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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320)

宋寻月坚定点头,接过他的话道:“我们一家人直接入土吧。”

辰安愣愣的看着,夫妻二人说相声般,一人一句,说的他哑口无言,只好行礼道:“是臣思虑不周,失言了。臣这便去为王爷和王妃准备上香的供品。”

还是祈求陛下无病无灾,长命百岁实在一点。

谢泽站在爹娘中间,眨巴着眼睛,看看爹,又看看娘,年纪虽小,但爹娘的担忧和意思,结合之前爹娘的告诫,他完全明白了,并得出一个结论——绝对不能争权夺势,阿翁一定得长命百岁!

谢尧臣和宋寻月当天便去了寺院,认认真真礼佛,布施添钱,礼佛后还去买生放生,所求只有一桩,皇帝长命百岁!

因着要抓紧回京做准备,夫妻二人不敢再悠闲的游玩,在临潢府呆了几日后,便启程南下。

临潢府附近多草原沙漠,如今谢泽也大了,这一路上,夫妻二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骑马,而谢泽,就坐在父亲怀里,被爹爹用宽大的布兜着,一路上着实开心,所到之处,都有谢泽的笑声和尖叫。

六月,夫妻二人行至大同府,在此地见到皇帝派来的人,催促他抓紧回京,谢尧臣将家书带给前来的太监,并对他道:“还请公公转告父皇,七月底,最晚八月上旬,我们一家便会抵达京城。”

本打算谢泽五岁生辰的时候回去来着,但眼下京中变故如此之大,他俩得抓紧回去做准备。

太监应下,先一步带着谢尧臣的家书,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去给皇帝回话。

勤政殿里,皇帝刚吃完午膳,正在殿里走来走去的消食,太监风尘仆仆的赶来,传话后,被宣召进殿。

皇帝走过去在罗汉床上坐下,问道:“见着老三了?”

那太监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见着了,三大王说,七月底,最晚八月上旬,便会抵达京城。”

皇帝满意点头:“看来最多两个月就能见着了。有家书吗?”

太监点头:“有的。”

说着,那太监将家书呈给了福禄,福禄转呈皇帝,皇帝打开家书,复又含笑看了起来,看罢后,皇帝看向福禄道:“还有两个月抵达京城的话,应该就没有家书了吧?”

福禄想了想,回道:“许是没有了。”

皇帝看着手里的家书,展颜一笑,起身往书桌前走去,顺道跟福禄吩咐道:“去,去朕书架上,将老三这些年给朕写的流水账,全部给朕取来。”

福禄应下,即刻去办,皇帝到了书桌后,随手点了一个太监过来研墨。

皇帝取过一张先前裁好的如信件大小的纸,铺在面前。

而就在这时,福禄将装谢尧臣这些年家书的鸡血玉匣子搬了过来,放在桌角,然后将其打开。

将近六年的功夫,谢尧臣的书信装满了这个匣子,且他当年给陛下送的那些特产,还有比如苗服等一类的东西,皇帝都命画师画下,和家书一起放在这匣子里,几乎满溢出来。

福禄行礼道:“陛下,取来了。”

皇帝看着那一匣子家书,笑笑,随后提笔,在眼前的纸张上,提笔写下三个字——四海志。

福禄见此一愣,好半晌,方才恍然大悟!

是啊!三大王给陛下的家书,虽然看着像流水账,但详细的描绘了各地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陛下还将那些特产全部画了图,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可不就是一本详细描绘大魏风光的《四海志》吗?

皇帝写好“四海志”三个字,握着毛笔,站在桌边欣赏,随后转头看向福禄,问道:“朕这三个字如何?”

福禄赞道:“陛下的字极好!想法也极好!臣怎么就没想到,三大王这些年的家书,正好是一本《四海志》呢。”

皇帝闻言朗笑几声,再次看向那一匣子家书,笑道:“朕本来也没想到。他一片孝心,给朕写家书,朕则一片爱子之心,不忍那些特产吃完用完之后就没了,这才命人画下。时日一长,朕有时便想,朕的大魏如此风光,便是朕自己,都得靠着他的家书,才能知道大魏各地的模样,大魏百姓见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是能有更多人看到该多好?”

福禄跟着补充道:“于是陛下您便想到将三殿下的家书,全部合在一起,编纂成一本《四海志》?”

皇帝笑着点头,放下毛笔,将自己提的字放在匣子最上头,亲手盖上盖子,吩咐道:“送去翰林,叫他们整理出来,排版刊印,各地发行!”

“是!”福禄喜极,抬起匣子便走出了勤政殿,看着手里的匣子,福禄满心里感叹,三大王怕是所有皇子里,最有造化的一个吧,此番这本《四海志》着实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若说他著书辛苦,他痛快玩了将近六年,若说他不辛苦,这本《四海志》他写了将近六年。

六年光阴,三大王对陛下和母妃的惦念之心,终成一本《四海志》。

这不仅能叫如今的人们看到大魏的风光,更是给后世留下了一份瑰宝,哪怕千百年过去后,世人通过这本《四海志》,也能见到如今的大魏,到底是何等多彩绚烂……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头疼的不行,只能写这么多了,本章下留评发红包呀,明晚更新时发,爱你们,么么哒~

第160章 ◇

◎“顾公子,夫人疯了。”◎

谢尧臣的家书写得完整, 皇帝又是按顺序来放,翰林的一众官员们, 整理起来很快, 五六日功夫,便已整理完成。在翰林伺候的小太监们,即刻便按照《四海志》的内容,完成了活字排版, 唯独书封, 单独刻了皇帝的题字。

林林总总一个月的功夫, 第一批《四海志》便已进了京城, 且送往各地官府, 再叫刊印。

宋寻月的父亲宋俊,便在翰林,他自是早早就看到了完整的《四海志》, 看着那描绘各地风光的字句, 看着书中一句句“吾妻甚喜”“吾妻儿甚喜”心间莫名五味杂陈。

跟着谢尧臣的笔迹, 他仿佛看到长女这些年来无忧的时光。而他的这些年,却是暗沉无光,一面要忍受政敌明里暗里的嘲讽,一面自身也尚未走出当年家中变故带来的隐痛。

《四海志》整理的这一个月间,同僚们亦被其间描绘的风光吸引,时时向往探讨, 甚至还会夸琰王, 说什么:“如今看这《四海志》, 有些字句倒是颇有文采, 琰王似是也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我这瞧着也是, 观察细致入微, 用词精妙准确,时而引经据典,时而抒情感慨,甚好啊。”

“诸位看得浅了。不说其中文采如何,这本《四海志》的内容,才是精粹。十五年前,老夫曾奉陛下之命编纂史书,但编纂的过程中,有些年份,因无地理图志可考,过程委实艰难。但如今咱们这一朝,有了琰王殿下的这本《四海志》,于后世而言,无疑是多了一份极具考据价值的资料。史书编纂者,可借其查缺补漏,绘堪舆图者,更可借此判断本朝风貌,甚至于文人雅士,都可从此书中获取灵感,以此作为创作参考。当真是,意义深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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