼时那些可笑的幻想,宋寻月把玩着手里的鸟哨笑出了声,等林穗穗的事解决,她真的想抽空,好好感受下这个她为了生计,从未有机会用心了解过的世界。

回来的晚,睡得也晚,第二天宋寻月又比往常晚起了一个时辰。

刚来王府的头几天,若起晚了,她还会习惯性的心慌。可这些时日呆下来,她发觉这偌大的王府,一没有公婆需要侍奉,二没有时刻盯着她的继母和妹妹,更无需担心几天都见不着人的谢尧臣会对她有看法,竟是连懒觉都睡得坦然起来。

宋寻月从榻上下来,一众婢女扶她去净室梳洗,心头不免感叹,当真近墨者黑,她可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待梳洗罢,宋寻月吃完早饭,便唤了寄春,吩咐道:“劳烦你今日出门,帮我买几匹好料子回来,我想再多做几身衣服。”

从前的衣服自是没法继续再穿,料子连王府里的婢女都不如。大多数时候穿得都是谢尧臣给她做的那件群青色云锦,其他时候,改的宋瑶月陪嫁的那几套,这几日换洗应付来着。

幸好昨日怕云锦太惹眼,没穿那套云锦,否则弄脏弄坏了,她不得心疼死。

寄春点头应下,问道:“娘娘想要什么颜色?”

宋寻月想起那日群青色上身时,让自己都感觉换了个人的耳目一新,便道:“都选纹样简单大气的,颜色以冷色为主。”

寄春应下,即刻点了两个小婢女,一同出门便去办。

寄春刚走到王府正门处时,忽听身后传来谢尧臣的声音:“寄春。”

寄春连忙止步,转身正见王爷和辰安大人同往大门而来,寄春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谢尧臣步履如风,几步就到了寄春面前,问道:“去哪儿啊?”

寄春回道:“王妃娘娘吩咐奴婢去买几匹料子,回来好做几身衣服。”

谢尧臣忽地想起回门那日骤见宋寻月,令他呼吸一滞的惊艳,对寄春道:“去取王府令牌,本王今年份例里的云锦还在吧?”

寄春本就管着王府事务,行礼道:“回王爷话,不仅今年,去年和前年的份例也没用。”

他们王爷若要做衣,必定使劲往漂亮招眼里做,但每季连常服也就做个三四套,对做衣服这方面根本不大上心,便是府中库房里,云锦还有十几匹,所以近三年份例里的云锦,都没领呢。

谢尧臣道:“那今日便都去领回来,给王妃,让她每季都去做几套。”

寄春一惊,三年份例的云锦都给王妃!王妃还说王爷不疼她?

说罢,谢尧臣便要往外走,但没走几步,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对寄春叮嘱道:“纹样选大气些的,色系也不要大红大紫,她更适合出尘绝世的颜色。”

叮嘱完,谢尧臣这才转身出门,上了早已等在门外的马车,和辰安一同离去。

独留寄春在原地,脑袋瓜明显有些不够用。

王妃之前说,是王爷没瞧上她。可转过头来,王爷又这般心疼王妃?不像是没瞧上王妃。

王妃呢,王爷醉酒那晚,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汤,将王爷照顾的那般好,昨晚在集市,还夸王爷能耐大着呢。也不像是没瞧上王爷。

所以……既然他们都对彼此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分院睡呢?

寄春不明白,更不理解。

但有一件事,在她心里已是板上钉钉,王爷和王妃,两情相悦!

至今没有圆房,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不会!

寄春脸上神色有些凝重,作为王府里年龄最大的婢女,她忽觉自己肩上任务繁重!她得教!

但她肯定不能教王爷,得教王妃!

寄春抿唇拧眉,沉思着缓缓点头,至于怎么教,容她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免去直言的羞.臊,又能让王妃学会。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琰郡王府,何时能迎来小世子或者小县主,事关重大!她责任不浅!

如此想着,寄春神思无比沉重的,带着两个婢女去取王府令牌。

寄春走了没多久,宋寻月在屋里和星儿吹鸟哨玩儿,宋寻月刚找到些许感觉,忽见栀香进来,说后院守侧门的人求见。

宋寻月放下鸟哨,私心估摸着怕是钟年求见,便道:“叫他进来,你在外头守着便好。”

栀香看了宋寻月一眼,行礼退下。

不多时,守王府后门的小厮进来,向宋寻月行个礼道:“王妃娘娘,之前找星儿姑娘的那位来了。”

宋寻月看向星儿道:“想是你家那位亲戚又来了,去瞧瞧吧。”

星儿行礼应下,转身同那守门的小厮一道离开。钟年每次来王府找她,都是让星儿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素来对王府里的人,将他说成是星儿的亲戚。

宋寻月自倒了杯茶来饮,静候星儿带回钟年的消息。

而谢尧臣,今日和辰安穿着常服出门,一路去了常去的瓦肆听书。

这地儿他常来,有时候无聊,听书能听上一整天。

谢尧臣刚一进去,店家就迎了上去:“哟,三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位三爷他们是见熟了的,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出手很是阔绰。

谢尧臣笑笑道:“家中有些事罢了,我的位置还留着吗?”

店家欠身,摊手做请,指向楼梯道:“自是一直给您留着,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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