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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51)

谢尧臣在车里,约莫又等了一刻钟,一直盯着玉香楼方向的辰安,唇边出现笑意,转头对车内的谢尧臣行礼道:“王爷,成了。”

谢尧臣低眉笑了,一直支着头的手,这才缓缓放下来,问道:“王妃的人没动吗?”

辰安摇摇头:“没动,刚才离开了,我们的人跟了上去,有任何行动,都会阻止。但臣和王爷来这里之后,便一直没见着钟年,不知他去了何处。”

谢尧臣和辰安来时晚了一步,并未见着钟年进肠粉店,钟年出来后又直接进了小巷,自是也没瞧见。

谢尧臣心下琢磨着,许是宋寻月打算等贺誉兄弟从玉香楼出来,半夜或者清晨人少时动手?

不管了,左右他已经将事情办完,看在她关心这件事的份上,他就亲自去给她报个喜,叫她别再轻举妄动。

自然,顺道也得让她好好瞧瞧,他这件事办的多漂亮。

如此想着,谢尧臣唇边出现笑意,扶膝起身,对辰安道:“走,去找夫人。”

辰安听他唤夫人,立时会意,在马车下摆好脚踏,道:“三爷,请。”

谢尧臣下了马车,拉一拉肩上大氅,带着辰安一同往宋寻月所在的酒楼走去。

谢尧臣心间不禁想起回门当日,她感谢自己为她制衣的画面,当真受用。

自己这回解决了她关心的事,还解决的这么漂亮,她不得更感谢他?

谢尧臣脑海里,甚至没来由的想象,宋寻月那双大眼睛里,出现崇拜且感激时的神色。

“呵……”谢尧臣勾唇笑,要不是看在她发了善心的份上,他才不会多此一举。

一旁的辰安见此,脑袋微微后仰,他们王爷怎么走着走着自顾自就笑,有点渗人,想什么呢?以前可没这样过。

辰安眼里带着些许不解,和谢尧臣一起进了酒楼。

店家立马上来招呼:“这位客官,请问几个人?”

他们王爷今日常服出行,寻常也只有松鹤楼的店家认得王爷,并识其身份,辰安便道:“我们爷来找人,不必理会我们。”

说着,辰安打赏了一两碎银子,店家欢喜退下。谢尧臣和辰安一起上了三楼,辰安指着其中一间,在谢尧臣耳边低语道:“夫人就在里面。”

谢尧臣点点头,对辰安道:“去楼下等着。”

说罢,谢尧臣自己走上前,推开了雅间的门。

宋寻月正在吃饭,听见门被推开,转头看去,本以为是店家或者星儿,怎知门打开的瞬间,却见谢尧臣那张脸出现在门外。

宋寻月立时愣住:“王爷?”

诧异间,谢尧臣已经含笑踱步进来,并关上了门,宋寻月反应过来,忙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起身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您怎么来了?”

谢尧臣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抬眼对她道:“叫三爷,坐吧。”

说着,谢尧臣自取杯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宋寻月这才发觉,他身上没有半点彰显身份的纹样和配饰,便知其今日只是寻常出行,便点头称是,重新落座。

宋寻月依旧不解:“三爷怎么来了?”而且还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她在哪个雅间?

她心间委实觉得谢尧臣这人有点劈叉,是个纨绔吧,他分明还挺耳聪目明的,说他耳聪目明吧,前世怎么能干出买通二皇子外祖母给二皇子下毒的事?

谢尧臣幽幽的抿了口茶,缓缓抬眼,这才徐徐道:“来给你报喜。”

想起之间谢尧臣那些令人吃惊的操作,宋寻月心头漫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喜?”

谢尧臣缓缓眨眼,问道:“你在查贺家,对吗?”

宋寻月之前动过把这事告诉他的心思,毕竟这件事,与他们二人其实不想干,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便点头认下:“是有这回事。”

谢尧臣神色间,颇有一副彻底看透宋寻月的笃定,眸色高深的宛如一个算尽世间一切大仙,他接着道:“你查到贺家不干净,便想为那些可怜的人讨回公道,解决那姓贺的员外,对吗?”

宋寻月一时失语,他是在自己肚子里装蛔虫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宋寻月只好点头:“正是。”

谢尧臣闻言冲她抿唇一笑,右手手肘撑着桌面,手里把玩着茶杯,对宋寻月道:“巧了不是,本王这几天,也查到贺家不干净,所以,今日便安排人,在玉香楼给贺誉下了点药。想来明早起来,他便再也不能作恶,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喜事?”

说着,谢尧臣笑意深深的看向宋寻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极其期待她的反应,当是崇拜、感动、高兴,一样都少不得。

怎知宋寻月闻言愣住,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在脑子里将谢尧臣说的话,重新排列组合好半晌。

许久之后,宋寻月眉心渐渐蹙起,身子微微前倾,小心翼翼问道:“您下的什么药?”

谢尧臣勾唇一笑,身子亦是前倾,夫妻俩隔着一张桌子,紧紧对视。

一个满眼探问,一个故作神秘,谢尧臣道:“这药你肯定没听过,叫……”

怎知接下来俩人异口同声——

谢尧臣:“笑仙散。”

宋寻月:“笑仙散。”

谢尧臣:“???”

宋寻月大惊:“完了!”

宋寻月从椅子上蹭一下站起来,脸上全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慌乱,十指在腹前紧紧拧着,人在屋子里乱转:“完了完了……”

宋寻月的反应全然在谢尧臣意料之外,弄得他之前的笑意和喜色全部消散,满脸困惑。

谢尧臣不解,紧着追问道:“完什么了?还有你怎么知道笑仙散?”

莫非她……谢尧臣一愣,不会吧,同是宋家出来的,宋寻月能想到这法子?

宋寻月转身走向他,在他身边停下,急忙解释道:“方才在肠粉店里,钟年也给贺誉下了笑仙散,我叫他控制好剂量,正好可以叫贺誉失去能力,且不叫他发疯,可怎么你也给他下了笑仙散?”

谢尧臣闻言,眼睛都微微有些瞪大,也蹭一下站了起来,紧着问道:“你真的也下了笑仙散?”

宋寻月苦着脸重叹一声,连连点头:“是啊!肠粉店下的嘛。”

“完了……”谢尧臣面无表情,垂着眼皮看向一旁角落:“我在玉香楼里下的,连着两份笑仙散,贺誉怕是得疯。”

不仅得疯,怕是清醒前,整个人会彻底变成个打桩工具,走哪儿打哪儿,男女不论,牲畜不分,甚至抱着棵树也能来上一段。

宋寻月看向谢尧臣:“现在怎么办?”

谢尧臣正欲说话,却忽听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吵吵闹闹,夹杂着不少男男女女的惊呼。

正是从玉香楼方向传来,谢尧臣和宋寻月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外头尖叫的答案。

谢尧臣蹙眉道:“看看去。”

宋寻月点头,忙不迭的跟着谢尧臣往外走,两个人挤在走廊里往外走,谢尧臣无奈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来跟我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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